“第一印象,虽然说这东西很扯淡——但我必须培养我识人的眼光,因为我是执政官。”说着,郝源举出了个例子:“现在还可以通过隐卫长时间的观察得出准确的情报,但以后官吏逐渐多了,隐卫不可能将每一个官僚都纳入视线中,因此我必须得有一个靠谱的识人眼光,这样才不至于将一些错误的人提拔到他们不配的位置上。”
这个理由很充分,自觉维护着统治者地位的方思媛很能理解这个例子:“对,是我错了……我不该干涉你在这方面的历练。”
郝源虽然很想说其他方面也不行——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姑娘是非曲折虽然分得很清,但她实在是做得太正了,完完全全只站在统治者的角度看问题,完全不知道换位思考的性。
虽然说哪怕到了21世纪发达的信息化社会中,也有相当多的人同样乎换位思考,顾忌他人的情绪远不如发泄自己的情绪。
这么看来,或许我也不该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她身上——正如同她试图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我身上一样,只会使被影响的人陷入迷茫。
思索间,郝源道;“接下来是钱庄和银行的问题,你认为这是个简单还是个复杂的问题?”
方思媛的学习能力很强,在给她讲解方家是如何通过方钱去掠夺的时候,她仅用了半天就入了门——这才是郝源对于福伯将方家财政交到她手里而没有异议的主要原因之一。
至于其他原因嘛……
咳咳……
在郝源忍不住发散思维时,方思媛已经给出了回答:“这是个……复杂的问题。”
她咬着被柔和的阳光所点缀得愈发的下唇,一双眸子里满是纠结与不甘心,手还握着笔在纸上乱画。
“那……”
“三小姐,我不得不打断一下您和姑爷对于知识的探讨——王药师来了。”
郝源这才发现,一个面容和蔼的老婆婆站在院子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方思媛却只是点点头:“来了?那就让进来王婆婆给小源换药吧。”
她的目光重新投在郝源身上:“王婆婆不是外人,吧——我感觉你说有一些道理。”
“虽然我不想承认。”
瞧着她的笑容,郝源呆了片刻,在她没好气的冷哼声中回过神,也笑道:“你听说过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吗?”
他正想用这个典故引出下文时,却惊讶的发现方思媛竟然摇头道:“烽-火-戏-诸-侯?”
她一字一顿的同时,还习惯性的抿着唇,微微抬起头,试图从词根去理解这五个词,却始终没法将它们有效的联系起来。
方思媛不由地迷茫道:“没听说过,这是个故事?大意是什么?”
唐朝的典故流传下来了,但战国时期的没有……
这说明了什么?
心念一动之下,郝源立马想将它记下来。
然而特意带着俩个侍女来搭把手的王婆婆哪里肯让他举着本子干扰自己下药?
王婆婆连忙道:“莫动!莫动!姑爷你这伤最少五天才能自主活动。”
“听王婆的——别让我生气了,好吗?”话语虽然柔和,但方思媛却是以堪比白头鹰盯上了猎物的眼神一样在盯着郝源。
这令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只能乖乖地躺好了。
他的表现,对于方思媛来说无疑是一个启发——原来想要制住他得软硬兼备?
郝源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摸索了个七七八八,他没管老婆婆清创和上药带来的疼痛,干脆解释道:“钱庄和银行的确是个复杂的问题,甚至远比之前提到的货币和通货膨胀要复杂得多——具体的我晚点整理好大纲和要点后再给你解释。”
说是这样说,实际上他不太敢相信侍女和这个王婆婆,毕竟财帛动人心,金融这玩意儿入门和没入门绝对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
入门的算是初级菜农,没入门的就是韭菜,这差距可想而知。
方思媛虽然不是很清楚他的想法,但也猜到了他并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说这些,但眼见钱庄的奥秘就在眼前,她只好主动凑过来:“那我就问三个问题吧?你就说说为什么我们帮人保管钱却不收费用,反而要倒贴钱?”
“还有,为什么定期存储的竟然能高达1.5%~5%?而活期存储连它的10%都不到,为什么要这么规定?”
“最后就是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叫银行,而是等到了开放贷款业务后再改名为银行,这样民众不是会很混乱吗?就像是政务堂与市政府一样,我听隐卫给福伯汇报了——现在竟然还有人以为市政府是其他人推出来恶心我们方家的。”
此时,王婆婆正在给郝源的背部上药,这短剑可是将他捅了个穿。
所幸补天坊的木匠也曾过类似靠背有大缝隙的躺椅,稍加赶工就制作了出来。
因此,郝源也不需要翻身,得以回答她的问题:“第一个问题,很简单,虽然我们方家的信誉一直很好,但光凭这个可没法让人愿意将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