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往归向往,该偷的懒还是得马上偷了,不然怎么让老爹老娘尽快抱上孙子孙女?
本着都是爹娘好的想法,方思绩依旧无辜道:“划水?咱家也没储备有渔船和大船,要不妹夫你晚上拿块小舢板凑合凑合?”
确认了自家二舅哥摆明了要翘班的坚定决心,郝源竖起了食指轻轻晃动,嘴角也逐渐勾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帮我一次,明天你的工作我帮你完成,如何?”
面对这种诱惑,身为堂堂的方家二少爷,方思绩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好!”他重重地点头,同时补充道:“我后天和大后天的工作能用什么换?”
郝源,目瞪口呆。√
而跟在俩人身后的于萌慧眼里的好奇,也在刹那间转变鄙视。
原来,书里提到的懒人,在现实里是真的存在的啊!
而郝源却没干出腹诽这种事情,他干脆出言问道:“二舅哥,如果你也有个能帮你扛起责任的哥哥,你会不会学你大哥?”
面对这个问题,方思绩一时间也分不清妹夫是在试探还是什么,但对于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他向来能做到不假思索的回复:“学他那什么……学他是不可能学他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他的,做暴君又不会做,就是摸一下鱼、划一下水、偷一下懒才能维持得了幸福的生活。”
“……”这个句式,莫名的有些耳熟?
方思绩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又压低了声音:“帮什么?云二娘还等着我呢,妹夫你想想看……你如果跟我三妹如胶似漆的时候,还得忙着工作,你会不会想摸鱼、划水、偷懒?”
“当然会……了吧?”连想像都难以想像出那个场景的郝源沉重地点点头,继而调侃道:“你学得可真快。这个小忙比学习这个还简单——帮我作一次速记。”
“速记?”方思绩仔细想了想,不是很确定道;“速度记忆……速度记录……应该是迅速记录的意思吧?”
在坐下的同时,郝源举起了大拇指:“没错,因为我想跟你谈谈学者和教育的事情……我们甚至可以在畅谈之前先对一些知识进行交易。”
同样坐下来的于萌慧选择坐在了郝源的对面,也好奇道:“为什么要迅速记录下来?用大脑记不就行了吗?喔……我懂了。”
她也有样学样的要求道:“你也帮我记一份。”
郝源虽然记不清华夏和西边诸国的农业社会是什么时候才发现大脑才是思考器官,但他通过这句话发现了学者确实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知识储量,他可不是没有问过小姨子——人是用什么器官来思考的问题。
方思绩确实摊手道:“隐卫们都有工作,能有这脑子来记录的只有我和思媛了,不如你去问她?”
于萌慧却是不难从他嘴角的看出那一刹那的坏笑。
换做是普通的小孩,当然拉不下这个脸……但天才如于萌慧这样的小孩怎么可能意识到面子这个问题,她也没说话,又是扭了扭小就从凳子上挪了下来,快步跑向了方思媛。
见状,方思绩感慨道:“喏,你瞧见了吧?我猜这就是于伯让她来的原因了。”
若有所思的郝源下意识道:“给她重归凡尘?”
最初,他想用人性这个词,却发现这小姑娘并不是那些因为高智商而淡漠人性的人。
她只是书卷气太盛了,以至于几乎没有一点人应该有的红尘气息。
“凡尘?或许吧,但无论如何她都是学者,学者的传统就是知识是有价的……你准备好了吗?”翘着二郎腿的方思绩接过了隐卫递过来的纸跟笔后,才悠悠道:“我娘从于伯手上买到这种方便速记的纸和笔,用尽了俞家积累下来的金银。”
“再加上又没发现金矿银矿,这就是为什么没法给你的银行以金银为准备金的原因了。”
“现在怎么舍得透露了?”看着方思媛纠结的模样,郝源轻笑道:“难不成是因为学者入场了?”
方思绩耸耸肩:“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福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这笔交易是他去谈的,于伯杀熟啊,简直跟东门卖糖葫芦的蒋大爷一样,卖给别人就是五方钱,卖给我却要二十方钱。”
瞧着一大一小的俩个女孩明显还要再扯皮一会儿,郝源也了得闲谈:“那你不亮出身份?或者是干脆不买了?”
说到这里,他显得有些忿忿不平:“嘿,我也不想买,但谁让柔音爱吃呢?你猜他怎么说?”
“你有没有亮出身份啊?”
“当然没有!不然用得着你猜吗!”
“嘁。”郝源也没动脑子,胡乱猜道:“难不成他早知道你是方家二少爷,坑的就是你这种土豪?所以他说:我蒋大爷今天就是要劫富济贫!”
“什么土豪不土豪的……蒋大爷分明就是因为我买得多了!特地弄个稍大一点的糖葫芦,美名其曰这是特地为柔音准备的!”面带苦笑的方思绩解释清楚后,便下了结论:“这,便是杀熟了。”
在他说话间,于萌慧已经与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