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派别就是无形之刃了,他们成员极为稀少,但每个都是世家们的心头之患,也是兄弟会最致命的武器,我对他们了解不多,但我知道他们会在这里练习他们的落地技术,一轮炮击至少也能解决掉其一部分人——忘了告诉您,他们与您一样,坚决地反对奴隶制,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反对一切形式的压榨手段。”
郝源不由地轻笑道:“我听你介绍过他们,有拉拢他们的可能性吗,我们的敌人不是兄弟会。”
克谟拉摇摇头:“我没法给您保证,所以我才让您注意他们,毕竟兄弟会不是全无还手之力,更何况……这210多天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兄弟会里是个什么情况——最好的情况是袁大头还活着,那我还能说服他,通过他来分裂兄弟会;最坏的情况是兄弟会已经分裂了,那您恐怕只能尝试着去接触炼金术师了,毕竟他们也曾经是兄弟会里的一个派别,远比世家和十神教要好打交道。”
郝源还想问,却听到了推门声,进门而来的方思绩没好气地抱怨道:“我失败了,方思哲就是不愿意躲在船里,他认为自己必须出现在被征服者面前,告诉他们谁才是他们的主人……怎么办?他不能死在这里,我爹会很生气的。”
郝源知道老泰山为什么会生气,因为方海悦找了个机会向他坦白了问题所在。
当然,他没有明说,只是以隐晦的方式讲了半个故事。
有一个统治一方的大势力旧主已逝,新主初握权柄,干出了许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而这位新主的妹妹在一次劝说中被打了一巴掌,愤然离家出走,在离家出走的过程中,她遇上了一个小地主的儿子,通过他的帮助逃离了自家走狗的追踪,又在一个酒馆里邂逅了一个愤世嫉俗的小税吏,而她只与小税吏留下了唯一的一个子嗣。
这个不成器的子嗣身上承载着小税吏对她的内疚与愤恨……许许多多说不出的情绪这对知道了当年真相的父子俩几乎形同陌路。
方海悦没说清楚,但郝源大概也能猜出一二,这一二就已经让他很是头疼了——他不仅知道了吴竿必死的原因,更知道了方思哲就一个超龄版本的叛逆少年,越说什么不能做,就越是要做什么。
显然,方思绩并不是很了解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
对付这种叛逆少年……或者说是顺毛驴,得好好捋一捋了。
思绪流转间,郝源朝着他无声地摆手,继而示意克谟拉。
克谟拉知道执政官想要了解的还有哪些,所以他分析道:“如果您的计划不变,依旧是吸引一部分人口来方天郡的话,那十四世家应该不会与您有所冲突,他们可能回事您天然的盟友,哪怕是方思哲少爷想要在他们的地盘上拿下一片土地和人口,在您的军势面前都会默认了这个事实,我甚至可以向您保证,如果您明确地表示反对十神教,或者更进一步,帮助他们打击十神教,那您就可以从他们那里索取到更多的东西……当然,如果您愿意与贵女们春风一度的话……”
没等郝源表示反对,刚坐下来的方思绩就拍桌道:“喂,你再说一遍?”
满是火药味的言语顿时让克谟拉改口,他故作慌乱道:“哎呀,二少爷您别急,这只是备用的建议嘛,毕竟执政官大人的血脉是被亲王殿下也认为纯净的,十四世家最看中的就是这个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郝源,果不其然在执政官的脸上看到了明确的反对。
哪怕是二舅哥场,郝源肯定也会反对,所以他当即以斩钉截铁的语气抢过话茬:“这种事情,免谈。”
先不说将自己贬低成种马的程度是不是太自轻自贱了,重点是他是有家室的人……没有家室也不能考虑这种事情,这种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播种就跑的人,放到一个年代里都是人渣,恶心头顶的人渣。
郝源可不想堕落成一个人渣,虽然他有这样的机会——远的不说,近的白毛算一个,魏羊也算一个。
绝对不是因为隐卫的问题!
在心底强调了这点的郝源忘记了什么叫做欲盖拟彰,他只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有一个开头。
就像贪污受贿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一样……说得轻松点,是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不管怎样都好,道理是想通的。
侏儒先生在遗憾之余,只能耸耸肩:“当然,您的操守一向值得我们尊敬,所以我要给您谈谈十神教,或许您能毫无心理负担的与十四世家联手打击他们。”
说到十神教,克谟拉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憎恶:“十神教的前身是十世家——泗水县有二十四个世家,二十四个在帝国时代只能算是蛮人部落的世家,他们掌握着一个帝国遗物,这个遗物只能检测血脉的纯净与否,根据古籍记载,这对于帝国时代的人们来说只是检查身体健康与否的工具,到了现在却是成鉴定谁更有资格成为执政官的‘’。”
他的脸上不无嘲讽,就连语气里都满带着嘲讽的意味:“一但某个世家里出现了血脉纯净得能胜选执政官的人,就能让这个世家在与其他世家的竞争与合作间获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