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信我,王爷还有其他办法?王爷应该知道,我那大姐,你的心上人慕语嫣可是一心想嫁给你皇叔的。而我,知道她唯一的软肋。”慕长歌继续抛出让他心动的筹码。
慕长歌的生母只是一个婢女,连一个姨娘都算不上,娘家没有势力,慕长歌母女自然在慕家没有地位,她是庶女,从小在慕家就受尽姐妹和继母欺凌。
十岁时,母亲病逝,她在慕家的日子便更难熬了,但好在,慕家需要联姻的工具,打江山的是儿子,稳江山的是女儿。慕家缺的,就是稳住地位的女儿。
即便如此,真正的慕长歌还是死在了她丈夫手里。
幼年的慕长歌无意知晓了她姐姐慕语嫣唯一的软肋,而这软肋此时便成了她和慕容澈谈判的唯一筹码。
“王爷以娶妻之礼纳妾,不过是想羞辱我。我答应你,只要一年,一年之后,王妃的位置还给你,成全王爷和我大姐。”慕长歌再次开口,语气几分笃定。
不得不说,慕长歌是揣测人心的高手,她字字珠心的说到慕容澈的心坎里。
慕容澈想要娶慕语嫣,心思有二,一则是真心爱慕她;二则还是为了慕国公的支持。
慕家在东璃国百年基业,几乎是权倾朝野,谁能得到慕家的支持,就相当于往那个位置迈了一大步。
而慕语嫣又是慕家最得宠的女儿。
当然,他不可能娶慕语嫣为侧妃,眼下慕长歌如此识时务的提出,让出王妃的位置,慕容澈的脸色终于缓和。
就见慕容澈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低沉着嗓音问道,“此话当真?”
慕长歌用力点头,“当真。”
协议达成。
慕长歌的小命总算是保下来了。
慕容澈打心底里瞧不上她的身份,甚至觉得她的命比蝼蚁低贱,却又不得不与她达成协议。
权力果真是个好东西。
转瞬,慕长歌离开地牢已经三日。
这日清晨,王府的暖阁内,慕长歌一袭素衣正半眯着眼倚在窗边的榻上休息,如墨般的长发散在一旁。
身上的伤口经过包扎处理,已经不再像外露时那么狰狞,只是脸色还十分苍白。
门外立着一道淡绿色的身影,正是三日前慕容澈美其名曰要留下来照顾她的千夏。
窗外阵阵清风吹来,千夏呆呆的凝视着红衣女子的侧脸,微微出神,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般白皙的肌肤,纵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仍是让千夏觉得美得不像话。
慕容澈一进屋便看到慕长歌一脸悠闲的靠在榻上,男人眼神深邃,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而后恢复如常。
慕容澈大步往屋内走去。
门被推开,慕长歌正歪着头闭目养神,听见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就见不知何时,慕容澈已经站在榻边,千夏已经退出去了。
慕长歌身形微动,看了眼一身黑衣气势压人的慕容澈,声音软糯开口问,“王爷来此有事吗?”
男人眸色很冷,嗓音低沉,直入主题:“今晚慕家设宴,本王会带你一起去。”
话落,慕长歌诧异了一下,“王爷没搞错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这铁打的身子,怕也得休养个十天半月才能下床吧。”
慕长歌没想到,慕容澈竟然如此心急,伤口伤及筋骨,她就算再好的身体这三天也好不了。
“你以为你有说不的权力?”慕容澈面色不耐,说完便拂袖大步离开,不给慕长歌任何反驳的机会。
“慕容澈你这个王八蛋。”慕长歌在心里气的发痒。
她这幅鬼身子,她就不信慕容澈还能把她抬到慕家不成。
让慕长歌没想到的是,她这个乌鸦嘴居然一语成谶的说中了。
白日一晃而过,当晚酉时,约莫晚上六七点左右。慕长歌正在躺在榻上百般无聊。
就见慕容澈动作粗鲁的推门而入,男人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跟在慕容澈身后的竟然是一顶软轿,慕长歌被怔的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慕容澈真的会把她抬到慕家。
“今晚慕家的宴会很重要,搞砸了,本王就掐死你。”慕容澈大步走到慕长歌面前,动作粗鲁的弯腰将她提上软轿,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威胁道。
因为慕容澈丢的这个动作,再次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慕长歌疼的眉头紧皱,咬牙切齿的喊,“慕容澈,算你狠。”
“你这颗脑袋,只是暂时放在你的身上,本王想取,随时都可以。别想着耍花样。”慕容澈冷声开口,说完大步转身离去。
慕长歌坐在软轿里,撇着脸,没说话。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慕容澈想杀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她必须要在慕容澈对她动杀心之前离开他,慕长歌下定决心。
从睿王府到慕家的路上,慕容澈在前面的马车里,慕长歌在后面的软轿,一路相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