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讲述这个事情的时候,也说过在会所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他们后来打了招呼然后一起进了会所,这说明小茹没有说错,这两个人中应该有个就是那日本人,所以她就开始演戏了。反之,如果当时没有这两个人存在,小茹的解释就说不过去。你想,就算他们真的偷情,她也没必要在会所外面就挽起张晓峰的胳膊吧?她有那么不小心吗?之前你也看到他们进会所的另外两次视频,保安也说过,他们并没有那么做。所以说,不管你相不相信,她的话结合保安的描述,是无懈可击的。”
“你相信了,对吗?”文轩问。
“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我没有做有罪推定,所以我相信她说的,关键的理由,偷情的人总是很谨慎的,你老婆又不是傻瓜,再怎么也不会在会所门口就做出那么亲昵的动作。那个神秘人不是监视了她一段时间吗,在公共场合,她的确没有那样的举止,所以那晚的例外就是她解释的那样。这件事如果你不知道,那么对她而言,这是一种很聪明的作法,她只是假借张晓峰做了她的挡箭牌,这种动作虽然欠妥,但还不至于上升到对不起你的高度。你想想,你老婆和别人跳舞,还被对方搂着呢,如果你这点都不能容忍,那么前几年,你干嘛去了?你不知道她的工作有应酬吗,你不知道她面对的客户大部分都是男人吗?你的敏感其实不完全是这件事引起的,而是因为之前那张相片,那个烟头还有那支花,你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解释,所以加深了你对她的怀疑。如果抛开前面的事情,你就看见了她挽张晓峰胳膊的事情,如果她还是这样解释,你相信吗?”
文轩点点头,“我应该相信。”
“所以说,她的错不在于挽张晓峰的胳膊,而在于她前面的谎言让你先入为主了。”
“嗯,我承认是这样。”
“除了挽胳膊这件事让你愤懑之外,另外一件事,应该就是她晚上去酒店见张晓峰吧?”
“嗯,对。”
“当初我们也讨论过,的确想不出她倒底为什么要去,那这件事她如何解释的?”
“她说,前一晚,张晓峰送她去酒店,让他老婆误会了,两人在家里发生争执,结果张晓峰腰部受了伤,于是他离家去了酒店,他向总经理请假,总经理的秘书把事情沈茹,并叫沈茹当晚一起去看望张晓峰,沈茹觉得张晓峰受伤与她有关,所以她就去了。沈茹先到酒店,她在房间里听张晓峰诉苦,一边等他们,结果一个小时了,总经理因为醉酒和秘书没有去,她就出来了。”
“想不到是这样,那你又不相信了,是不是?”
“没有完全相信。”文轩答道,“后来我查了她当天的通话记录,确实在她去酒店之前,她接到总经理秘书的电话,问题是,在当天中午,张晓峰也给她打过电话,我就怀疑他们是不是那时候已经约好了。所以她的解释只是一个谎言。”
“那你如何才能相信呢,是不是要问问那个秘书,问她有没有叫沈茹去酒店?”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无法去问。”
“小轩,你有了先入为主的心态之后,就算你问了秘书,她也告诉你,如沈茹所说,恐怕你还是不会相信,为什么呢?因为你又认为,她们事先已经串通好了,一起骗你的。因为这几个人都是沈茹的同事,他们帮着沈茹圆谎的可能性非常大,是不是这样?因为之前,那个张丹替沈茹圆谎,已经左右了你的思想。你认为我说得对不对?”
文轩显得很尴尬,“这个,可能吧——”
微微叹了一口气,杨秋说道:“当初我老公也是你这个心理,当他认定我已经出轨之后,我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就算当面相信了,在背地里,他还是怀疑。可问题的关键是,我的确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又怎么能抓到我的把柄呢?我唯一做错的地方,在他最初怀疑的时候,我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态度,觉得不屑于给他解释,或者随便搪塞几句,没有很好的跟他沟通,以至于他的猜忌不断加深,发展到最后他派人跟踪我,终于出现他殴打我同事的后果。在那个时候,我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最后只有离婚收场。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样可能会把你毁了,把你的家庭毁了。”
文轩默然无语。
杨秋继续说道:“小轩,我明白是沈茹的谎言摧毁了你对她的信任,但是,她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就算你仍然怀疑她的话,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吧?现在她辞了工,在家相夫教子,这应该是她最大的妥协了,你还指望她怎么做呢?你想和她离婚吗?”
“不,我不想——”文轩痛苦的说道。
“我知道,你很爱她,正是因为太爱她,所以你才感觉痛苦。我说了这么多的目的只有一个,既然你爱她,就应该给她一个机会,我不是说她出了轨给她机会,我是指她之前的确说了许多谎话。不管这些谎话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已经严重破坏了夫妻间的信任,所以在这一点来看,她的确是做错了。所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