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不小心的,如果当初她知道有人要行刺她与龙子尘,她说什么也不会硬要龙子尘带她出宫了,也不会在京城的街道上明晃晃的逛了那么半天的街。
“臣妾真的是不小心的。”龙子尘还睡着,此刻,没人给她撑腰了,所以万事她只能靠自己。
可瞧着太后的意思,她此番来可不仅仅是来看她这么简单,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个时候,李公公陪驾在龙子轩的身边,其它的人没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只怕,她已凶多吉少。
人已经缓缓的跪了下去,幸好,她很爱惜自己,她还要让伤好了好侍奉龙子尘呢,所以跪下来时也是极慢的,这才没有扯裂了伤口。
“云惜若,别以为万事有皇上护着你,本宫就不能管教你了,这后宫再也不是你云家的天下了。”提起那个云姓,太后咬牙切齿的,她是恨着先皇后吧,那是她阿若的姑姑,所以恨,便由此而生。
却又有谁知道她压根就不是从前的那个云惜若了,她只是阿若。
“臣妾不敢。”
“都给我退下。”太后突然间的喝退了身边的人,待那些宫女一一退出去的时候,太后走到了阿若的身前。
冷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阿若,“本宫得到消息,那些行刺的人他们的主子是姓云的,你说,是不是你勾~引着皇上出宫的?是不是你故意要将皇上带到那些刺客的包围之中的?”
是她要出宫没错,可她没有勾~引龙子尘也没有故意要将龙子尘带到刺客的包围中,她压根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谁派过来的,不可能是三哥的,一定不可能。
可突然间,阿若想到了一件事。
面馆里中毒的只有龙子尘一个,而她,是没有中毒的。
难道真的是三哥?
阿若什么也不能确定,但她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真的没有参与到那场刺杀之中。
她轻轻抬首,澄澈的眸光中是一抹坚持,“臣妾如果真有意欲置皇上于死地,那么,臣妾也不必要傻傻的受了那一剑之伤了。”
她淡淡说完,不是要为自己找到托辞,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太后误会了,毕竟她太后是龙子尘的母亲,自己如果以后想要在宫中生活下去,那么,她就必须要与太后搞好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懂得这个道理的。
“云惜若,你狡辩,就算不是你为尘儿挡了那一剑,尘儿也不会被刺中的,尘儿的武功那么好,他不怕的。一定是你眼看着那些刺客已无胜算,为了脱逃你的罪责,所以就演了这一出苦肉计,让尘儿以为那刺杀之事与你无关,可你能骗过尘儿,你却骗不过本宫这一关,云惜若,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本宫都不会轻饶你,来人,将云惜若拖到暴室去。”太后一点也不留情面的低喝道。
门,立刻被打开了,两个年长却极魁梧的嬷嬷几步就走了进来,正要拉起阿若送她去暴室时,突然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急急的,随即就是李公公的声音,“太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阿若才被架起还未被拖起的身子就这样适时的被两个嬷嬷松了下去,李公公已经闯了进来,太后此时的视线都转移到李公公身上了,“李公公,怎么了?”
李公公瞧了一瞧那两个正要架起阿若的嬷嬷,太后立刻会意了,她的手一挥,“先下去吧。”
两个嬷嬷半个字也不敢说,只悄悄的就退出了门外。
瞧着人退了出去,李公公又小跑步的走到门前,他使劲的推了推房门,确定被关严实了之后,这才小跑着回到太后的身边,他先是贴近了太后,然后对着太后咬起了耳朵,阿若隐隐的听到李公公告诉太后:只说现在在御书房的皇帝是假的是八王爷,而真正的皇帝是在这个房间的床底下的。
太后的脸色随之一变,“李公公,你怎么不早说?”
李公公急忙道:“皇上说,这事只奴才和喜郎中还有敬幻和云更衣知道就好了,皇上是怕你老人家担心呀,他睡着了之前还说,他一醒了就要去给您老人家请安呢。”
“快带本宫看看尘儿,他在哪里?”
“在床下。”李公公颠颠的又跑到床前,掀开了那床单,太后弯下身子看到龙子尘的时候什么都信以为真了。
“太后,四大臣已经进宫了,不过盏茶的功夫就要到这无尘宫了,奴才请太后压阵,否则,只怕这一次凶多吉少,皇上的皇位就留不到他醒来的那一刻了。”
“不行,本宫不能与云惜若这小贱人合演这出戏。”
“太后不可意气用事,皇上登基时没有太子印,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倘若那四大臣真的逼宫了,皇上退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到时候……”李公公越说越小声了。
“放肆,他们岂敢压在尘儿的头上,尘儿不是还有凤家在撑着吗?还有那个云宏武不是也送了尘儿一个兵符了吗?”
“太后娘娘,奴才从进了宫就是在无尘宫里侍候皇上的,所以皇上的事大大小小也不瞒着老奴,承蒙皇上信任,老奴知道那兵符可管到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