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卿闻言,拧着眉没接话。
马车很快便到了七王府门口,只是立在府前的还有一个人,慕容墨坐在马车外面,很快便看清了立在七王府门口的人是谁,正是慕容毅身边的贴身太监——秦公公。
慕长歌微微蹙眉,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秦公公,马车停下,秦公公大步迎了上来,欠身行礼后对着马车道,“咱家参见七王爷,参见四王爷。”
“免礼,你来七王府有何事?”慕容墨的脸色很差,经过昨晚这事,他的情绪还没有平复过来,所以看着宫里来的人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秦公公面不改色的回道,“启禀七王爷,皇上在您府上。”
话落,慕长歌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慕容毅这时候来七王府做什么?耳朵受伤了找慕君卿求医?还是因为怀疑劫狱的人是慕长歌,所以来探一探慕君卿的底细?又或者两者都有?
不管是哪一种,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慕容毅来者不善。
在慕长歌思索的瞬间,慕君卿已经下了马车朝着府内走前,慕容墨跟在他的身后。
几人进屋后,慕长歌才将马车递给府前的门卫。
此时七王府前厅里。
慕容毅脸色威严的正坐在主位上,看着一同进屋的慕君卿和慕容墨两人,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君卿,这一大清早的你便出门了,朕到你府上可都找不到人啊。”慕容毅笑着说道,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让人看起来有点阴森的感觉。
慕君卿轻笑着,面色如常的看了慕容毅一眼,道,“昨夜失眠,索性便一大早出去转了转。”
他回的坦荡,慕容毅本来还以为慕君卿会掩盖他昨晚睡的很沉呢,毕竟昨晚慕皇后越狱,他又说自己失眠,这不是摆明了没打算避嫌吗。
慕君卿面色坦荡的看着慕容毅,接着道,“不知皇上今日到微臣府里,所为何事?”
慕容毅毫无疑问的怀疑他,所以才一大早的来七王府求证了,果不其然慕君卿不在府里,但又不能因他不在府,便治他个劫狱的罪。
“你可知罪后慕氏越狱之事?”慕容毅目光牢牢的所在慕君卿的身上询问道。
“知道。”慕君卿回。
“何时得知?”慕容毅接着问。
“今早。”
“难道你不是昨晚就得知消息了?”慕容毅半开玩笑道,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慕君卿。
话落,慕君卿嘴角的笑意加深,他抬眸看向慕容毅,眼神深邃,沉声道,“皇上说笑了,微臣昨晚失眠,也是在府中辗转反侧。罪后慕氏之事,微臣也是今早上街后才听闻此消息。”
慕君卿说完后,慕容毅便沉默着一会儿,他一个字都不相信慕君卿说的,但偏偏他没有证据,就算不信也没办法,不得不信。
慕容毅笑了,爽朗的站起身道,“朕方才同你说笑罢了。”
“那罪后慕氏朕已经杀了,也免去了反锁的街头斩首了,只是她不知好歹的如疯狗般伤了朕,所以朕在想,她的尸首要如何处置的好?朕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也没想出答案,所以便来问一问你们了。”
“是丢进乱葬岗暴尸荒野呢,还是直接拿去喂野狗的好,朕有些为难。”慕容毅说着,还伸手捏了捏眉心,似乎真的在为这件事发愁。
一旁的慕容墨闻言瞬间不淡定了,他腾地一身站起身,面色极冷,道,“父皇,人已经死了,自然是将就入土为安的。慕氏好歹与你有一二十载夫妻情分,你又何必如此容不下她?”
当初慕皇后入狱时,他便有过怀疑,但只是没有证据给慕皇后洗刷冤屈,如今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了一具残破的尸首,慕容毅居然还不想放过她。
这便让慕容墨很是恼火,若是以前,他必定是不会当众反驳慕容毅的,但今日这事不同,他绝对做不到慕容毅说的那样。
“混账!朕问你了?”慕容毅铁青着脸看向慕容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够奸诈,他都已经对慕长歌下手了,慕容墨居然还与慕长歌等人走的如此近。
简直就是没有脑子,一想到这里,慕容毅就觉得心里的一团怒火压不下去。
他今日是来试探慕君卿的,可不是同慕容墨商量的,他倒好,人慕君卿还没说话,他倒回的快。
“微臣认为,即便是罪后也该入土为安才是。”就在两人剑拔弩张时,慕君卿清冷如水的嗓音响起。
他知慕容毅今日来府里的目的便是不简单的,所以也不隐藏自己的想法,直接袒露了出来。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今日慕容毅来,便是来与他谈交换条件的。
果不其然,慕君卿话音刚落,慕容毅立马开了口,“她这等罪人,残害朕的公主也就罢了,居然还死不悔改的行刺于朕,君卿觉得这样也该饶恕?”
慕君卿面无表情的道,“逝者为大。若是皇上心中纷纷难平,微臣愿以皇上所要之物交换罪后慕氏的尸首。”
慕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