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如果一线部队作战失利,没有二线部队和后备部队支援,一场小败就会演变成大溃败,法国人如此布局,哪有不败之理?”
“法国人应当是在安南地区骄横惯了,小看了南洋军团,故此连最基本的战场军事布局也草草应付。”
梅东兴点点头,放松一口气道“法国人狂妄自大,不好好缩在河内城中做乌龟,反而主动派兵叫阵,既然法国人送上门来,咱们也不能拂了他们的好意。
李将军,对付营地外法国仆从军队的事情全都交由您负责,现在,您可以命令南洋军团的士兵们出击,会会对面的黑人土著和安南军队。”
“是,我这就去安排。”…………
半个小时后,李文彩亲自带领1500余南洋军团士兵走出营地,呈散兵队列,向对面稳步推进。
“拉卡沙中尉,带领你的人进攻,杀死对面的黄皮猴子!”
韦医少校骑在高头大马上,向一名黑人骑兵军官下达作战命令。
“遵命,我的少校。”
一身法国蓝色共和军装,头戴白色军帽,脸上黑漆漆一片的黑人骑兵军官,拔出军刀,用一口充满非洲腔调的法语喊道“勇敢的刚果战士们(法属刚果),拿出你们的勇气,杀死你面前每一个黄皮猴子,杀死他们的男人,烧毁他们的房屋,抢了他们漂亮的女人,让他们在地狱里,永远畏惧刚果勇士的军刀!
勇士们,前进!”
一通直白、狂妄的鼓动后,一百余名黑人骑兵越出阵列,加速向南洋军队所在方向冲去!
“止步、列队,步兵向前,机枪炮连队准备!”
李文彩策马行进在部队中央,凝神注视着越来越近的黑人骑兵部队。
“火枪放!”
“砰砰砰……”一阵白烟冒出,前方正在冲阵的黑人骑兵瞬间倒下三十余人。
火枪交替射击,黑人骑兵和他们身下的战马不断中弹倒地,并不宽敞的战场上,充斥着黑人骑兵痛苦的哀嚎和马匹的嘶鸣。
“少校,骑兵连队已经损失了六十多人,拉卡沙中尉还没有冲进华人军队的阵列。”
“愚蠢的非洲土著!”韦医少校狠狠的咒骂一句,愤怒道“命令所有部队发动冲锋,跟随在骑兵连队的后面,击溃对面的华人军队!”
“是,少校!”…………
随着命令下达,剩余的黑人土著士兵和安南仆从军队全部动起来,沿着骑兵连队冲锋时候的路线,向南洋军团发动全面进攻。
“将军,法国人大部队动了。”
“很好,命令骑兵部队两翼包抄,步兵退后,把前面阵线交给机枪炮部队,炮兵连校准方位,随时准备发射!”
李文彩仔细观察着战场情形的变化,当看到法国黑人骑兵连队损失大半,只剩下四十余名黑人骑兵冲锋到距离前沿阵线约七十米的时候,果断下达作战命令“机枪炮射击!”
“哒哒哒”,搭载在马车上的加特林手摇机枪发出清脆的射击声,一颗颗橙黄色的弹壳从弹夹中落下,散落一地。
高大的战马、强壮的黑人骑兵在加特林手摇机枪组成的弹雨面前,就像被收割的小麦,一片片倒下,两分钟之内,剩余的四十余名黑人骑兵全部倒下,几个因为马匹中弹,侥幸被甩飞,摔在地上的黑人骑兵尚未来得及庆幸,就被快速向前突击的南洋军团士兵所淹没。…………
下午十六时零七分,汉国、法国两方军队的第一次交战,以法国仆从军全军覆没的结局结束,
法国殖民军队一方,包括黑人军团指挥官韦医少校在内的60余名白人军官、士兵中,有39人被俘虏,20余人战死,而一共1100余人的黑人土著军队和安南军队,则有700余人被俘虏,400余人战死或者被杀。
下午的上青坊小镇外,两千鱼名当地华人、安南百姓,在听到南洋军团全歼1200余名法国军队的消息后,大着胆子到双方交战区域,协助南洋军团打散战场,顺便也在完成掩埋战死士兵、搬运缴获的作战物资等任务后,从南洋军团后勤军官手里,领取一部分缴获的粮食和马肉作为酬劳。
马肉味酸、肉硬,不好吃,汉国正规军伙食丰富,瞧不上马肉,因此在战场上缴获的死马,一般会交给当地的华人和拥护南洋军团的安南百姓食用。
法国殖民势力深入安南北部以后,因为海关等重要财政收入来源落入法国人控制,安南中央政府收入锐减,为了维持庞大的军事力量和统治机构,安南政府选择加大剥削本国百姓,每一户安南百姓头上都顶着沉重的赋税、徭役压力,稍稍遇到收成不好的年岁,就是家毁人亡的下场,对内压迫过度导致安南北部的农民起义愈演愈烈,普通安南百姓的生活也越来越苦,为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