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这青衣男子上了画舫,纷纷扼腕叹息,难道龙泽城的第一花魁就这样被摘走了吗?
没有了雪柳姑娘,众人也没有了兴质,三三两两的散去,整个阁楼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菖蒲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完全的黑透了,大概戍时左右,再不回去估计有人就要急了,所以她伸个懒腰,才慢腾腾道:“天色不晚了,二位!咋们改日再聚”。
萧照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道:“唉,再晚会,还早着呢!”,还没等菖蒲做出回应,萧流已经抱拳对菖蒲道:“姑娘慢走!”。
萧照瞬间不满的瘪起了嘴巴,在一旁看一眼菖蒲,又看一眼萧流,说不出的委屈,让人看了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这萧照还真的是很惧怕萧流呢。
走出闻锱阁,红菱说要叫一辆马车,被菖蒲拒绝了,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而已,但是很快菖蒲就明白了,为何红菱会有那样的想法了,她们主仆二人是女子,身边又无护卫,孤身行走在坊市,总是很容易被地痞流氓给盯上,再加上菖蒲容貌绝丽,更是收到了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
红菱有些害怕,菖蒲道:“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红菱的嘴角扯起一抹难堪的笑容道:“奴婢……奴婢知道,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怕……”。
菖蒲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红菱冷静下来,忽然对菖蒲道:“姑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就是”。
一个试图靠近菖蒲的瘦竹竿被菖蒲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了,其余原本蠢蠢欲动的地痞流氓瞬间有些惊疑不定的打量着菖蒲,但菖蒲一点儿多余的心思也没有放在他们身上,反而专心的听红菱说话。
红菱咬了咬下嘴唇道:“白水萧氏不是什么好人,还有睿安王,姑娘也最好少打听一些……”。
“为什么?”菖蒲偏过头来,有几分认真又漫不经心的问道,目光更多的是审视的色彩。
红菱似乎有些被吓住了,脸色一白,口吃道:“奴婢……,奴婢只是担心姑娘,怕殿下……殿下知道了会不高兴!”。
“为什么会不高兴?”菖蒲继续追问。
“因为白水萧氏和睿安王向来交好,睿安王与太子殿下关系也不太好,但凡是与睿安王牵扯上关系,总能惹的殿下雷霆大怒,所以……”。
“所以我就要远离他们,免得惹太子生气?”菖蒲接过了她的话顺着往下说,菖蒲已经完全解决了这些心怀不轨的地痞,目光灼灼的盯着红菱,红菱身子发僵,看着菖蒲很是紧张,又有些害怕,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目光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菖蒲将食指立起放在下巴处磨呢了一下,头微侧,随即释然展颜自信的拍了拍红菱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和她们不一样!”,对,的确是不一样的,她从不依附于任何人存在,她所做所行之事也仅仅是随心而为。
一路无言,红菱不会明白菖蒲的想法,回到夜君邪私宅的时候,整个私宅灯火通明,门口还站了四个侍卫,这座私宅的门口挂着的牌匾是陈府,正是夜君邪母亲的姓氏。
看见这阵势,菖蒲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夜君邪今天果然会来寻自己。
菖蒲走进正厅,发现竟然不仅仅只有夜君邪一人,还有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妪,老妪脸上有些许褶皱,但双目凌厉,微微上调,嘴角抿的很紧,一看就是一个身居高位,严肃的人。
菖蒲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夜君邪,以期他能够做出解释,夜君邪连忙走上前来,站到菖蒲身边对菖蒲道:“这位是伯妪,我最敬重的老前辈,擅长医道”。
由于伯妪对菖蒲的目光带着的审视意味太过严重,让菖蒲产生了一种严重被窥视的感觉,菖蒲心中极为不舒服,她看这伯妪修为大概有真王后期的样子,又听夜君邪对她很是敬重,遂压下心中的厌恶淡淡道:“见过伯妪前辈”。
伯妪冷哼一身,显然对她的无礼很是计较,但菖蒲毕竟是真皇强者,她是知道的,菖蒲垂眸,掩下目中的神色,只是不知道这伯妪是什么身份,又在夜君邪的生活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是她没有忽略夜君邪对她的介绍,擅长医道,看来是和之前夜君邪说过的要救治的人有关了。
丫鬟们奉上了茶水,伯妪坐在了主位,菖蒲与夜君邪坐在下首,菖蒲打量了夜君邪的神色,看他神色如常,想来这在他心中应该是理所当然之事了,心中不由对这伯妪重视了几分。
片刻沉默后,夜君邪道:“菖蒲,我请伯妪来,就是下颌骨和你说说救人的事情”,菖蒲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夜君邪却沉默了下来,几次想要开口,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显然不好开口。
菖蒲皱眉,夜君邪不是婆婆妈妈的人,这样子就是难以开口的事情,伯妪却不客气直接开口道:“我们需要你身上的混沌之力才能救治,并且全力以赴”。
这不是什么难事,需要混沌之力是意料之中,全力以赴是必然,只是不知道夜君邪为何难以开口,也许是因为让自己去救治另外一个女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