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发了那么长一封信,你也没有回音,现在你也到了下班的点,你在干嘛?”
“没有,来了新同事,得一起去吃饭,这样吧,我吃了早点回去。”
“……真是重要啊,新同事得劳驾总监级别!糊弄我很得意?”
“……”又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这下真是不妙。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苏悠说着说着,忽然不想解释,直接挂了电话,回想刚才那一幕,不能不感叹世界很小。
为了去挑选新的墙纸,满足客户的需求,苏悠和新来的下属小夏一起去了最近的飞享装修市场,就是在选墙纸的时候碰见了一身白裙的曾可沁,美女总是扎眼,苏悠习惯了自己在人群中夺目,对其他的美女她也不吝注目。
曾可沁的身边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这男人戴着眼镜框,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瘦削而体面。
苏悠虽然喝她不熟,但是一想到这女人之前总是纠缠老公,想想就来气,原本想就这样当作没看见,谁知道那时候偏小夏记录报价的圆珠笔掉落在曾可沁的裙角下。
小夏一个“哎呀”,要去捡,惊动曾可沁一转头看见了苏悠。
曾可沁其实也一早看见了苏悠,不愿看见,看见也看不见,但人家的笔落在自己脚下,她也只好弯腰帮捡起来,深吸一口气,淡淡笑了笑,看着苏悠一身杏色制服,黑色高跟鞋,头发卷卷似乎也是新做的,苏悠可真是纤细,杨柳腰来细长腿,一双眼睛水汪汪好像高圆圆,除了严肃尊贵的样子让人害怕,其他的都好,也不晓得她是故意装正经女人还是天生长了一副不苟言笑的脸孔。
曾可沁站起来把笔还给小夏,笑着说:“苏悠,真巧啊。”
苏悠也淡淡一笑,“是啊,你……你们逛街啊?”
曾可沁:“嗯,这是我的男朋友。”
苏悠:“你……男朋友?我记得你好像是……你离婚了?”
曾可沁:“是啊,离婚了,做人还是别作茧自缚的好,太累了,这是我的男朋友姓陈。”
旁边的眼镜男帅哥笑了笑,挥了挥手,然后继续看墙纸去了。
苏悠:“这年头离婚率真的很高,我认识的好几个人都离婚了,真不知道当初结婚是怎么结婚的。”
曾可沁:“是啊,结婚的时候都怀着美好的期待,越往后面越发现人的不同会成为相处最大的裂缝,男人的迁就就只有那么几年,我现在已经不想结婚了。”
苏悠点点头,心里想起丈夫许崇,也不知说什么。
曾可沁又问:“许崇还好吧,他调走了,升总监了,估计薪水又翻倍啊,许太好福气!”
苏悠:“唉……哪有这么好,不是,你说啥?调走?他……”
曾可沁:“你不知道嘛,许崇调去分公司了,做总监啦,越来越厉害。”
苏悠:“总监?”说着她一副有些不太明白的样子,没有细问丈夫是换了一个什么工作,只是知道他换了工作。
曾可沁:“嗯,他深得女总裁欣赏,说实在的,许崇这样的工作狂,没有老板不喜欢,怎么可能放他走?我还要逛逛地板,拜拜。”说完她便拉着姓陈的那个眼镜男走掉。
苏悠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丈夫一直以来根本没有真正换工作,只是换了一个部门,换了一个新的工作地点,他什么意思?还想和Rico藕断丝连?和小夏走着走着,她的眼睛又红了。
想来想去也没心情上班了,于是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直接给丈夫拨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更是感到生气,说了几句就挂,挂了之后又后悔没有多骂他几句,失望。巨大的失望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气都感到困难,也许他是没有和上司再鬼混,也许他最近是变好了,但为什么这件事就是瞒着呢?苏悠知道丈夫最近回家都不再加班,都是早早回家,平时发过去的消息他也能早点回复,为什么他还有事情瞒着,也许不止是这件事,也许还有很多事情瞒着。
苏悠眼睛泛红,沉默寡言地走在冰冷的装修市场,一边的小夏有些害怕。
“苏悠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眼睛都红了,我……能不能跟我说说?”小夏拉着苏悠的手,“哎呀,你的手好凉啊,你心情不好我们先回去要不?”
苏悠摇摇头,“你自己看一下吧,我去四楼的咖啡厅坐一坐。”说罢一个人去了四楼,还没坐下就用微信疯狂地发微信。
苏悠:让你换一个工作,你就假装换,你说你没和她联系了,可是你不换工作还是变相给她打工这是真正的要回归家庭吗?有些事情如果希望我能够转变态度,那么你是不是也应该真正转变一下呢?也许你又要跟我说,钱钱钱,是的,钱很重要,但是我和你目前的问题是,信任问题。你已经让我不信任,而我满心满心都是怨恨,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一点也不想自己讨厌自己,我为了坚守基本的责任一直没有答应高达任何的事情!你说要分居,我本来很犹豫。这下我不犹豫了,分居嘛,分呗,孩子嘛,随便吧,大人都要死了,孩子还管他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