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睡觉的样子,许崇慢慢靠近她,仔细看她脖子发红的地方,显然这很难让他相信这是被烟头烫到的,因为这是被人吸了之后显现出来的,如果被烫到应该是有些红肿,一点都没有发肿,皮肤也没有凸起。
妻子和谁?难道这是一种示威?妻子不可能想这样做,她不会主动破坏家庭,不,也不一定,可能妻子已经察觉了什么,他不确定,不敢问,不知道如何问,只能去寻找,如果妻子出轨,一定有蛛丝马迹。
许崇逐渐入睡,想着这样下去不行,如果妻子已经知道自己和Rico的事,这样瞒下去,负荷太大……但如论如何都没有更好的办法,许崇不想伤害老婆,但现在已经不是他伤害她的问题,她已经开始背叛自己,心已经开始堵,不确定妻子到底是什么性质的背叛,但她真的开始不老实了……对他来说这种事不可忍受,但自己也放纵了那么久,已经无力去管束她,和Rico在一起是不可能的,许崇不想失去家庭。
也许可以换一个工作,这样下去太糟糕,胡思乱想的许崇睡不着,看着妻子熟睡的样子很不爽,想把她喊醒了问个清楚,可是他不敢,不想吵架不想闹不想半夜三更的被邻居围观,他有些烦闷地爬起来去冰箱找了一瓶啤酒。
边喝边看电影,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早上是被妻子的被子盖醒,他睁开眼睛拉着妻子的手臂说:“昨晚我梦见你了,你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在亲热。”
妻子笑了笑说,“只是做梦,又不是真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睡觉了?”
许崇:“不记得了。”他并不是真正不记得,这是一个痛苦的夜晚,他事实上出去了,在寒冷黑夜笼罩的小区跑了一圈儿,生活太痛苦,事实上许崇对妻子过去如何不在意,但他不能容忍第二次,可是妻子已经进入了第二次,已经和某个人好上了,不知道是谁,他跑了一圈又一圈,只是为了让自己身体疲惫,让自己无法不睡……回到家里,他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看门口的摄像头,来来去去都是妻子或者邻居,没有任何奇怪的人。
新的一天已经到来,这是周日,不需要上班,洗脸刷牙后,看着在盛稀饭的妻子,他很平静地说,“那什么,高达约我打高尔夫球,你要不要和去一起去?”
苏悠听到这话,背对着丈夫,呆了呆,“哦,不去,你自己去吧,我对高尔夫球不感兴趣。”
许崇:“好吧。那你就一个人在家里么?”
苏悠:“高达不是离职很久了吗,你们还有来往?”
许崇:“有啊,因为工作上有些东西不熟悉,所以需要问他。”
苏悠一边和他一起吃早餐一边点头,“好吧,那他帮你么?”
许崇:“帮啊。”
苏悠:“算了,不说他了,我又不认识,其实我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好,感觉很累。”
许崇:“累,什么事情让你累?”
苏悠:“变得比过去更容易纠结了。”
许崇:“我也是。”
苏悠:“我怎么觉得,现在就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呢,孩子不在身边,你拿到很高的薪水,然后日子充实、有钱。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许崇:“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苏悠笑笑,“你是一个帅哥,女人很容易喜欢你。”
许崇笑了笑,“怎么忽然这样说。”心有点虚。
苏悠:“没什么。”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显得心事重重,而许崇也是一样,似乎两个人隔着一层墙壁,说话随便不方便但两个人都不愿意拆除这个墙壁,她看着许崇的脸问:“你什么时候和高达约了?”
许崇:“九点半。”
苏悠:“哦。我吃饱了,去上个厕所。”说着她拿起正在放音乐的手机去了卫生间。
许崇没有太在意,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陌生,不舒服,他在家里坐不住,不踏实,但是他也无法去打破这种状态,事实上对Rico他无法把握,似乎那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他很被动甚至无助,但他也得到了很多好处,第一个就是年薪不断加钱,五万又五万,他离不开这样的年薪,也不觉得和Rico在一起有什么损失,要说有,也许有,那就是心总是乱,人不安稳。
当然他撒谎了,没有高达约他打球,他只不过要去Rico那里和她一起去看刘若英的演唱会,票已经买好了,他只需要去,前排座椅,价格不菲,他没参加过演唱会,觉得去看看不错。
高达过去常常约他打高尔夫,有那么一段时间,如今是毫无联系,对他来说高达很熟,和妻子很遥远,所以这样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妻子真的打电话去问,他相信高达也能对答如流。
于是九点钟不到,他便出门。刚刚上路十分钟,快到Rico家附近,却被告知她的大家族要开家庭会议,老爷子不行了,财产分配……于是不能去看奶茶的演唱会。
许崇有点郁闷,于是一个人开车又回家,他忽然想到什么,于是他换了一个看起来没人的停车位,正对着负一楼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