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门前站着许多人,他们这个村子里人不是很多,基本每个人都认识,小孩子甚至在别家玩累了,就在这里睡觉了。关系特别好。现在村长死了,每个人都十分伤心。
“他们来了。”有人在新任村长面前说了一句。
新任村长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看着也就二十来岁。他点了点,往前走了几步。他是刚上任,对这村长的责任也有了一份认识。
“两位好,我是新任村长,穆林”穆林对两人问好。
两人同样也回了礼。菖蒲问:“这是怎么回事?村长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
穆林一脸悲痛“这就是预知未来的命运。”
菖蒲不会安慰人,只好说道:“节哀顺变。”
这新任村长也是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也不多伤感。对着外面悲痛的村名说道:“各位,村长的离去,我也很痛心。可是大家昨天也知道了,我们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比别人来的早而已。村长不后悔,我也不后悔。我希望我们能振作起来。别忘了,下午我们还要给村长送行。”
菖蒲看着穆林,他很适合当领导人,即使年纪还小,可那一份领导的初端已经显露出来了。
穆林把村民门劝回去后叹了口气。他十分明白这些人的心情,他也很伤心。
见两人还在等他,穆林深呼吸了一口气,他不能只顾伤心了,他已经是村长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位随我进来吧。”
菖蒲和夜华闻言跟了上去。
村长的尸体就在石板上放着。蒙着一层白布。
穆林看着,突然说:“村长走的时候很平和,就像是睡了场觉一样。”
菖蒲和夜华闻言也不知道还说什么,亲人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他们懂。
穆林从柜子里翻来两个小锦囊,说道:“这是村长临死前让我给你们的。这两个被他下了禁制,你们打不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这锦囊就能打开了。”
菖蒲和夜华接过来。是村长预知到了什么,把解决方法写到了锦囊里?可为什么不让他们现在打开。
“我知道村长指给了两位一个方向是去往元和镇。我希望两位能参加完村长的葬礼在久。”穆林恳求道。
不用穆林说,菖蒲两人也肯定会参加葬礼的。
“村长还说了一句话,爱恨痴,皆随缘。”穆林不懂什么意思,不过他想时间久了,就应该自然明白了。
爱恨痴,皆随缘。
两人细细品着,随即苦笑。皆是想,这村长想的挺好,随缘。可这缘又是怎能一字了得的。
夜华两人都是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去了。
下午的时候,全村人都穿一身黑色。这是这个村子里的习俗,人死了穿黑色。菖蒲和夜华没注意到这些。
菖蒲是一身碧绿色,而夜华是一身白。在这么统一的黑色里显得那么突兀。也幸好没有人怪他们两个,村民们也知道。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们连行李都没有。别说衣服了。
村长的尸体被放到木车上,村民推着木车。菖蒲走着这条羊肠小道。她走了三次,每次都是不同。
有些村民小声低泣着。他们这里就像世外桃源,没有纷争,没有人心不古。他们是真的难过。每一届村长都是兢兢业业,每一届村长去世的也特别早。
穆林是第一个带头的。他的眼眶也有些红,只是他强忍着。他是个孤儿,父母早就死了,他算是被村长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村长就像的父亲一样。
木车被推到森林的边缘。每届村长全都为了守护这片森林。死后也埋葬这里。
每届村长的尸体每次都是要火烧。骨灰撒向这片森林。村名把木车推到一个差不多的位置,既可以离森林很近,又可以防止火烧的时候大火蔓延到森林。
穆林手里拿着一把火,他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滴眼泪滑下来。火把掉到木车上,木车上被倒了油,火很快就点燃了。
火势越来越大,把村长的尸体掩盖住了。村名的啜泣声变得大了起来。穆林心一紧,嘴不由道:“爹,儿子给您送行了。”
村名的哭泣声更大了起来。不只是对村长,还有穆林。他是现任村长,这不就意味着他也要像每一届村长一样。那么早就逝世了。
……
村长的葬礼完了后,菖蒲和夜华也该离开了。穆林的眼眶一直红着,他笑的有些虚弱:“从这条路一直往走,到第三个路口右转,往前再走一炷香时间就到了元和镇。”
“再见。”菖蒲和夜华纷纷再见。
一路随穆林指的路走着。菖蒲拿着那锦囊。看了看,伸手要解开,这锦囊仿佛是粘住了一样。
“别动了,这下的禁制,既然说是合适的那天,那就等到合适的那天再看吧。”夜华为前面走着。
“救命啊,救命啊。”
两人都是听见了,但两人并不想多管闲事。就当是没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