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什么样了？”

张帆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是，他也承认。今天这个事情他做的是有点过分了。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再退后面就是万丈深渊，他今天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也许让郭老有了时间和精力。恐怕他的那些文具店也会保不住。

文具店保不住，张帆才是真正彻底的完蛋。酒吧完蛋无非就是当做之前没有拥有过一样。但文具店不行，这个是他的立身根本。要是丢了，他以后将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了！

他只能这么做！

“变成一个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

陈灵看着张帆的眼睛。缓缓说道：“以前，我们的确是很穷，没钱，过着苦日子，但是开心。过的自在，不会因为自己的生活而去影响到别人。更不会去害死人！”

“穷，有自己的志气。我不希望你会因为钱，而去伤害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陈灵眼里含泪的说道。

“但是我不希望再回到过去。不希望再回到那个没钱，每天要受人白眼，受人欺负而无能为力。不想再看到果果跟着我们吃苦！”

张帆语气十分的坚定。

“那你就可以为了这个去伤害别人吗？”

陈灵有点生气，为什么张帆的想法跟自己的总是不一样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能说，人各有命！”

张帆有点冷酷无情的说着。

“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张帆了！”

陈灵摇摇头，帐然若失。

“呵呵，我变了，你难道没变吗？说的好像你还是我心目中的陈灵一样！”

张帆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忍不住的反唇相讥。

“我哪里变了？我什么都没有变！”

陈灵反驳着问道。

“你没变？呵呵……在我心里，原本你一直都是那个纯洁无瑕的人，一生都没有污点的，但是果果都不是我亲生的，你知道吗？这件事打破了我的认知，我一直都不知道，没想到，你居然是那样的陈灵！”

“而我，居然把别人家的女儿养了这么多年，还一直当做是亲生的，你说，我难道不是最冤的？难道我的心里不难受吗？”

张帆大声的说道，这些话一直都是憋在了心里，现在终于是说了出来，张帆都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

“张帆，你……”

陈灵刚想反驳张帆，但果果的小房间里门忽然打开了。

看了过去，果果从里面揉着眼睛走了出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爸，妈，你们在吵什么啊……为什么要吵架啊！”

原本在孤儿院那次的事情就让果果的心里有了阴影了，现在回到家里来，陡然之间又听到了陈灵和张帆吵架，她这个幼小的心灵肯定是忍受不了的，心里特别担心，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又把她和妈妈丢了下来。

“谁是你爸爸啊，我不是你爸爸，你找自己的亲爸爸去吧！”

张帆听见果果的哭声，让他原本烦躁的心更加难受了，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一挥手，大声的说道。

“呜呜……妈妈，爸爸说不要我了！”

果果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孤儿院那次张帆一直不出现，还只是让果果的心里难受，但这次，张帆当着陈灵的面前，居然说不要他了，还说不是她爸爸，这对果果的打击更加大了，情绪直接就崩溃了。

“张帆，你够了，你拿孩子撒什么气啊！”

陈灵走过去，将陈灵给抱在了怀里说道。

“我撒气了吗？她本来就不是我女儿，我这么说有错吗？她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女儿！”

张帆的情绪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啪……”

陈灵再也忍不住了，就连野男人这三个字都说了出来，陈灵觉得，她要是不做出点什么，张帆今天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我……”

陈灵那句狠话之后终究还是忍住没说出来。

“呵呵……呵呵，还动手了啊！”

张帆忽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但这个笑容，看上去却是那么的悲伤，“你不是喜欢去过以前那个没钱的日子吗？去啊，你带着果果去吧，我反正是不想回到过去了！”

“人都是向前看的，却只有你还在想着以前的日子，不累吗？”

陈灵愣在了当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用话去回答张帆，刚刚用来劝说张帆的话，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被他给用来反驳自己了，真是无奈至极！

“好，好，好！”

陈灵像是醒悟了什么一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同时也倒退了三步，看着张帆，那眼神像是不认识张帆了一样。

“终于，你还是变成了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陈灵倒退着，似乎是在远离着张帆，蹲下身子，将果果的衣服穿好，“果果，我们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