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真的只讲了一句话,而且这句话里面居然只有三个单词,那就是……”
——节选自路易斯-贝克的回忆录《奇迹家族的奇迹》
“我和袁燕倏先生相识于1920年11月21日的新泽西。为什么我记得那么清楚?因为这个日子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坦率地说,虽然我读的是哥伦比亚大学物理系,但是我本人更为钟爱文学艺术。可惜我实在缺乏这方面的才华,而且又受到了父亲的压力,所以才会选择我并不怎么喜欢的专业。不过在那天,袁先生为我指明了我事业的方向……”
“世人都说我父亲托马斯-爱迪生先生是一位绝世天才。可是在我这个儿子的眼中,他只不过比一般人更为勤奋也更为固执的老头子罢了。要说到我心目中的二十世纪天才人物,理科方面自然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先生和马克思-普朗克先生这两位伟大的物理学家。而文科天才,我认为只有袁燕倏先生一人了。前面两位为我们打开了量子世界的大门,而后者却掌管着通往我们心灵之门的钥匙……”
“我在和袁燕倏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他仅仅用三个单词就说服了乔治-贝克先生资助他构想的一项宏伟计划。当然这句话也让我心悦诚服,甚至连我那位为人固执的父亲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中国人很‘因吹斯听’。而这句话就是……”
——节选自西奥多-爱迪生先生在三十年代进行的某次访谈。
“Paneuses。”
袁燕倏从口中喷出了一团烟雾,随着袅袅青烟扩散开来的却是一句拉丁文。
欧美诸国之中但凡能称之为“知识分子”的人都能来几句拉丁文。这就像在中国但凡能称之为“知识分子”的人都能来几句……文言文。
没错,拉丁文就是欧洲白皮们的文言文。
直到一百年后拉丁文都是法学和医学这两类学科的必修科目之一。美国的法官真的会写全拉丁文的审判书,美国的医生也会真的能写全拉丁文的病历。而根本看不懂的普罗大众面对这样的审判书和病历,只能去找懂拉丁文的律师和另一位医生。
换句话说,拉丁文和文言文一样都是用来区分上等人和下等人的“贵族语言”。
有些讽刺的是东方某大国为了迎接西方诸国带来的“德先生”和“赛先生”,自己打破了文言文的藩篱,这就是目前如火如荼的白话文运动……别担心,我们的袁大师肯定会去插一脚的。
拉丁文地位之高,以至于欧美学士、硕士和博士中的佼佼者会被授予拉丁文学位荣誉。
就像Philosophiae Doctor不是指专门读哲学的博士,Suude也不是指读拉丁文的学生,而是指最优等毕业生。(有兴趣的病友可以百度“拉丁文学位荣誉”)
所以出身贫寒的老贝克和老爱迪生听不懂这句话,富二代的小贝克和小爱迪生却脱口而出道:“面包和马戏?”
很好,有这两个人肉翻译器,自己装逼就不会装成傻逼了。
“没错,先生们。就是古罗马人说的面包和马戏!”
傲然直立的袁燕倏手里夹着雪茄,眼光灼灼地环顾身边四人,最后把目光集中到了乔治-F-贝克的身上。
这位八旬老者先是皱眉苦思,不过他马上就舒展开了眉头,双眉一挑嘴巴一张露出了一个欢悦的表情。
“嗯嗯嗯……呵呵呵……哈哈哈……”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也越来越大。
老贝克先生笑了好一会这才收住笑声,他带着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袁先生,真是可惜啊……”
“我看你是不会来我的纽约第一国民银行了。不过……”
“我真的被你说服了,所以……”
“你赢了!”
袁燕倏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位“华尔街奇迹”出身贫寒所以拉丁文应该是不会的。但是像他这种能爬到如此高位的大人物必定热爱学习,那么古罗马历史总归应该了解一些的。
一位读过古罗马历史,深谙美国经济发展情况,接触过多种行业,脑子聪明且灵活的大资本家绝对能听得懂“Paneuses.”这句话的意思。
“谢谢!”我们的袁大师微微一笑,右手在胸前绕了几个圈圈左手往屁股后一背,像是演员谢幕一般潇潇洒洒地向老者鞠了一躬。
他直起身来微笑道:“贝克先生,你也没输!”
“嗯……哈哈哈!”乔治-贝克稍稍一想便笑着点头道,“是的,我确实没有输!”
然后,这一老一少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然而,其他一老二少完全跟不上这两位的思路……
“而他也真的用了一句话说服了我的祖父。可是除了他们两位,我还有爱迪生先生父子根本不明白他那一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