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悠:“没怎么,自己割伤了。√”
许崇:“你自己?”
苏悠:“刮眉毛的时候割伤的。”
许崇:“刮眉毛,哦,我怎么不知道啊,昨天?”
苏悠:“我在卫生间刮眉毛你能看见吗?”
许崇:“那是不知道了,疼吗?”
苏悠冷冷看他一眼,“不疼。”说完她又掏出号码条看了看眼前的大屏幕。
许崇:“不用看了。等吧。”
苏悠坐在那里呆呆看着怀里的儿子,不怎么和许崇说话,而发现许崇总是盯着自己看,尤其是看着脖子,她不舒服地拉了拉衣领子。
许崇不能理解这种,在他印象中昨天没有。
苏悠:“你去帮我买个创口贴吧,其实有点疼。”
许崇只能去买,和妻子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如此冰冷,关于她的身体,他已经不熟悉了,究竟是哪天割伤的,还是单纯发生在今天?如果是今天,那妻子到底在干什么会割伤自己的脖子呢?
创口贴给了她,她拿在手里看了看,“你帮我贴吧,我看不见。”
许崇接过来,打开了创口贴,轻轻贴在她的伤口处,她的皮肤有淡淡的温热,贴的有点皱巴巴,许崇又伸手上去按了按,只是轻按一下妻子就发出嘶嘶的声音。
“疼吗?”
“疼。”说着说着苏悠的眼睛红了,鼻子尖也红了,眼泪淌下来滴在裤子上,她低着头看着孩子,似乎尽力忍耐着。
“怎么了?怎么哭了?”
苏悠摇摇头,转头看着丈夫,“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呢?许崇,你怎么忍心?你有心吗?”
“我……我都说了,那件事我是受害者啊,不是我主观意愿,我也是属于被害了,如果她给你看,就是破坏我的家庭,她要是给同事看,那就是让我遗臭万年,我现在想到她都烦。”
“那你还在她的公司?”
许崇深吸一口气,“这个年薪过的生活,我们已经过了很久,一下少赚一百多万你可以接受吗?”
妻子听了这话又不说了。
许崇:“他们那样的人都是逢场作戏,把人不当人,每个人都是她的棋子,我自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我只是赚我的钱,你才是我生活的重心,对我来说她也是棋子,我反正跟谁打工都是打工,只要你过去了这个坎儿,我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苏悠摇摇头,“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说真的,我没有以前那么爱你了,我不想在乎你了,我觉得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许崇:“那你让我怎么办,我们已经分开了那么久,难道还不够吗?是你没想清楚吗,我自己我也很无辜啊,那我现在也换了一个工作,每天见不到她,当然我也不相见,但你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办?”
苏悠:“我也不知道,我只晓得,看到你我都会难受。”
许崇闷闷不乐听着这些,“……你一副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我更难受,现在我已经是知错能改,你却丝毫不宽容我。”
苏悠:“其他的事情我不宽容吗,但是这种男女的事本来就是凭一个感觉,你现在再来碰我我都有心理障碍,真的,那次你强上之后,我整个人就想死想自杀了算了,就是那种觉得自己猪狗不如,你能明白吗?”
许崇:“我不明白。明白不了。唉,下一个就是闹闹。”说着就看到大屏幕已经逐渐到了,但是妻子似乎还有很多话说,基本说都是一些责怪的话,许崇已经不想听,他自己这段时间也很受罪,不知道妻子究竟想说什么。
听到叫号之后,许崇和苏悠进诊室。
中老年妇女的医生问了一句孩子怎么了,苏悠说低烧。医生点头,苏悠继续有些慌张地说有一点流鼻涕,咳嗽一天也咳嗽两三下不多,吃奶有时候会呕吐一样……,吧啦吧啦说了很多。
中老年妇女医生眉头一皱,“你别说了,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还有我说的时候你不要打岔!”一副十分不可冒犯的表情,眉毛挑地很高。
许崇和苏悠都很无语,不再说话,但是医生也不问,开了几个药,简单地说了药物的服用,又发现有一个药物医院已经没了,让苏悠自己在网上买。
就这样急匆匆看了病,就好像看了一个假医生。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不怎么说话,都谈孩子,谈着谈着,苏悠又流眼泪。
许崇十分不解,“你怎么又哭呢?你哭什么啊?”
苏悠摇摇头不说话,“没什么,就觉得孩子可怜。”
“他怎么可怜了?”
苏悠还是摇摇头,看着车窗外不说话……。
沉默比争吵更让许崇心烦,但是他也不知说什么好,晚上吃完饭许崇的手机收到了一笔汇款,来自小林姐夫。
随后他就接到了小林姐夫打来的电话,大致意思是小林姐夫最近做早餐店发了财,还请了人,又跟着朋友炒股,一下赚了十几万。
他原本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睡不着,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