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慕语嫣脸色难看的将目光投向慕容澈,希望他能出声说句话。
慕长歌将一切看在眼底,话音突转,“还是说堂堂国公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要言而无信,耍泼撒赖?”
慕长歌这顶高帽戴的他们两人无法反驳,若是不承认,便是当众丢了慕家的脸,可若是承认,杖责一百,慕长灵要被打的皮开肉绽。
思及此,慕语嫣费力的扯出一丝微笑,“当然作数。”
“那不知二小姐要选择什么道歉方式,三跪九叩我是承受不起的,那便杖责一百吧。七王爷觉得如何?”慕长歌悠然自得的回道,末了回眸看了一眼慕君卿询问道。
“随意。”慕君卿回。
“杖责一百,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否行刑太重了?”就在下人将慕长灵压在板凳上,准备行刑时,慕容澈适时出声道。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慕长歌身上,似在嫌她多事,“依皇侄所言,大庭广众搜女子身,败坏其名节,哪个更过分?”慕君卿淡淡开口。
众人再傻也都听得出来,话里话外都是维护。
“再者,杖责一百是慕二小姐为了不让慕家蒙上言而无言的名声,而自愿的。”慕君卿唇舌反击,且有理有据,说的慕容澈无力回嘴。
他不甘的瞪了慕长歌一眼,退回案几前坐下。
慕君卿轻抿了桌上的酒,“行刑。”
话音刚落,手持棍仗的下人便毫无手软的打了下去,一棍下去便是血肉模糊,起先慕长灵还能出声,到后面五十棍时,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众人不由为慕长灵捏了把冷汗,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七王爷。
慕语嫣僵着脸看着几乎奄奄一息的慕长灵,咬着牙,“七王爷,请您念在二妹寻礼物心切的份上,放她一马。”
“若不是我太喜欢这块玉,二妹也不会纠结于此,而误会了四妹。”慕语嫣听着一棍接着一棍打在慕长灵身上的棍声,头皮一阵发麻。
慕君卿淡淡的点头,就在慕语嫣以为他要同意时,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还有五十。”
慕语嫣彻底落寞的瘫在一旁,只能祈祷行刑的是自家的下人,下手不要太狠便好。
期间,有大臣之女受不得血,想先行回去,慕君卿点头,“女子可回,至于男子,还是留下来见证慕二小姐是如何的言而有信,维护慕家名声的。”
慕长歌低着头,轻抿了一口茶水,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她知道,慕君卿是在借此机会在众人面前给她树威。
只是理由虽好,但慕君卿将慕国公的二女儿打成这样,这两人的梁子怕是结下了。
而这恰好也是慕容澈的心思,他正愁没有理由让慕国公与慕君卿反目,如今这个机会,对他来讲,是天赐良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下人前来禀告,杖责完毕。
“慕大小姐,领着人回去吧。”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慕君卿说。
“是。”慕语嫣吩咐下人将慕长灵抬回房间,然后赶紧去找大夫。
吩咐完这一切的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暗骂慕长灵蠢了,本想借此机会让慕长歌难堪,结果却让自己差点丢了半条命。
好好的晚宴就在这样的闹剧中结束,各大权臣公子纷纷告辞,转眼间,便只剩慕长歌、慕君卿、慕容澈、以及慕语嫣、慕长月五人。
“让大家见笑了。”慕语嫣低着头说道,声音极低,听在慕容澈的耳里,觉得她有点委屈。
“嫣儿不必自责,不是你的错。”慕容澈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一脸心疼的安慰道。
慕语嫣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是我不好,误会了四妹,若不是我非喜欢这块玉,也就没这些事了。”
慕语嫣这一哭,慕容澈的心都要疼化了,他拍了拍她的背,“是有人不知好歹,不会见好就收。”
慕容澈指的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慕长歌扯了扯嘴角,笑得无声,转身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慕长歌想,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早日与慕容澈断绝关系,哪怕只是这名义的夫妻,也让她觉得十分恶心。
慕长歌离开后,慕容澈跟在慕语嫣的身后去看慕长灵的伤势如何。
这厢,慕长歌一出门,便被慕君卿的随从拦在了门口,男人清润如水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利用完了便随手一丢。”
“今日多谢皇叔解困了。”慕长歌回眸看了他一眼,说道。
慕君卿满意的点头,“既然如此,你该考虑以身相许才是。”说完,便拉着慕长歌踏上马车。
慕长歌心惊,这是在国公府门口,人多眼杂,若是被人看到她上了慕君卿的马车,她可就解释不清了。
好在,国公府门外没人看到,马车一路向前行驶,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慕长歌挑起窗帘看了眼窗外,发现这不是回澈王府的路。
“你走错路了,这不是回澈王府的路。”慕长歌看着马车里闭眼假寐的慕君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