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枪声再一次响彻云雾袅绕的峡谷,峡谷内,大头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留下田丽看护队长,二人朝前摸去陌生人为自己挡子弹,这事谁也干不出来。√
刚走出一百米远左右,又是一声枪响,想到李唐山有可能危险,二人腾地而起,猎豹一般朝前飞奔而去,老远看到一个人正潜伏在一个草丛中,忽然暴起,犹如出洞的巨蟒一般,朝悄悄跑了过来的一人电闪般奔去,正是李唐山。
二人显然没有想到李唐山的速度这么快,眨眼间,对方已经像一摊烂泥般倒地,手上的枪到了李唐山身上,这时,大头二人发现李唐山身上还背着二枝枪。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李唐山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察觉到赶来的大头和石头,就走了过来,将枪全部递给二人,说道:“这玩意我已经有了,你们拿着吧,那边还有几人,你们看着办,我去救你们队长。”
大头接了过来,看看不远处躺着的尸体,给了石头一个眼神,石头默契的朝敌人跑去,大头紧跟在李唐山身后,一肚子问题,但也知道还不是问的时候,便检查起枪支来,m4卡宾枪,国外产的好东西。
田丽看到二人回来,放下心来,看到大头手上的枪眼前一亮,对于这些军人来说,一枪在手,天下我有,没了枪,或者没有了子弹,就像拔了牙的老虎,战斗力大大降低。
李唐山从怀里掏出一堆野草,有些大头也认识,特战军人都懂得一些野外生存自救的本领,只是队长张鹏还有高烧,加上一路逃命,没有条件,根本来不及处理,也不敢处理。
枪伤好办,高烧中的队长张鹏已经昏昏欲死,李唐山示意大头二人抓住张鹏受伤的腿,很是熟练的用匕首割开裤子,小心的化开脓血,黑色的血自然的流了下来,张鹏这时候居然醒来。
李唐山说道:“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才行,这个你们谁在行?”
田丽接过匕首,说道:“我来,老大,忍着点。”
张鹏虽然很奇怪目前的处境,也更奇怪这个脚穿安踏猎户打扮的小伙子是谁,但理智和冷静告诉张鹏,现在不是问的时候,身边值得信赖的兄弟准备给自己疗伤了,疑惑的看了李唐山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田丽冷静的飞快运转手中的刀,将伤口割开的更大一些,认真的寻起里面的子弹头来,李唐山看了张鹏一眼,疼的眉头紧皱,硬是哼都不哼一声,是条硬汉,不由大是敬佩起来。
起子弹这种事对于军人来说,就像吃饭一样平常,田丽很快就起出了子弹,看向李唐山,李唐山将早准备好了的草药膏按在伤口上,说道:“躺好,先别动。”
这时,石头背着几条枪过来,一脸兴奋,看来收获不少,看到地上的队长张鹏脚上的药膏,明白过来,感激的看了李唐山一眼,没有说什么。
军人不是不善于表达感情,而是习惯于将感情藏在心中,并以死相报。
李唐山又从一大堆草药里面挑出了几味来,说道:“内服。”
大头领会过来,接过草药轻轻的揉成一大团,硬生生的塞到张鹏的嘴里,协助张鹏吞咽下去。
该做的都做完了,三人看向李唐山,眼里充满了好奇、感激和询问,只是碍于初次见面,大家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
李唐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松了口气,一坐下来,说了句“应该没事了,”忽然站了起来,跑到旁边狂呕起来。
三人不由惊讶的交换了一下眼神,谁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大头是三人中最冷静、最善于分析和观察的人了,很快,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苦笑,说道:“哥几个,看来,这位小兄弟是初次杀人,有些不适应。”
石头和田丽理解的点点头,每个人都有第一次杀人的经历,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大家理解的看向李唐山,笑了,眼里却是愧疚,一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却因为救自己而杀人,这份情谊很重啊。
李唐山吐了一会后,很快清醒过来,赶紧吞了几颗草药,苦笑的说道:“三位哥哥见笑了,想不到我青牛寨第一勇士居然?一世英名扫地啊。”
大头三人也都呵呵的笑了,因李唐山的自我解嘲而笑,看的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不喜欢说话,虽然一路来惜字如金,相反,还有幽默感。
年轻人在一起就是没有拘谨,特别是军人,喜欢豪迈、直爽,李唐山自我解嘲的语气无疑很对三人胃口,三人以大头为首,问了起来,“小兄弟是高棉国的人?怎么会发现我们的?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问题有点多哦?”李唐山笑道:“我是新加坡人,我跟卓叔来这边历练的,我们就住是原始森林边缘的一个寨子,外人很难发现的,我和卓叔在一个悬崖上晒日光浴,被你们的枪声吵醒了,至于帮你们,这个谈不上,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嘛,我可是有条件的哦?”
“条件?说来听听,能做到的我们决不含糊。”石头好奇的问道,能够以命相搏,这份情很重,足以让这些重情义的人以命相抵。
“其实也没什么,我准备去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