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得过什么病没有?”
“今天他都干什么了?”
“他这样持续多长时间了?”
几名西医内科专家一面检查一面问道。
“我大哥身体一直挺好的,壮的跟牛一样,和人干仗打三五个不在话下,以前只听说受过伤没听说得过病,今天出去还跟人打了一架,不过也没啥事,回来照样该吃吃该喝喝,然后和媳妇儿亲热了一下就成这样了。”吴良也不敢过多隐瞒,把知道的事情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还是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吧,这病我觉得有点邪门。”
“我很纳闷他为什么身上这么冷呢?这不科学啊!”
“他的体温太低了,应该用热水洗个澡,兴许能好点。”
“给他打点肾上腺素吧,我看他快顶不住了。”
几个大夫各抒己见,几分钟过去后还没拿出个统一的有效救治方案。
“让你们找个病根就这么难吗?吵吵半天啥都看不出来,还得去麻烦我师父,哼,你们先想办法保住他的命,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院长张天华极为恼火,转身走了,这些人平时就惦记着涨工资发福利,也不知道提高下自己的业务水平,到了关键时刻全都掉链子,素质简直太差了。
半个多小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慢条斯理的走进重症监护室。
他穿着一件华夏传统的青色长衫,身材消瘦挺拔,目光温和却透着无上的威严,像是位古代私塾里的教书老先生,板着张颇为儒雅的老脸。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每天就看三个病人,超过三个谁来了也没用,小张你总是破坏我定下的规矩,以后咱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老先生很不满的说道。
“师父啊,我没事哪敢打扰您老的清修呢,实在是今天这位患者医院里谁都没辙,病因都不知道在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好请您老出马了。”张天华满脸堆笑在一旁搀着他的胳膊道,点头哈腰的样子跟伺候主子出门的太监似得。
看到这位老先生出现后,原本围在门口,凶神恶煞般嚷嚷着要把医院拆掉的那帮小弟都老实下来。
来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云都赫赫有名的薛神医薛绍,那标志性的长衫和一绺银须绝不会有人认错,即使放眼整个华夏医术都能排进前三的高手,一生中药到病除,妙手回春,不知把多少人从鬼门关那里拉了回来,所收的几个弟子不是专门给中央领导看病就是全国顶级大医院的镇院之宝,这样有名望有背景的人物就连他们大哥也不会轻易得罪,现在更是救治自己大哥的唯一希望,所以都眼巴巴地看着,想见证一个奇迹的发生。
“闲杂人等都给我出去。”薛绍朝门外随手一指。
“都出去等着吧,薛神医一定可以把你们大哥救过来的,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张天华将一帮小弟都哄了出去。
薛绍在病床前坐下,一面用热毛巾暖着手,一面观察着刘志强的脸色。
尽管急症监护室里空调开至最高,旁边还摆着两台电暖气,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但刘志强依旧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呼吸出来的都是一股股凉气。
薛绍皱皱眉,将手指轻轻搭在刘志强的手腕处闭上眼睛开始诊脉。
张天华静静地站在他身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有些不安起来,虽然他管薛绍叫师父,但其实根本就算不上薛绍的入室弟子,因为他为人处事精明圆滑,费尽心思将薛绍特聘为云都第一医院的招牌大夫后恭恭敬敬、鞍前马后的为薛绍做了不少事,所以薛绍勉强答应收他当了个记名的弟子。
往日里薛绍给人把脉超不过半分钟就能把患者的病因说的丝毫不差,但这回已经快五六分钟了,而薛绍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还真有意思啊,他的心、肺、脾、肾俱是阴盛阳虚,唯独肝脏阳盛阴虚,如果开出补阳气的猛药,必会导致肝火大盛,肝火带动心火,肝火伤脾,心火伤肺,肺伤则肾坏,那时病人会变得全身滚烫,和现在的情况正好相反,而且怕是死的更快了。”薛绍终于睁开眼睛长叹一声道。
“难道凭师傅的医术也救不了他吗?你们几个平时总吹嘘自己是海龟里的精英,现在倒是踏马想个辙啊?”张天华自己更没招,看见那几个西医专家互相挤眉弄眼、幸灾乐祸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粗口都爆出来了。
“急什么,西医讲究的是治表,而中医讲究的是治里,这阴阳平衡和五行间的相生相克不是那些洋鬼子还有假洋鬼子能琢磨透的,这个病人我若看不好,天底下大概就没人能看的好,大不了我多花些时间精力罢了,不对,有个老道士多半也能做到,我先让他醒过来问上几句话。”薛绍傲然而自信的说道。
让护士把刘志强的上衣脱掉后躺好,薛绍打开自己带来的针灸包,思索片刻,拿起一根银针用酒精棉擦了一下便刺将下去。
或提或捻,或深或浅,数十根银针被薛绍用不同的手法迅速插进刘志强纹满刺青的身体之中。
施完最后一针,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