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轻咳一声,没说话,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毕竟这七十二春宫图真是自己画的,可惜被慕君卿没收了。
慕君卿将慕长歌扣在怀里,拂袖扑灭烛火,说道,“睡吧。”
慕长歌的脸紧贴在男人的胸膛处,四肢动弹不得,鼻息间都是慕君卿的味道,她无奈道,“慕君卿,我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救过你,你就放过我吧。”
在‘慕长歌’的记忆里,压根没有慕君卿这个人的存在,慕长歌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见过,还是失去了某段记忆。
再则,她现在顶着澈王妃的头衔,却和慕君卿共处一室,慕长歌觉得这很荒唐。
第二天一早,慕长歌是在自己的卧室里醒过来的,她慌乱间一睁眼,入眼的是她的房间,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慕君卿言而有信将她送了回来。
慕长歌看了眼窗外,天际微微泛白,她起身,走到门外,慵懒的伸了个拦腰,天色不错。
转身回房换好衣服,她向来喜欢红色,今日选的也是一身绯红色衣衫,款式很简单,腰间一根丝带,恰好显出不盈一握的纤腰。
慕长歌满意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转身出了门。
时辰还早,慕长歌打算好好逛一逛澈王府,将来若是想逃,也该知道逃跑的路线才是。
就在她逛到后花园时,一抬眸便看见柳云烟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满脸哀怨的看着她,慕长歌有些无趣的挑了挑眉,这个柳侍人,她没惹她吧。
这大清早的就被人这么看着,慕长歌觉得晦气,想了想,她转身绕了另外一条路。
她挑眉的这个动作,落在柳云烟的眼里,则是赤裸裸的挑衅,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折了翠云这个丫鬟,更不会被王爷所厌烦。
现在的慕容澈除了在床笫之事对她有点耐心外,平日里,也不来看她,就连昨晚,也是慕长歌离开之后,慕容澈便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柳云烟气的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慕容澈总是往那慕府跑,整颗心都挂在那慕语嫣身上,若是慕语嫣真的过门了,那还了得。
思及此,柳云烟对慕长歌的怨念便更深一分。
她目光恶毒的看着慕长歌离开的背影,精致的面容闪过一丝扭曲。
慕长歌在遇到柳云烟后,便绕了另一条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屋,锦玉便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担忧道,“小姐,您一大早去哪了,奴婢找了一圈,担心死了。”
慕长歌迈步走到桌前,倒了杯热茶,轻抿口茶水,不急不慢道,“担心什么?”
“奴婢担心柳侍人再来找您的麻烦。”锦玉低着头如实回道。
毕竟在这澈王府,得宠的是柳侍人,而她家小姐,明明比那柳侍人好看,却偏偏得不到王爷的宠幸。
“别担心,想欺负我们,没那么容易了。”慕长歌宽慰道。
锦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了想,低声问道,“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我没把你当外人,不用在我面前称奴婢。”慕长歌回道。
话落,锦玉有些激动的看着慕长歌,“我我觉得,小姐比那柳侍人好看多了,可偏偏柳侍人最受宠。王爷不来小姐这,小姐您可以去找王爷啊。”
锦玉年纪小,和慕长歌同岁,刚及笄,思想单纯,她认为只要慕长歌得到宠幸,她们便能有好日子过。
但慕长歌毕竟前世活了二十多年,自然看的比锦玉透彻。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锦玉有些不明的看着她,忐忑道,“小姐,我说的不对吗?”
慕长歌轻笑,反问道,“你觉得王爷这个人,抛开身份,值得嫁吗?”
话落,锦玉微微一愣,没想到慕长歌会问这个问题,她低着头想了会,有些底气不足道,“好像没有。”
她家小姐新婚当晚,明明被人污蔑,可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关进地牢,一顿毒打,只剩半条命。
“那就是了。慕容澈,非我良人。”慕长歌回道。
她早晚要离开澈王府的,慕容澈这样的种马,她可不稀罕。
“嗯,我明白了。”锦玉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蓦地想起了什么,“小姐,还有七日便是夫人的忌日了,往年您都要扫墓,今年?”
锦玉想,以往就算在慕家受欺负,可好歹还是自由的,如今嫁进这王府,也不知道小姐还能不能去。
“自然是要去的。”慕长歌回道。
“锦玉,你还记得我娘死之前的事情吗?”慕长歌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话音刚落,锦玉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极低,“我记得,您十岁那年,夫人突然发了一场大病,不到三日就离开了。”慕长歌的娘对她是真的好。
“可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慕长歌微微一愣,目光清冷的问道。
“夫人去世之后,同年冬天大雪,您贪玩落水了,还好被救上来了。以前的事,您也不记得了。”锦玉解释道。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