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和陈灵走到孤儿院的外面，张帆就跟在陈灵旁边，她走到哪里。他就跟着到哪里。

“你看。那是我小时候经常吃的糖葫芦。每次走到这里，都会央求院长给我买，那时候院里也没什么钱。老院长都会用她的那点微薄工资给我买……”

“你看，那边是我上小学的时候每次回来的路。现在好多了。还修上水泥路了，以前我都是走的泥巴路。下雨天的时候，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的泥。”

“还有那个一大片空地。以前是有一个马戏团经常在那边演出，我也经常带着院里的小孩子去那边玩。”

……

陈灵带着张帆一边走着，一边指着旁边的各个建筑物不停的说着，张帆对此却是一无所知，只能听着陈灵说着。但很快他就发现了，看着陈灵看的都痴了……

“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

陈灵见张帆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痴痴的。白了一眼说道。

“陈灵，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是最迷人的时候，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张帆不由自主的就说道。痴痴的看着陈灵，就是舍不得移开视线。

“以前……”

陈灵神色一暗。微微低着头，没有再对上张帆的眼神。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错，没有让你能过上好日子，一直都是有着生活的压力在身上，那么多的责任都让你一个人承担，你估计想笑，也笑不出来吧，说到底，还是我很失败啊……”

张帆微微摇着头，自嘲的笑了笑。

陈灵心里一痛……

要知道，在陈灵的印象之中，张帆也是有自己傲气的人，而现在这段时间以来，却是能够一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其实是一件很少见的事情。

“别说了，我们再走走吧，等会就回去了！”

陈灵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便准备继续走着。

“陈灵，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张帆忽然喊住了陈灵。

“算了吧，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就让他这么过去吧！”陈灵大概能猜到张帆要说什么，便直接婉拒着。

“难道最后一次自述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了吗？”

张帆面色一白，他是真的没想到，陈灵能绝情到这个地步，居然脸自己最后一次做挽救的机会都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又何必再去说呢？”

“不，即便没机会，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你是我永远爱着的人，我不想你就这么的走了！”张帆一眨不眨的看着陈灵，直接了当的说道，丝毫不掩饰着自己眼中的爱意和挽留。

陈灵心里一阵不舍，她很想说出拒绝的话，因为她怕自己听了张帆的话会产生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但怎么又舍得拒绝张帆的自白？

几年的感情，一个不字，想要说出来如同千斤之重，她也开不了这个口子。

“那你说吧！”

陈灵终究还是绝情不下来，微微点头，示意着张帆说吧。

这么一说，陈灵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像是做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一样。

“你果然还没有对我完全绝情，陈灵，我……“

“你别误会了，我只是看你这么的认真严肃，就当做是听你最后一次的自白吧，以后……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陈灵一看张帆的情绪有点激动了，赶紧重申了一下，生怕张帆会因为她的同意而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额……

张帆整个人激动的节奏一滞，刚以为自己有成功的迹象了，没想到又被陈灵给直接打断了。

“你快说吧，我们出来有一阵子了，该回去了！”

陈灵漫不经心的催促着。

“陈灵，我……”

张帆陡然间像是断片了一样，彻底的哑火了，原本准备好的词语也一下子像是便秘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来的路上就已经酝酿了太多的词语，就因为陈灵的一个态度转变，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张帆迎头顶上陈灵那个失望的眼神，张帆更加的心痛了，心里一虚……

“既然说不出来，那我们就回去吧！”

陈灵淡淡的说着，随后也就不再等张帆说别的，整个人便直接就走了。

张帆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后面。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走到了孤儿院，刚到院子里。

“你在外面等我吧，我进去拿个东西！”

陈灵说完了便直接走了进去，张帆也不好违反陈灵，便等在了外面。

“给你！”

陈灵走出来拿着几张纸，递给了张帆。

离婚协议！

张帆一看抬头那几个字，整个人便愣在了当场，手上拿着纸，半天没回过神来，到头来，还是要离婚吗？

“你看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吧，我不想再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