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要是被我爸发现你的真面目,你可死定了!”
看洛雪如临大敌又不敢声张的样子,牟狄愉快地笑了,揉揉她脑袋。
“笨女人放心吧,我什么都不做,就抱一会儿。”
“真的?”洛雪将信将疑停止了挣扎,看着那温柔的目光心扑通直跳。
“真的。等你睡着了我就回我房间去。”
也许是大魔王温柔的眼神太蛊惑,也许是洛雪怕挣扎太大反而吵醒爸妈,也许是他说的那声“冷”唤起了某鹿的慈悲之心……
总之,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从了,把自己的被子慷慨分出去一半,就势在牟狄怀里躺了下来。
灭掉床灯,男人又将她更加抱紧了些,洛雪突然想起来:“忘了你怕黑,我把灯开着吧。”
“不用。”男人拦住她想要伸出被窝的手,“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没一会儿,窗外的月光就照进来,洒满了温馨的小屋。
房间里却有一长段无言的宁静,只能感受到彼此清晰的心跳和缠绵的呼吸。
身子很快就温暖起来,甚至隔着睡衣相拥之处越来越滚烫。
这灼人的热意总让落雪想换个姿势,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睡了吗?”
牟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呼吸似是有些不稳。
“嗯。”洛雪似是而非答了一声,趁机想换成仰躺姿势解放手脚。
“别动。”牟狄沉声按住她的肩膀,顿了片刻又道,“我们说点话吧。”
只这样安静地抱着睡,其煎熬程度显然超过了大魔王的预期。
前三十年清心寡欲的生活他到底是怎么过下来的,实在太过神奇了。
他只恨这里是洛雪家,不能让自己为所欲为,只好想说说话转移一些注意力。
不知洛雪是否和他一样的心思,沉默了会儿微微带着倦意道:“嗯,你说吧。”
“那个……”牟狄随意找了个话题,“你的微博名为什么叫驯鹿不打烊啊。”
没想到牟狄会突然问这个,洛雪缓缓睁开了眼睛,思绪却飘到了遥远的过去。
“你知道吧,我是在圣诞节出生的。”
“嗯。”
“听我爸说,因为并没到预产期,那天他正陪我妈过圣诞节。那个年代西方的时尚也是刚进入中国不久,城里的马戏团特地安排了圣诞驯鹿表演,十里八乡的年轻人都去了。”
“可能是情绪太激动,还没等到驯鹿表演开始,我妈就忽然宫缩了,老爸赶紧将她送到医院接生。等我顺利生下来时,驯鹿表演当然已经结束。为了满足老妈的心愿,安慰她生产的辛苦,老爸连夜又跑到那个马戏团,借来了一身小丑穿的驯鹿表演服。”
“后半夜,等我妈回力醒转,就抱着刚刚出生的我,看着爸爸的驯鹿表演又哭又笑……”
洛雪每次一讲起这个画面,鼻头就有些发酸。
这世上,有人的等待定了期限,有人的深情却从不打烊。
牟狄闻着怀中女人头上发香,语气慵懒:“想不到你爸爸看着严肃,年轻的时候还是个情种。”
“唉,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唯一浪漫的事了吧。”洛雪笑笑,“因为这个,直到上学之前,他们都叫我的乳名鹿鹿。”
牟狄若有所思:“现在还有人叫过你鹿鹿吗?”
“没了吧,连爷爷都直呼我的名字了。”
“太好了。”牟狄仿佛挖到个宝贝一般得意,“那我以后就叫你鹿鹿吧。”
“不要,”洛雪一口拒绝,“这个好幼齿。”
“哪里幼齿了,多可爱呀。”他手指绕着女人的发,“鹿鹿,我的小鹿鹿。”
“你信不信我以后就叫你小牟牟。”
“可以啊,反正你也这么叫过。”
“哼,网上那么多人都叫过呢。”洛雪偏过头,一本正经地抗议,“而且还叫的牟牟老公。”
听着洛雪酸溜溜的语气,牟狄笑了笑:“那你恒该跟上潮流,不过就用后面两个字就可以了。”
后面两个字……老……公?
“无聊。”洛雪红脸吐了句槽,掖着被子闭上了眼,“不聊了,碎觉。”
“这就睡了?”牟狄看着怀里的女人,“不是说还要做什么总结吗?”
“笨蛋,”洛雪依旧闭着眼,闷声道,“总结已经做完了。”
“是吗,原来你说的总结是这个意思……”牟狄把女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吐气在她耳根,“那我们以后每天都做好不好?”
洛雪原本已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听见耳边的话,惊悚地睁开眼:“啊,你说每天做什么?”
“做总结啊。”牟狄一脸坦然地看着她,暧昧一笑,“当然,你想做别的事也可以……”
“流氓!”洛雪羞恼地翻了个身,再跟牟狄这么聊下去,今晚别想好好睡觉了。
牟狄见洛雪拿背对着自己,也不再闹,只是仍旧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