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弯下腰把茶几上的帐本复印件递给了他,“你自己看吧,上面每一笔可有你的签名,我准备把它交到总公司。”
廖洪涛忐忑不安的接过去,只翻了几页,脸色一下就变了,“张晓峰,你不是说帐本放在你的保险柜里吗,怎么落在她的手里?”
张晓峰没有开腔。
沈茹说:“关于这个问题,稍后你自己问他就行了,现在的关键是,你是不是主使张晓峰给我下套?”
廖洪涛一下蔫了,讨好的说道:“哎呀,小沈啊,我该死,我浑蛋,我色迷心窃,我就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我才这么做的。”说着,他自己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小沈,是我做的不对,凡事好商量,我给你们补偿行不行?”
沈茹怒目而视。
廖洪涛又转向文轩,“文老弟,我错了,我是个王八蛋,幸好我们还没碰过小沈,还没铸成大错,所以文老弟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不把帐本捅上去,你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行啊,你从这里跳下去。”文轩冷哼道。
“啊——”廖洪涛一哆嗦,“文老弟,你真会开玩笑,事情总有个解决的方法是不是,一切都好商量。”
张晓峰也站起来说道:“是啊,小沈、文老弟,用不着把事情闹大嘛,我们尽最大可能补偿你们。”
“这样,我们一次性给你们二百万怎么样?”廖洪涛伸出两个肥硕的手指。
“谁稀罕你的臭钱!”沈茹叫道,“姓廖的,你老实说,你拆散我的婚姻,不会就是为了得到我吧?关键是,你根本没把握得到我。你这样做的目的倒底是为什么?”
“咳,这个——”廖洪涛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手里紧紧握着帐本。
“如果你不说,我就只好把帐本交出去了。你也不用动歪脑筋,我还复印了一份。”沈茹提醒道。
“哎呀,廖总,都这个时候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张晓峰也催促道,“要是她把帐本上交了,恐怕我们俩个要吃牢饭。”
廖洪涛那张肥脸抽搐了一下,整个人象泄了气的皮球,“好吧,我说,其实想破坏你们婚姻的,不是我,是LG公司的副总松本四郎,是他叫我破坏你们的婚姻,把你搞臭。”
“松本四郎?”沈茹一脸愕然,“我都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这样做?”
“不会吧,他说他认识你,以前你在日本的时候,他和你在一个公司里。”这下轮到廖洪涛吃惊了。
“不对,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沈茹肯定的说道。
文轩心里一动,他记得沈茹的大学舍友庞娜,在省城遇到自己时,说过,沈茹在去餐馆打工之前,曾在她男友的公司里当文员,而这段经历沈茹没对自己说过。
“他肯定认识你,我记得大概是今年一月份——”廖洪涛想了一下,“他来公司参观,当时你应该是出差去了。我和他私下聊天的时候,男人之间就不免聊起了女人,我就提到了你,我说你是我们公司最漂亮的女人,可惜弄不到手。这个松本四郎也是个色鬼,当他听到你的名字之后,那表情就更加迫切了,他说他几年前也认识一个叫沈茹的女人,在日本鹿儿岛的时候,他和这个沈茹在一个公司里,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于是我就找来了你的职业照,给他看。
他一看,就说道,你就是他以前的同事。然后他就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就告诉他,你已经结了婚,有个女儿,夫妻感情不错。
这时,他说,让我想破坏你们的婚姻,让你们家破人亡。
我吃了一惊,问为什么。
他说,他跟你有仇,他不想看到你这么幸福,他要让你变成男人的玩物,变成人尽可夫的婊子。”
沈茹睁大了眼睛,在她的记忆里,的确没有松本四郎的印象,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是听到对方说跟她有仇,沈茹心里一动,有个模糊的影子浮现出来,难道是他?可是他并不叫松本四郎,他当时只是被公司开除了,这算得上很大的仇吗,要搞得自己家破人亡,何况,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沈茹心里想着,嘴上没有说出来,“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和他之间有什么仇?”
“他没说。”廖洪涛舔舔嘴唇,“他就是让我帮忙,并许诺以后LG的订单合同在他能力范围之内,尽量交给我们公司,这可是不小的诱惑。当然我想,如果实施过程中,我能得到你,那就更好了。于是我就答应他了。”
文轩皱起眉头,既然这个松本四郎看过妻子的照片,不可能认错人,何况他能正确说出妻子曾经在鹿儿岛的一家公司工作过,这和庞娜的说法一致。妻子之前一直没提这段经历,难道另有隐情?
疑惑中,他望向妻子。
沈茹也看向他,“老公,我真的不认识松本四郎。”
廖洪涛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是利欲熏心,我该死!”说着,又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子,“小沈,念在你在公司这几年,我一直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