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运用了一下比喻的手法来形容这个‘孩子’所诞生的方式——或者你喜欢我用孕育这个词?”说着,于萌慧已经是在纸上用线条简单的勾勒出了一个天平:“这是天平,它是一种衡器,是衡量物体质量的器物。但怪异没有质量,怪异只是个概念,普通的天平无法衡量出怪异的对世界、对生物的影响——一位被成为均衡子的圣人提出了,均衡理念,他认为……”
听到于萌慧又开始了长篇大论,面有不愉的方思媛轻轻敲打着桌面,语气也不是很好,就打断道:“行了,我不关心这些理论,不就是金银吗……今天文件已经递交上来了,勘探队虽然只发现了一个露天金矿,但光是他们捡回来的十斤金矿石,冶炼后最少也有三斤,应该够你用了吧?”
被打断了话语的于萌慧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听完后在纸上勾勒着,同时叙述道:“那我就长话短说吧,寄神幽影不属于无法接触、不可衡量的怪异,因此我们可以取郝源的一滴血液放置在纯金均衡天平上,这是一个有着六个托盘的天平,随后依次放入木粒、燃烧中的炭粒、土粒、铁粒以及一滴水,直到天平均衡为止。”
“通过五行相生的这个理念判断怪异的强度后,我们还可以通过五行相克的理念依次放入水、火、金、木、土等质量均衡的颗粒,以此判断出这个怪异留存人世的时间。”
“通过这俩种方式,我们才能开始为接引出这个‘孩子’的诞生而准备——我们需要的是镀金的、还是纯金的屋子和器具?银是否有可能代替金……这些问题必须在得出了怪异的强度和存世的时间,才能得到解决。”
“最后,回答你的三个问题。”
“第一,我们每个人都对这种怪异有了天生的抵抗能力——那是因为我们的先祖,曾经在这种怪异的肆虐中幸存了下来。”
“但郝源是异世界人,在产生抵抗能力前,恐怕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但不一定会是以这种方式出现。事实上,我甚至不太敢相信我的判断——寄神幽影可能也是‘受害者’,一定有一个更加强大的怪异在影响它,迫使它接受了这样的影响。”
“第二,记忆遗址,根据你的描述,这个毁于人造怪异的城市,恐怕仍旧残留了怪异活动过的痕迹——我已经准备好递交探索这个记忆遗址的报告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探索什么记忆遗址?
于萌慧像是没注意到方思媛的不爽,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第三,之所以前面提到了是你俩喜得‘贵子’,是因为这跟思源姐你也有关系——体液交换……对,哪怕是唾沫,也会将使得留存在你俩体内的怪异因子……对,就是怪异活动过后留下的痕迹,其中会蕴含着的怪异因子,而怪异因子则会依附在生物身上以此来减缓其消散的速度。”
“如果说在抵抗能力的影响下,你的体内怪异因子的含量仅有10%,那么郝源的体内的怪异因子就有1000%,甚至更多。”
“但你体内的怪异因子是……饱受磨砺后幸存的百战精锐,哪怕这些百战精锐压根就掀不起什么风浪,因为源自先祖的抵抗能力足以将它们镇压得无法动弹,但它们足够顽强,总归是能撑上一两年才会彻底被消灭。”
“而郝源体内的怪异因子……就像是几万个方家堡在互相战斗一样,它们相互兼并,试图彻底占据郝源的身体——但它们的争夺实际上是在锻炼郝源的抵抗能力,因为它们并没有一拥而上的将郝源击倒,顽强的人类总是会本能地去寻求那一线生机,所以我那天只是提醒你不要让他出去乱逛,天知道他会碰到什么未知的、无法观察到的怪异。”
“但我没想到的是,体液交换竟然能让思源姐你体内的怪异因子转移到郝源的体内,而且估计还是你体内的抵抗能力自发的通过这个方式将怪异因子排出……一群乌合之众里多出了不少百战精锐——所以郝源体内的抵抗能力正酝酿着的反攻被延后了,但他仍旧没有放弃抵抗,外在表现就是他的情绪变得不是很稳定,同时会在焦虑中逐渐忧郁。”
听到这里,方思媛忍不住问道:“那这跟他‘生小孩’有什么关系吗?”
铺垫了这么久,被打断的于萌慧罕见地在脸上流露出了不满:“怪异之事需要严谨,我说得不清楚只会害死他,明白了吗?”
方思媛只能乖乖地点头,但还是咬住了下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抵抗能力既像是隐卫,也像是舍生卫,更像是济卫,郝源体内的抵抗能力彻底溃散,意味着对内、对外的防御也在崩溃……于是,寄神幽影入场了,军备完善的寄神幽影无人可挡,其他怪异因子纷纷被吞噬——因此,寄神幽影成功地在郝源体内寄生,直到它将从郝源的影子里扩散出来的那一刻为止。”
“我之前提到寄神幽影也是‘受害者’的原因就在这里了,它现在尚未发育完毕,就已经被强行诞生,这样被诞生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我也不知道,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带有你的‘颜色’和他的‘颜色’的‘孩子’就是你俩爱情的结晶。”
“毕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