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铁青着脸不吭声。
车子一路疾驰。
回到家里,沈茹先进了门,接过旅行箱,就从地垫上拿起拖鞋递给文轩。
文轩狂躁的心因为她的这个动作一下就平静下来。
“谢谢。”
沈茹笑了笑,自己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换上。
“我想好了。”文轩说,“你还是住在家里,我就在小区里找个房子。”
愣了一下,沈茹说,“邻居们问起来怎么说?”
“我就说你妈妈和妹妹快回来住了,我是帮她们找的房子,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人注意的。”
“老公,谢谢你。”
文轩苦笑了一下,“你是在折磨我。”
“对不起,老公。”
“没找到房子之前,你睡卧室,我睡女儿的房间。”
“老公,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愿意住在这里,不过,我们还是尽快把婚离了好吗?”
“晚点再说,我现在去洗澡。”说完,文轩进了房间。
沈茹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百感交集。
丈夫越这么爱自己,自己就得想办法早点离婚,让他解脱出来。
已经过了十二点,躺在床上的文轩睡不着,想着妻子就睡在另个房间里,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他下了床,开了门。
主卧的门缝透出光亮,妻子也应该没有睡觉。
文轩推了一下门,没推动,显然门被妻子反锁上了。
他有些不甘心,敲了敲门。
“你还没有睡吗?”妻子的声音响起,但她并没有开门。
“哦,我出来上厕所,看见房间亮着灯。”
“我在看书,马上就睡了。”
“能开门吗,我想和你说会话。”
“有话明天说吧,反正我答应你,不会再搬出去的。”
碰了个软钉子,文轩只好无奈的回了房。
第二天起来,文轩发现妻子已经离开了,桌上放着包子和豆浆。
他去卧室查看,妻子的随身衣服都在,他松了一口气。
下午刚下班,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黄洋的电话。
皱了下眉头,他还是接了电话。
没想到电话里,黄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嘤嘤’的哭。
“丫头,你怎么了,说话啊?”听到女人哭,文轩心就慌。
黄洋还是一个劲儿的哭。
“丫头,你先不要哭啊,告诉我,怎么了啊?”
“我不想活了,我要去死了!”说完,黄洋又嚎啕大哭,还没等文轩说话,她就挂了电话。
再拨电话,那边响着不接。
本来文轩打算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现在遇到黄洋这个情况,他只好先赶去医院。
一进病房,他就看见护工李姐坐在床头,而黄洋斜坐在床上,低着头,捂着脸还在不停的哭。
见文轩来了,那李姐起身说道:“文先生,你来得正好,你劝劝她吧,都哭了一个小时了。”
“她怎么了?”
“你自己问她吧。”叹了一口气,李姐离开了房间。
文轩坐在床边,“丫头,你是怎么了?”
黄洋哽咽的说道:“你不要管我,我不要你来看我。”
文轩又是一头雾水,她是怎么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昨天还对自己亲热得很,今天转眼就变了。
“哎,你说什么气话呢,不让我来看你,你还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可没有叫你来啊!”
文轩无语,“你再不说,我就走了。”
“你走啊,走啊,我死了算了!”
“哎,你倒底怎么了啊?”文轩哭笑不得。
这时,黄洋松开了手,泪流满面的说,“你看啊,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还有人要吗?我不如死了算了!”
文轩这才注意到黄洋脸上的纱布已经没有了,但是原来漂亮的脸蛋上,有几道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伤痕,尤其是左脸颊有道口子最为明显,有二寸多长,象一条弯曲的蚯蚓,严重影响了美观。
文轩这下明白了,这些伤痕应该是她从坡上滚下去的时候,被沿途的石头或草划伤的。
对爱美的女孩子来说,脸上破了相,那肯定是个沉重的打击,尤其是本来就漂亮的女孩儿,这种打击,可以不夸张的说,严重影响以后的人生。
“本来你都不要我,现在更没人要我了。”黄洋捂着脸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文轩把她的头搂在怀里,“没事的,没事的,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一定可以消除疤痕的。”
黄洋哭哭啼啼的说道:“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有道口子划得太深,已经伤及了真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