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王爷难道不该去问慕长灵吗?臣妾在府中地位如何,王爷怕是再清楚不过了,难不成是臣妾吩咐得下人准备恶犬伤人?”慕长歌反问道。
慕长灵对她下的是杀招,她如果不反击,今日就算被恶狗咬死,也不会有人给她说一句公道话。
慕长歌信奉的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还敢狡辩。”慕容澈铁着脸怒不可歇的甩手便是一耳光,慕长歌身上有伤躲闪不及,一个身形不稳,跌倒在地。
慕长歌知道这次是惹怒他了,否则他不会在国公府就对自己动手了。
慕长歌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每一处伤口都疼的厉害。
“慕长灵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吗?慕长灵设的计,王爷当真看不出来?我不过是命好躲过一劫罢了。”慕长歌心中冷笑。
有人算计她,她难道还要乖乖被人算计?她可没这么蠢。
她不主动害人,也不能白白让别人害自己。
谁打我一耳光,我甩手就要抡回去。这是慕长歌做人的信条。
“我先回去了,王爷既然想要慕家的支持,这个时间还是去守着慕家比较好。”
话落,不理会气急败坏的慕容澈,慕长歌转身出了府。
这一巴掌,她记着了。早晚要讨回来。
国公府与澈王府隔了两条街,此时正是晚上,街上十分热闹,各类小摊贩不停叫卖,过了这条主街,穿过一条小巷便是澈王府了。
慕长歌走的很慢,她倒吸了口凉气,每走一步都感到钻心的疼。
慕长歌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感叹道,这操蛋的人生,没钱还没势力。
她只有一年的时间,必须要在这一年里培养出自己的势力。
还要想出一个从澈王府脱身的两全之策。
慕长歌刚回到自己的庭院,就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影,抱着她哭天抢地的喊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奴婢都担心死了,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慕长歌不着痕迹的推开她,朝着里屋走去。
若是她没记错,这个女子便是原身的陪嫁丫鬟锦玉了,可惜了原身在婚礼当晚便命丧黄泉,而她也被慕容澈关押在柴房。
丫鬟锦玉跟在慕长歌的身后走了进来,“奴婢就知道小姐一定是冤枉的,分明是那个柳侍人故意陷害小姐。”
“也不知道王爷是被那个狐狸精灌了什么迷魂药,明明小姐才是正妃,王爷却偏偏相信那个柳侍人的话,将小姐打入地牢了,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锦玉义愤填膺的说道,自家小姐平日里在幕府就被欺负,性子软,怎么可能会害柳侍人的孩子呢。
“祸从口出,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若是传出了这个门,我可保不了你。”慕长歌提醒道。
她当然知道锦玉是在给自己鸣不平,但是澈王府不比慕国公府,慕容澈这个人心思难猜,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锦玉低着头站在慕长歌边上,回道,“奴婢明白。”
慕长歌淡淡的嗯了一声,将桌上的创伤药递给锦玉,吩咐道,“给我换药。”
“是。”慕长歌解开衣衫后,锦玉这才看到她背上深深浅浅的鞭伤,几道深点的伤疤已经裂开了,鲜红的血液往外溢出。
她抖着手,小心的给慕长歌上药。
锦玉上完药后,慕长歌已经趴在榻上睡着了,给她盖好被子后,锦玉退了出去。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用了早膳,慕容澈难得没有来找麻烦,慕长歌正在琢磨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这厢,柳云烟就进来了。
柳云烟一进院子便看到慕长歌美人如画般的坐在窗边,兀得,脑中不由想起了前几日下人们的议论,就说这个慕长歌不简单。
她不惜赔上肚子里的孩子都整不死她,柳云烟冷哼一声,眼底阴狠闪过,慕长歌,你的命可真硬!
就在慕长歌低头沉思时,门忽然被人吱嘎一声推开,回眸望去,慕长歌看着独身一人走进来的女子,嘴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那日妹妹真是吓坏了才会误会是姐姐伤害孩子的。”
柳云烟步步生莲般的走到慕长歌榻边坐下,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误会?慕长歌靠在榻上,抬眼望去,女子身穿鹅黄衣衫,五官清秀,虽不是惊鸿容颜,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当日一口咬定是自己推的她,恨不得将她处死,如今又想一句误会打发自己,真当她还是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慕长歌?
“姐姐可是还在生妹妹的气?王爷也是太在乎,所以才如此生气的。”
柳云烟见慕长歌不说话,拉过慕长歌的手,姐妹好一般的小心翼翼的询问。
“妹妹多想了,我可不敢生妹妹的气。毕竟,妹妹才是王爷的心头好。”慕长歌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挪开手,嗓音极低,看不见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