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眼力介儿,这不存心给他难堪吗。
覃家明心头一阵火起,当着这么多人面却不好发作。
“哈尼,咱不要这破烂玩意儿,下次给你买更好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用了劲,半哄半拽地把项链从女人脖子上摘下来。
然后像扔烂白菜一样扔给店员:“滚,以后休想让本少再来光顾你们这儿!”
“谢谢覃少!”店员也不敢多计较,巴不得以后这瘟神爷别再来了。
而旁边的女伴满脸不高兴,白陪了这纨绔子一天,还没搞到半点油水,好不容易已经戴脖子上的钻石也飞了。
“诶覃少,那个……我晚点还要去车展那边帮好姐妹站台,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
走到商场门口,女伴连覃家明的车都懒得再上,到旁边招了辆出租车弃他而去。
“妈的婊子,都漏气儿了的公交车还当自己是个宝!”覃家明往地上啐了一口,“当初都是在我跟前跪舔的主,现在却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等我改日翻身回来,可有你们好看!”
“覃少,您消消火。”司机小哥从车上下来,给他递了一支烟,“您这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冲这些势利小人干发火也没用,我建议您还是回去好好和老太爷解释下吧。”
“老太爷现在都被覃家培架空了,我根本没法见到他。”覃家明把烟叼在嘴里,说起来就气,“原本以为覃家培顾着亲戚面子,不至于敢公然把我怎么样。想不到他竟然跟我玩釜底抽薪:假惺惺把我保释出来,又把我所有覃氏户头的卡都冻结了。哼,要不是我妈还有点私房钱,我真的要被他逼得去睡大街。”
司机嘿嘿笑了笑,要不是覃家明爸妈还雇得起他,他也没心情来伺候这位爷啊。
“覃少,咱最近还是低调点儿吧。毕竟是取保候审期,警察都盯着呢,咱就别惹事了。”他好言相劝。
“不行。”覃家明吸了几口烟,左思右想,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我现在干等着,等他们把证据都凑齐了,我依然是要去坐牢。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大家撕破了脸,看谁能比谁好过!”
主意打定,覃家明坐上车,让司机径直开到了覃氏集团总部大楼下。
“关于接盘乐享电视这块的策划方案,我已经看过了,没有太大问题。现在时机微妙,你们紧盯市场,最好是能沽到最低点再入。”
覃氏集团的顶楼会议室,覃家培正在和投资部的高管们开会。
“想不到甄兆中竟然真的弃盘跑路了。”旁边的某高管唏嘘摇头,“多亏覃总英明,没有第一时间入坑,我们等到这个时机拿下他们的智能电视业务,整整省了三分之二的成本。”
“虽然接盘成本节省了,但接过来之后,还有许多改制和磨合工作要做。”覃家培平静看着他们,“我不希望这东西在姓甄的手里做成这样,拿到我们手上做了一两年还是这样……你们明白吗?”
“明白。”高管们纷纷点头,“我们会重视在终端板块的持续投入的。”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不太正常的喧闹声。
“覃家培,你别只会放狗拦路,有本事出来跟我对质!”
覃家明不顾保安的拦阻,一脚踢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
“很抱歉,覃总,我们实在拦不住他。”保安满头大汗。
不是拦不住,是来的毕竟也姓覃,没有人敢用力拦。
覃家培皱了皱眉头,让保安退下,然后走到覃家明跟前站定。
覃家明瞪着眼睛丝毫不让。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大约有两分钟,覃家培才转身让高管们继续开会,然后把覃家明带到了自己办公室。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在保释期?”覃家培关上办公室的门,冷冷开口,“你这样公然闯入办公场所,警察随时可以再把你抓回去。到时候我未必再有心情去将你保释出来。”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保释我,不过是做给爷爷和我爸妈看。”覃家明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躺,“现在我人出来了,你却把我的户头冻结,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话。”
“冻结你分红户头只是公司正常的行政流程。”覃家培淡淡看向他,“这个户头本来就是给在公司供职的覃氏子弟的福利,而你现在已经在覃氏没有任何职务,自然不该再享受分红。至于你爸妈手上的股权分红,我可一分都没有少给。”
“现在大权在你手上,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啦。”覃家明根本听不进去,“我爸妈居然也傻乎乎相信你。说什么找最好的律师来帮我打官司,结果找来的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只会劝我自首认罪。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让我死!”
“律师团的意见我都看过了。”覃家培下巴紧紧绷着,“你是自作孽不可活。犯了罪,证据确凿,自然要伏法,怨得了谁?”
“你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处心积虑想整我,不过是怕我说出你背着覃家亲戚们干的那些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