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的怨念，甚至连凤鸯的事他也只字不提，可阿若记得那一夜龙子尘是曾经留宿过未鸯宫的，而且还命令她不许说出他回到无尘宫就宿的事情。

想想龙子尘与未鸯，她的心底竟是闪过一抹酸，多少还是在意的，再把心给了龙子尘之后，再回想起曾经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时，她突然间发现她很在意他所做过的一切。

她的胸怀比起龙子轩的还差了一大截，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看向龙子轩，“子轩，你真的不介意先皇将凤鸯许给了龙子尘吗？”

龙子轩的不介怀让她真的无法理解。

爱是揉不得沙子的吧，可偏偏龙子尘却是将沙子满布在凤鸯与龙子轩的周遭。

龙子轩却轻轻一笑，然后摇摇头，不带任何犹豫的说道：“我不介意，只是你为了我为了凤鸯而受下的那十大板，我真的介意了。”

她受伤的那一个晚上，他就躲在她去向无尘宫的路上，他知道了一切，他也想要见她，想要看到一切安好的她。

可当她真的闪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甚至连见她的勇气也没有了。

她淡淡一笑，“那没什么的，我只是不想你伤心，我从前……”她差一点的冲口说出她从前是多爱他的，可想了一想，此刻床底下的那个男人虽然是睡着的，可他还在，那无形中就是让她感觉到了他是时时刻刻都在听着她的话语也在感受着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那个小心眼的龙子尘，他睡着了也不放过她折磨她，甚至让她连说说话也不能畅所欲言。

“从前怎么了？”龙子轩听着，却突然间的捉住了她的一只手追问到。

入手，是一股灼热的感觉，他的手修长而热烫，却让她有如触电一样的感觉，她倏的挣开，他的碰触让她慌张，不敢再回望着他的眼睛，她遥向窗前道：“没……没什么。”

可他的手却突然间如影随形的追上了她的，而且再次的将她的细白小手包裹在他的掌心中，他轻声问她：“惜若，如果从前没有凤鸯，你是不是会喜欢我？”

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可那一晚，当他看着她带着伤被小安子扛着送去无尘宫去侍寝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冲上前去带走她。

可他知道他不能够。

于是，在那一刻，他仓皇逃走。

从凤鸯下了迷香在她的身上，然后再把她送给龙子玄的那时候开始他的心就在动摇了。

爱，也是可以改变的。

会随着无法容忍一个女人的残忍而淡去一份曾经最深的爱恋。

可惜若不知道吧，她什么也不知道。

可他却一直都能够感受到她似无却绝对存在的对他的一份悄恋。

可是如今，什么都变了，她已是龙子尘的更衣，是龙子尘名正言顺的女人了。

明知道此刻问了是多么的刹风景，又是多么的对不起龙子尘，可不管有多少错，他都想问，只是问问而已，他早已把她悄悄的搁在他的心底，深深的，他会在每一个静夜里静静的守候着感受着她的一切。

她为他所做过的一切早就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感动了。

为了一份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爱，她可以做到那般的无私，这后宫的女子中又有哪一个可以做到呢？

凤鸯却绝做不到的，凤鸯只会不择手段的想要要他，却是差一点的就伤了害了云惜若。

惜若没有说过也没有向他表达过什么，可一个人的感情是可以在举手投足中自然让人感觉到的。

阿若怔然的望着龙子轩，这一刻，她为他大胆的提问而怔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

迷惑的望着他，她想要望进他的心底深处，她的手指想要抚摸着他的心，他可以问她，那她也可以问他，“如果没有凤鸯，你是不是会爱我？”

烛光在他的俊脸上闪动着光茫，那抓着她手的手臂正是那伤了的一只，此刻，血意更浓的从那纱布间流溢而出。

如果没有凤鸯，你是不是会爱我？

他默念着这一句话，一遍遍，念着他的心都揪痛了。

良久良久，就在她痴痴的凝望间他喑哑的声音回道：“有没有凤鸯，我都是……”

龙子轩说了一半就顿住了，他垂首望向床底下，然后，他仿佛受了伤的眸子带着几许的失落落魄的送到阿若的眸中，“惜若，对不起，我知道的时候太晚了，所以，我错过了你，否则，我真的该带你离开的。”

这个时候，说这些，真的没有什么用了，可他突然间的就想要说，要告诉她，他早就爱上了她。

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他都要说。

只是含蓄是因为他对龙子尘的尊重。

如果不是龙子尘现在极宠着她，他真的还想要带她走。

阿若的眸子开始湿润了起来。

什么都太晚了，太晚了。

“为什么你不早些说了？为什么你要去东北那么远的地方？”她轻柔的问出，心里却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