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鸯,给朕翻过来。”他低着头依然故我,而无波无澜的声音中,他想要侍寝的对象依然还是凤鸯。
阿若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反驳他,她就只是那么静静的望着他。
静,书房里太静了,静得有些诡异,静得小安子和李公公的额头已沁出了汗,谁也不知道阿若接下来会说什么,可是她的手并没有为龙子尘翻了牌子。
时间在悄悄走过,不知道会是谁先沉不住气,谁先来打破这一室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杯茶很快的就见了底,那本奏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看,反正,没一会的功夫,奏折就翻到了尾,龙子尘放下了茶杯,又随手从桌子的一侧拿了一本新奏折,他仿佛很认真的在看着,他把阿若当成了无形人。
渐渐的,阿若有些站不住了,眼前的金星还在冒,她挨了板子,能挺到这会儿已经是很神奇了,这一刻,屁股上先前的半麻半痛已经全然过去,剩下的就是全然的痛。
冷汗在一滴一滴的沿着她的额头滑落,突然间,有一滴就落在了龙子尘书桌上的奏折上,那一滴水珠却润染了整张纸如花纹一样的皱了开来,龙子尘倏的抬首,冷声一喝:“怎么还不走,朕让你翻了牌子就走,别站在这损了朕的奏折,碍了朕的眼。”
阿若淡淡一笑,沉不住气的是他不是她,“皇上,牌子还没有翻,请皇上翻牌。”她倔强的低语,语气虽柔却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挑衅的味道。
她要争的不是凤鸯的幸福,她要争的是龙子轩的幸福龙子轩的开心,为了一个心爱之人的女人,她竟是如此的执着,龙子尘仰首冷冷的望着她,他终于看到了她身上血淋淋的衣衫,不知为什么,那血色竟让他的心刹那间柔软了,可他皇上的尊严却不容他改变什么,忽而,他朝她冷冷一笑:“倘若找不到凤鸯的,那就让朕随意翻一个吧,翻了的牌子上面写着谁的名字谁就要侍寝。”
“好。”阿若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在心里欢呼,那十仗她没有白受。
她的淡定让男人轻松一笑,修长的手指递上了拖盘,然后直指着拖盘角落里的一块……
她的淡定让男人轻松一笑,修长的手指递上了拖盘,然后直指着拖盘角落里的一块牌子,拿在手中时他很从容的就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起羊毫笔飞快的写下了三个字:云惜若。
“你……”阿若倒抽一口气,想不到他居然有这么狠的一招,“不算,那牌子上没名字。”
“李公公,你过来看这牌子上有没有?”他笑着唤过李公公。
李公公小跑的奔了过来,很仔细很认真的看向桌子上的那个小牌子,然后道:“禀皇上,有字。”
“那就牌子上的这个女人侍寝了。”
“是,小安子,云惜若,还不快点下去准备了。”
“等等。”阿若先是扶住了桌子,她的屁股痛得站也站不住了,“皇上,你难道忘了云惜若的身份了吗?她如今可是小安子的对食,你这般是在与一个奴才争风吃醋吗?”她加重了争风吃醋的语气,她知道他不过又是想要拿她开涮罢了,她屁股上的伤要是能侍寝才怪,别说让她做动作了,就是让她乖乖趴着她也会受不了他的动作的,又是脸红的想起他每一次在对她做过的招数,应该没有一个姿势能够让她坦然接受。
“小安子,你有对食的女子了吗?”龙子尘似笑非笑的转过头问向小安子。
“没有。”这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呀,这事暂时只有书房里的四个人知道,只要其中的三个人说不知道,她云惜若就算承认了也没人敢否决皇上的意思。
“李公公,你可知道这事儿?”他又笑眯眯的转向李公公。
“没有,奴才从来都没听说过。”
阿若瞠目了,这些人还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她又毫无办法,想想倘若这般能够让凤鸯躲过这一晚,那她的牺牲其实也没有什么,反正,做一次与做两次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她十分的确定,这一个晚上其实他一点也不会尽兴,她屁股上的伤,只会让他扫兴败兴。
“好。”只一个好字,这已经是她应答的极限了,她才不会捧他捧上天,她没那义务,“小安子,我们离开。”
转首,阿若扶着小安子的手就蹒跚的走了出去,那背影让书房里的那位始终不曾离开过目光,李公公也知趣的退了出去,直到阿若的身影再也瞧不见了,他才关上了书房的门。
阿若是被小安子给扛回去的,因为,她真的一步也走不动了。
一路上,总是觉得有人在指指点点的看着她,可她只能无力的闭上眼睛,在龙子尘面前的逞能早已尽去,她不是什么铁打的人,被打那十仗时她没有叫一声,可这会儿,那屁股上的疼已经疼到了心坎里,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痛了。
被小安子放倒趴在床上时,她的脸色煞白,可小安子却不怕死的说道:“云姑娘,一会儿多少吃点东西,这侍寝的事马虎不得,也得按照程序来。”
“嗯。”她低应,一双澄澈的眸子写满了懊恼,她这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