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便耐下性子和三位客人把这顿饭热热闹闹地吃完。
等到他喝了莲姐最后送上的银耳莲子羹之后,这才单刀直入地问道:“五哥四姐,明人不说暗话。贤伉俪今日来小弟这里,可是有什么指教吗?”
“鸿渐贤弟,指教可不敢当。只不过……”
李杰夫妇闻言一愣。红旗老五看了一眼曹霖生少校,脸色都有些尴尬,话也说的吞吞吐吐起来。
曹少校那也是一个灵省人,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他正要告罪回避一下的时候,袁燕倏却不想放他走,反而是摆手道:“贤伉俪不用这么小心,我们做的是正大光明的生意。何况庆芝兄不但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他马上就要回国了。听听也无妨。”
袁大师转过头道:“庆芝兄,我想你也不会四处乱说的吧?”
曹霖生以为他在客气呢,所以依然拒绝道:“鸿渐兄,我看……”
不过袁燕倏很是坚定地打断道:“不用什么我看的什么你瞧的,只不过是点小生意罢了。”
他再次转回头道:“五哥四姐,我们先把事情爽爽气气地说完,再去痛痛快快地打个四圈。”
夫妻俩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把事情给说出来了。
“呵呵……”袁大师轻笑几声道,“小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么一档子事情……”
他拿起调羹搅动其中的甜品,沉吟了一下道:“忠义厅里有三十六把金交椅,七十二把银交椅。只要上得了梁山,就能有一把交椅。洪门兄弟哪里能拒绝洪门兄弟呢?”
袁燕倏喝了一口银耳莲子羹道:“既然都是洪门的自家兄弟,那些叔伯大爷们想要插一手就让他们插一手好了。”
最后他用餐巾擦了擦嘴道:“再者说了,我们这生意要做到纽约之外的地方去,不靠安良总堂的兄弟们,还能靠谁呢?”
不等李杰开口,李夫人抢先道:“二爷,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两家公司俺们家老李可是出了大气力的。二爷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听金凤四姐这么一说,圣贤二爷还没有开口反驳,红旗五哥立马“训斥”道:“住口,你这是怎么和二爷说话的呢?”
他赶忙拱手致歉,皮笑肉不笑地道:“袁先生,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都从“鸿渐贤弟”变成“袁先生”了,我们的袁大师自然知道这对夫妇是满心的不痛快。
可是他穿越到自己大曾伯祖父身上又不是让人痛快的。
我们的袁大师不是散财童子,而是索命无常……嗯,按照资本主义社会经济规律办事的新古典自由主义大师。
百岁山和笔趣阁赚不到几个钱的话还好说,不过如今赚到了钱,那么这两家企业自然就要发挥更加重大的作用了,专门用来笼络这位红旗大五哥实在太浪费了。
“哈哈哈……”袁燕倏习惯性地仰天长笑,一边笑一边琢磨接下来该怎么说。
过了半响,他笑声一收,泰然自若地说道:“李先生,尊夫人又没有说错什么,小弟确实是在过河拆桥……”
此话一出口,别说李氏夫妇了,就连一旁的曹霖生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难道说这位任天堂的二爷为人竟然如此不堪?不过就算要过河拆桥,这态度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
却听袁大师继续说道:“小弟如今拆的不过是一座独木桥,还要给老兄您指一条阳关道!”
“赛小乙”那张帅脸也变得严肃起来了,沉声道:“袁先生,你说的‘阳关道’不就是……”
他再次看了一眼曹霖生,口中却不停顿地道:“军火走私!”
袁燕倏也向着面色古怪的曹少校莞尔一笑,转头直视李杰道:“没错,就是这买卖!”
“在这花旗国卖酒卖书哪比得了去我们中国卖枪呢?!”
“李先生,你也知道要不是列强一致针对中国设立了军火禁运令,国内枪械价格也高不到哪里去。过了这村儿真就没这店儿了。”
金凤四姐突然眼中泛着泪光道:“袁先生,你就不能行行好,让俺们夫妇在这花旗国吃口安生饭吗?”
“呵呵呵……”我们的袁大师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发出了充满着讥讽意味的笑声。
他冷笑着道,“李夫人,您是我们洪门前山金凤四大爷……”
实际上,金凤四姐在洪门里面的正式称呼是“四大爷”,可见洪门是多么滴……嗯,男女平等了。
“您是快意恩仇、手刃仇家的巾帼英雄,您是镇压群雌、逼良为……嗯,那个花国掌院!”
“您和小弟来说什么安生饭,不显得生分了吗?”
袁燕倏心说,你那是逼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