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阿若这才醒了过来,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她的伤不止是外伤这么简单,那小腹的痛太奇怪了。
“没什么就好,小主子,晚上要吃什么?”小茹热烈的问她。
“白米粥吧,再来两样素菜。”她最近都不喜油腻,从醒过来就一直只吃着白米粥,喜欢那绸绸的味道,香香的,仿佛还泛着家的感觉。
“小主子,可我让厨房炖了乌鸡汤了,你少喝一点点吧,就算是补补身子,也让你的伤好的快些。”
“好吧。”看着小茹的热烈,阿若不忍拒绝了小茹的好意。
敬幻拿了九香丸离开后就再没进来,晚膳端上来的时候,她闷闷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那白米粥,却再也不香了。
“小主子,喝口鸡汤吧,要不,你的下巴都瘦的尖尖的了。”小茹劝着时,一小碗的汤汁已经送了过来。
阿若看着碗中的汤,浓浓的泛着鸡肉的香气,那上面还飘着一层油花,看着那油花,她突然间就恶心起来,“快,快端走。”
小茹急忙就端走了,放到远远的地方,这才战战兢兢的看着阿若指尖的指套,那是龙子尘送给她的可以试食物的银的指套,小茹以为那汤里有毒呢,可此刻阿若指尖上的指套却一点也没有变色,“小主子,没有毒呀,为什么你不吃?”
阿若勉强的挤出一抹笑,“看着那油花我就恶心,就吃不下了。”
“小主子,明儿我让厨房做清淡点,这样,你就吃得下了。”
“好的。”她低应,又吃了几口粥就放下了小勺子,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许是这两天有龙子轩在她一直没有睡好的关系,所以此时虽然天色尚早,也才过了一更天她就困了。
很早就睡了,那一夜,她并未等到龙子轩从御书房批了奏折回来,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总之,隔天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满室的阳光让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屋子里静静的,她不声不响的看着敬幻正趴在桌子上打着盹,想来是黎明时龙子轩走了之后她就进来侍候了。
想想昨天自己对敬幻的态度,似乎是她不好吧,对药和膳食谨慎点总是没错的,不然她也如龙子尘那样子中了毒就不好了。
歉然的看着敬幻,她却不忍吵醒敬幻了。
任敬幻睡着,反正她醒不醒也只能是歹命的躺在床上。
时间慢慢的走着,她伸出手,接着那窗纱中透进来的丝丝缕缕的阳光,金黄的衬着她的手格外的白皙,晚间,龙子尘就要醒了,想一想都是开心快乐呢。
真想看到他霸道的样子,睡了这三天也不知道醒过来的他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不会的,是她想太多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什么也不会变的。
门,就在这时候悄然的开了。
李公公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可那声音还是让阿若发现了,同时发现的还有敬幻,敬幻居然在睡着的时候也能感觉到李公公的脚步声。
帐纱外,李公公向敬幻悄悄走去,他才站下,敬幻就问道:“尚庚,喜郎中怎么说?”
“他说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吧,昨天和前天服的药丸用多了也不好,也伤胎儿,皇上的意思就是直接为她服了药,免得夜长梦多,这样,胎儿去了,一切也就简单了。”
阿若惊骇的听着,先还以为他们说的是别人,可后面说起的那药丸分明就是指喜郎中两度给她的去痛的药丸。
孩子,她的腹中,竟是有了胎儿了。
而龙子尘,他居然下令要杀死她的孩子。
阿若蓦的怔住了,她惊骇的隔着窗纱看着桌子前的李公公和敬幻。
这一刻,她仿佛从云端跌到了泥泞之中。
好痛呀。
痛的不是伤口也不是小腹。
而是她的心。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
原来,他从不给她服下事后药,是想要折磨她,让她怀了孩子,再杀死她的孩子,那就是给她的最大的残忍。
是的,她从前听过宫女们也是这样在背后议论过的。
牙齿咬着唇,重重的,有血丝渗出来的时候她也感觉不到了痛。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呀。
她还以为他喜欢她呢。
却不想,什么都是一场戏,当她醒了,就是难堪就是一份说不完的伤心。
她是傻瓜呀,居然就相信了他一下子的转变。
怎么可能呢,他从前对她所做过的一切里饱含着的就是恨呀。
是她自做多情了。
苦笑着,如果不是刚巧被她听到李公公与敬幻的对话,那她的孩子就不保了呀。
那小腹的痛,原来竟是孩子。
是胎儿不安于她的身体吧,那是妊娠自然的反应。
是了,昨天她喝着鸡汤的时候她就有恶心的感觉了。
从她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