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流氓在这种事情上早已是惯犯,不仅精准找到洛雪的嘴亲上去,还很熟稔地想要抵开她的唇缝。
可是这道关卡却突然比平日紧了许多。
唔……
洛雪终于憋不住,推开牟狄,把差点呛住喉咙的水往旁边吐了出来。
“我嘴里含着水啊……”她哭笑不得抹了抹嘴唇,“你要不要每次都搞突袭。”
“好吧。”牟狄盯着她因为擦拭而更加红艳的嘴唇,心猿意马地认了错,又凑过去搂住她,“那这回你有了思想准备,我就不算突袭了吧……”
“不要啦。”洛雪躲着他凑近来的气息,“我现在满身都是泥沙,好脏的。”
刚刚才吃饱喝足,兴头正起,牟狄哪里肯就这样罢手,用手护住洛雪的后脑勺,深深吻下去,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嫌弃她脏。
洛雪呜呜两声,脑子很快就混沌了,只能软绵绵勾住牟流氓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米兰那次,洛雪只当牟狄是一个意识混沌的病人,再加上身处险境,根本就没有认真去体会过。而这一次却不同,这一次她很清楚明白,正在亲吻自己的,是她爱的男人。
在这四野无人的郊外,在刚刚脱险的废墟之上,一切是那么不合时宜,却又带了一些禁忌和隽永的微妙。
面对牟流氓时而凌冽时而温柔的撩拨,洛雪很快方寸大乱,情之所至,终于反客为主热情回应。
牟狄浮起得逞的笑意,心无旁骛享受起这特别的“早餐”。
清晨山林的空旷安详,更加放大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连鸟儿也有些羞涩的停止了鸣叫,从一处枝头飞向另一处枝头。
唯美的朝阳从山后渐渐升起,染红了层云,染红了竹林,染红了有情人迷离的目光。
当两个人的呼吸变得躁热不稳,当牟狄手开始不安分去解她衬衣的扣子,流连的目标也从嘴唇移到耳珠、脖颈、锁骨时……
洛雪突然意识到这尺度好像略大了些。
“这、这里?”她不太确定地张口,被自己缥缈的嗓音吓了一跳,“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牟狄回到她耳边吐气,“反正也没人,每日在家里,不都是这个时间……”
“这又不是在家啦。”洛雪还勉强留有些理智,“万一等下救援的人过来,看见像什么样子。”
“刚跟古贺打过电话,救援机来不了这么快的。就算来了,还有竹林挡着。”牟狄说着已经顺势把她压到了石台上,“总之我现在火已经起来了,你要负责。”
“可是……”没等洛雪再想说话,牟狄堵住了她的嘴,很快又让女人变得气喘吁吁,无力招架。
然而,就在眼看要在这山野竹林里擦枪走火,上演《十面埋伏》同款羞羞大戏时……
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分明传入了两人的耳朵中。
洛雪当即瞪大了眼,脑子嗡地回笼。
“救援机来了?”
牟狄箭已在弦上,哪里甘心收手,只当做根本没听见。反正听距离还在老远之外,找也未必找得到他们。
洛雪用力扳住他的脑袋:“你忍一下啦,真的有人来了!”
牟狄撑着身子,看了洛雪三秒,然后气恼地低吼一声,从她身上离开。
“我去水库那边洗把脸。”他脸色难看地转身穿过竹林。
洛雪立即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跟着他走到水库边。
直升机飞过水库,发现了两人,开始降低高度,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处空地上降落。
“这样急刹车很伤身的。”牟狄往脸上哗哗扑了几把水,丝毫没有得救的喜悦,反而有些怨念盯着那直升机,“昨天一夜没见它来,这时候倒来得快。”
洛雪哭笑不得,只能哄着:“亲爱的我们不该在这种地方开车的,等回去我帮你补补。”
“你说的。”牟狄遐想无限地看着她,“那你可得帮我补到位……”
“噗,先安全回去再说吧。”洛雪用纸巾帮他擦掉脸上滴着的水,拉着牟狄走到官方救援的直升机前。
机上除了驾驶员,还有古贺也亲自来接他们了。
“你不是在电话里说附近还有很多村民要救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牟狄冷脸问古贺。
“同事们担心你俩,一定要等你们汇合了才一起回上海。”古贺嘿嘿解释,“所以我专门找救援中心通融了下,先过来救你们的。”
呵呵,果然又是古贺坏他好事,牟狄脸色更加难看。
洛雪拽着他手,不忘向穿着军装的驾驶员感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会。”驾驶员回了个军礼,“贵公司无私救村民的事已经在山下传开了,我们要感谢你们对救援工作的支持才对。”
“没有没有,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洛雪说完便和牟狄前后上机。
“对了,”古贺突然想起件事,回头看向牟狄,“山下有些记者,本来是采访灾情的,认出我们的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