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眼睛一直盯着张帆看着，然后问道：“真的没事吗？你做的是什么工作啊？”

“我……我的工作……反正就那个吧，比较差，你也别问了，赶紧回去休息吧！”张帆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跟陈灵坦白算了，但最后还是压下来了，因为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那好吧，我就不问了！”

陈灵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帆，最后也没有点出来，还是走了出去。

“呼呼……”

张帆也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要不然他怎么回答啊？

他虽然只有十七岁，但也有那么一点可怜的自尊心，谁想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矮一大截，承认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洗碗工的角色？

将陈灵给送走了，张帆回到病房的时候，果果也已经睡着了，听医生说是今天的药物效果有安定睡眠的作用，张帆也就放松下来，趴在果果的旁边，也眯了起来，忙了一天，他也没休息过。

好处就是这么一忙活，注意力都在果果的身上，他的感冒却没有那么的明显了，只是还有点鼻塞。

一晚上的时间都这么过去，张帆就趴着在床边睡，等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的手臂也全都麻了，眼睛也肿了起来。

“爸爸，你的眼睛都是黑的！”

果果醒了之后，一直都在拨弄着张帆的头发，等他真正醒来，起身的时候，果果便大笑了起来。

“是啊，爸爸现在是不是很像大熊猫啊！”

张帆也顺着果果开起了玩笑，能每天早上起来看到果果的笑脸，张帆都感觉特别的满足。

“哈哈，我不知道哎，我还没看过真正的大熊猫，只在书上看到过。”果果嘟着嘴说道，平时果果连出门走出地下室的机会都很少，哪里有机会去动物园看真正的大熊猫啊！

平时陈灵工作很忙，仅有的几天假期她也没有去歇，都是加班去了，而张帆更不用说了，在他来之前，那都是以赌为生，哪里去管果果的生死？

“果果，爸爸在这里答应你，五月份带你去一次动物园好不好，跟妈妈一起，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

张帆摸了摸果果的额头，十分认真的说道。

“真的吗？爸爸你会不会是在骗我的！”果果睁着大眼睛看着张帆，她也有点不大相信，能做到这样，以前在家里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爸爸，居然还会带她去动物园，虽然最近已经开始在转变，但几年时光的冷淡，在小孩子的心里也是有阴影的。

“当然了，我最近有骗过果果你吗？”

张帆点点头，确定的说道。

“那太好了，我也能到动物园去玩了，我也能走出地下室了！”

果果别提多高兴了，平时的她只能通过一扇极小的窗子看看从外面透露出来的光亮，连太阳都看的少。

走出地下室！

这五个字狠狠的刺痛了张帆的心，果果才六七岁，就被关在地下室，平时出去玩的都很少，这么小的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他这个父亲的失职啊！

带着果果刷牙洗漱，然后牵着她往外面走走，医生也说了，今天可以稍微尝试吃点有营养的，所以张帆特地给果果买了一根玉米，一个鸡蛋，一碗南瓜粥，这对于平时的张帆一家人来说，已经是十分奢侈的早餐了。

“好好吃啊……爸爸，你也尝尝！”

果果吃了一口玉米，小眼睛都直了，泛着点点星星，伸到了张帆的嘴边说道。

“爸爸不喜欢吃玉米，啃起来太麻烦了，你喜欢吃那就多吃点啊！”张帆笑着摇摇头，继续喝起了自己的白粥，能看到果果这么的高兴，他的心里也好了很多。

“吃点嘛，好东西要和爸爸一起分享，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果果还是举着玉米，十分认真的说道。

“书上看到的？”

张帆一阵不解，“你又没上过学，哪里认识字啊，可别骗爸爸啊！”

“没有，妈妈以前闲的时候还教我认识字呢，还读故事给我听，你忘记了啊！”果果解释道。

好吧，这些东西张帆还真的是不知道！

拗不过果果，张帆只好吃了一口玉米，果果这才作罢，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吃起了玉米。

“你家的孩子真的懂事啊，不像我们家那小子，整天调皮的要死，啥东西也不吃，整天就知道吃零食。”

“是啊，现在这孩子越来越难带了，还是你家这个闺女好啊，长的俊俏，也懂事。”

“哎，我家那孩子能有这女孩的一半懂事我都谢天谢地了！”

……

旁边的一些人看着果果跟张帆的一幕，都忍不住的说了起来，打从心底里羡慕啊。

张帆的一张脸笑起来就没停过。

“那当然了，我们家果果是真的懂事，平时我们工作忙都没时间照顾，她都一个人在家里看书，这两天吃坏东西了，来医院打针都没哭过。”

张帆也适时的给果果吹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