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拂袖而去,终于劝走了太后,李公公这才抹了抹汗,仿佛虚脱一样的靠着桌子站着歇着,“李公公,谢谢你了。”阿若感激的说道。
“别说得这么客气,老奴只希望皇上醒来的时候,一切还是如初就好。”李公公说着,又转向门外道:“小茹,快进来,搀着更衣主子躺下,可不能再多走动了。”
小茹进来了,扶着阿若躺好的时候,龙子轩也面带一块面巾徐徐走了进来。
李公公瞟了一眼小茹,又道:“走吧,别打扰了皇上和云更衣。”
“是。”小茹乖乖的就随着李公公退了下去。
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阿若瞟了一眼龙子尘,两个人突然间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可都又知道,这出戏他们必须要逼真的演下去。
“子轩,过来吧。”她低声道,怎么难的坎都要迈过去,迈过去,前面就是一个天。
龙子轩向床前走来,越走越近时,阿若才发现他手臂上原本缠着纱布的伤处此刻却渗出了血丝,“子轩,你的手臂不是没有伤吗?”怎地突然就渗出了血丝呢。
“哦,怕被人怀疑了,所以,连这伤也作了实,这才能封堵了别人的幽幽之口。”
她点点头,她懂了,这戏,演的最苦的其实是龙子轩。
可偏偏太后还不领情。
龙子轩移到了床前,却迟迟不肯坐下去,看着他有些犹豫的样子,阿若淡笑,“坐吧,两个伤了的人这般在一起已经是极限了,就算他们来了,我的伤,你的伤也只能如此的躺在一起。”总不能人道吧,那只会让伤口急骤恶化。
龙子轩踟蹰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的坐了下去,可他才坐稳,屋子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李公公的一声高喊:“四大臣到……”
那四大臣可真是张扬呀,这是皇上的寝宫,他们居然也敢明目张胆的进来,可见,龙子尘这皇帝做的当真是不踏实。
眉头一皱,这其实多少都跟她有关,要是她交出了大子印,这满宫上下又有谁敢为难他呢。
可偏偏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子轩,快躺下。”阿若低低催着,再不躺下,只怕就真的露馅了。
可龙子轩已经来不及躺下了,门就在此时开了,随着门开,太后的声音也追了过来,“都给我站住,尘儿伤的那般重,外伤见血,毒伤让他连说话也不能了,你们还想怎么着?是想来逼宫吗?”
原本娇娇弱弱的太后娘娘说话一下子凌厉了起来,而且,还是直接搬到了台面来说,丝毫也不畏惧这眼前的四大臣,可阿若记得从前皇上提起宛妃的时候是那般的温柔,可现在的太后再也不是阿若想象中的那个宛妃了。
四大臣便因为她这一吼而暂时的止住了脚步,“臣等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免了,别来打扰我和尘儿娘两个就好,你瞧,尘儿的手臂还渗着血呢”,宛太后说着就越过四大臣而快步走进了房间,握着龙子轩的手臂上上下下的看着,那模样好不心疼,只怕也只有做娘亲的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那四大臣狐疑的站着,想要进去,可看看宛太后的样子又都不敢进去了,龙子尘不能说话,这是他们知道的,先前,除了龙子尘寝宫里的那几个宫女以外,再无外人知道他受了伤之后有说过话了。
阿若强自镇定,如果不是宛太后急中生智的闯进来,只怕,这出戏还真是难演,毕竟龙子轩不能说话,而她又伤了,只能被动的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可四个人迟疑的空档也就那么一会,不过数秒钟,那站在最前里的一个大臣就向宛太后道:“太后娘娘,臣等也是担心皇上安危,皇上的健康直接关系到无相国的江山社稽,臣等既来了,那便向皇上请个安吧。”
那语气中是非要进来不可了。
面对着阿若的龙子轩脸色微微一变,倒是宛太后还是镇定自若,“慢着,云更衣还在,她如此躺在床上,你们也要进来吗?”
此语一出,那四大臣又迟疑了,云家的势力还未倒,谁也说不准将来的变故,要想在这京城里做官做的长远,那便要左右逢圆,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风家和云家的人,这云惜若虽然现在好象是站在了皇上的这一边,可谁都知道她是云家嫡嫡亲的女儿,而且云宏武极为宠爱这个妹子,只要有可能,云宏武是断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他们此刻倘若进了,那便真的是大不敬了。
可进是不方便进了,但他们还是想要知道龙子尘的具体状况,“皇上,臣等想要知道你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半掩的床帐中,阿若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低声道:“皇上不能语,你让他说什么呢?难道是想皇上再出更大的事吗?”她的语气比宛太后还要凌厉,字字都仿佛刀子一样的飞出去,此刻,龙子尘就在床下,她比须要帮着他挺过这一关,否则,只要他昏迷不醒的消息泄露出去,他只怕不止是命不保矣,而且绝对是失去了无相的江山,那般,才是重大。
“云更衣,臣等不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