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卿走后,慕长歌牵着马回了府,她将马递给门口的侍卫,吩咐他们好好饲养,然后回了暖阁。
此时正是傍晚,慕长歌一进屋就见慕容澈坐在屋内,她挑了挑眉,走进屋内,“臣妾参见王爷。”
“和七皇叔待到现在才回来?”慕容澈冷峻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手指有意无意的玩弄着手上的扳指。
“王爷怕是想多了,七皇叔不过是差个抓鱼的渔夫而已。”慕长歌动作随意的在桌前坐下,拿下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道。
慕容澈挑眉,显然对她的话并不相信,“抓鱼抓到这个时辰?”
慕长歌有些无奈的看了眼门外,“王爷明知我不会骑马,还将我来时的马车赶走。多亏七皇叔仗义,将我送回来。”
闻言,慕容澈自知理亏的抚了抚眉心,提步走到她的面前,提醒道,“本王今日过来,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本王的事。”
“我当然记得,王爷放心便是。”慕长歌轻笑。
得到肯定答复的慕容澈,拂袖大步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好几日过去了,自从马场那日之后,慕长歌难得安逸的在自己的小院静养,还无人打扰,慕君卿的药很好,她身上的伤疤已经好的差不多。
这日,傍晚,吃过晚膳后的慕长歌叫来锦玉,“锦玉,我当初嫁过来时,可有嫁妆?”
慕长歌想趁此机会,出去熟悉一下环境,顺便将那些笨重的嫁妆首饰之类的换成银两,将来和慕容澈闹翻了,跑路的时候,带着银票也能轻松一些。
话落,锦玉尴尬的饶了饶头,欲言又止道,“回小姐,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慕长歌挑眉问道,难道她的嫁妆不在自个手里?
锦玉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小姐的嫁妆都在您的梳妆台的首饰盒里。”
闻言,慕长歌顺手打开她的嫁妆盒,寒酸。这是慕长歌的第一感觉,想不到她一个国公府的四小姐,嫁妆居然如此寒酸,也难怪慕容澈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盒子里孤零零的躺着一对玉质耳环和项链,另外还有一块玉佩,看成色,玉很一般。
这三样,便是慕长歌的嫁妆了。
她将耳环、项链还有玉佩放进口袋,朝着锦玉招呼道,“走,咱们出府转转。”
“是。”锦玉小心跟在慕长歌身后。
缓步走出王府,在热闹繁景的大街上闲逛着,这是慕长歌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上街,她一边随手翻看着街上贩卖的饰品,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环顾四周,慕长歌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家当铺上,她进店换好银票,三件首饰全当了,也才两百两白银。
慕长歌又特意换了些碎银装在荷包里,她拉着锦玉进了附近一家店铺,再次出来时,慕长歌和锦玉已经换上了男装,并且她还特意改变了一下自己的五官,看起来更男性化一点。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干嘛啊?”
“当然是去京都最有名的的风月楼了。”慕长歌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痞笑道,颇有几分风流少年的模样。
锦玉有些惶惶不安的跟在慕长歌身后,自从她家小姐从地牢出来以后,整个人就跟以前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慕长歌因为那些流言,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隐居深闺。
然而现在的小姐,居然还换了一身男装要去逛青楼,这怎么得了。难道是被王爷把脑子打坏了?锦玉在心里暗想。
“小姐,您是女子,这去风月楼怕是不太合适,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办。”锦玉紧跟在慕长歌身后,劝阻道。
“你若是害怕,可以先回去。”慕长歌转头看了她一眼,正色道。
她此处出来,不是为了享乐,而是打探消息,前世的慕长歌对这个朝代根本是一无所知。
她必须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里经营属于自己的势力,只能这样,她才有机会安稳的活下去。
“不,锦玉不怕。”丫鬟锦玉有些严肃的说道。
“你不必勉强。”慕长歌有些无奈的开口,锦玉年纪小,没经历过事,害怕也是正常,不像自己这个在21世纪活了27年的人了。
锦玉倔强了的摇了摇头,肯定道,“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要不是夫人当年救了锦玉,我早就死了,锦玉愿意陪在小姐身边。”
慕长歌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往风月楼的方向走去,一进门,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孔雀便围了上来,她在这接了这么多客,今儿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俊俏的男人。
虽说身子骨小了点,模样却是万里挑一的。花孔雀不禁有些春心动荡。
她挽着慕长歌的胳膊,抛了个眉眼,慕长歌微微皱眉,丝巾飘来的香味呛的她有些受不了,这得用多少斤香粉?
慕长歌将她眼中的惊艳净收眼底,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臂,手拿折扇抬起花孔雀的下巴,活脱脱的一个花花公子。
四目相对,露出颠倒众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