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并不是真正的生意，全是骗局全是假的，而你居然不告诉我，还偷偷地消失开始，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在我心里成了厕所的蛆虫，想到你，我只有恶心的感觉，报复你，只是因为想起过去被你害的人不人鬼不鬼，觉得应该报复……”苏悠面无表情说着，才发现高达的眼睛已经红了。

她第一次看到高达这个样子。认识了十五年，第一次看到高达的眼泪落下来。一个男人的眼泪，有人说比金子珍贵，这不是轻易能够出现的画面。

这一刻，她才有些震撼，才相信他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虚假，她的下巴也开始颤抖……但她不愿意哭给他看，后悔又怎么样？已经酿成的伤，风干的疤痕难道会就此消失？

高达低着头，泪痕划出一条亮光的线，他带着浓重的鼻音沉吟，“我离开你之后，很长一点时间每天被人揍，因为我不仅找同学借了钱，我还找……地下钱庄的借了钱，后来还不上钱我被抓起来打，然后被送进了歌舞厅，有很多像我这样男孩子，好看的就被抓去当鸭，我这样普通的就当服务员，那几年我亲眼看见过有人被割断手指，挑断手脚的筋，地狱一般的日子，我混了几年，常常被打，也要打人，经常受伤，那些日子真的暗无天日……一直到那里的大哥被抓，我才开始呼吸新鲜自由的空气，开始自己打拼，赚了一点点钱发现原来欠的债都被你还上了……，也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每个人都把你当出气筒，当成……，那时候你那么年轻，听说你去跳楼被人救了下来，救你的是谁？……你不说就算了，反正后来我又做了VCD，后来做电脑生意，再后来就做软件，近几年才做游戏，这阵子公司已经不那么忙了，前几个月我和你接触发现你比我想象中仇恨要少，不知道多高兴，呵呵，简直兴奋，对我来说你就好像一个能量源。我能为你做的事，第一件，就是为了你离婚，我已经没法子和她好了……一开始其实我也没这个想法，因为你已经结婚了，我只想要你高兴，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说起他你的脸总是板着，你好像求着他爱你，我知道许崇是个什么人，他虽然人不坏但经历的坏事太少了，喜欢指望别人呵护他，你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他不了解你……”

“你是不是疯了。还说这些干嘛，已经过去了，像一场噩梦。”说着她的眼泪珠子一般往下滑落，她爬起来去路边拦下一辆的士，逃走了。

“苏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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