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水原是尚书之职,他死后,王珏之便坐上了他的位置,成了新的尚书大人。√
他之前鲜少过问朝中之事,性格也是偏性情中人,此次因得此事王淑雅丢了性命,这事儿便一直搁在王珏之的心里了。
王珏之是个聪明之人,他做尚书大人,比王清水更合适,或许是因得王淑雅的关系,慕容毅对他倒也算是照顾,于是王珏之在这个位置上做的如鱼得水。
但他并没有因此对慕容毅感恩戴德,相反,他心里更是坚定了慕容毅便是间接害死他妹妹的凶手。
他内心有个计划在不断的酝酿壮大。
没过几日,宫女秀秀便被封了才人的封号,王珏之得知此消息时,当下便气的摔了茶杯,他若不是他无意听到了宫女们的对话,怕是如今还不知道自己妹妹到底是因何而死了。
王珏之气的脸色铁青,他当下便欲进宫找慕容毅当面问清楚,出了府,王珏之的马车还没走多久,便被拦了下来,王珏之挑起车帘看了眼横在他马车前的另一辆马车。
微微蹙着眉,觉着有些眼熟,“挡在本官面前的是何人?”王珏之此时心中怒火难平,一时也没有好脸色。
对面马车的车帘被挑起,接着便是男人清冷如水的嗓音响起,“珏之兄这是要进宫?”
“七王爷。”王珏之看到慕君卿的脸,脸色有些诧异,之前他们四人虽说不上关系要好,但到底还是一路人,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便鲜少往来了。大概是慕容澈残废离京之后罢。
“七王爷若是找下官有事,请到府内稍等片刻,珏之有要事进宫一趟,回来再与七王府详谈。”王珏之怒上心头没了理智,一心只想给他妹妹王淑雅讨回公道。
但他没想过,他如此兴师动众的进宫去质问皇帝,还有没有顺利出宫的机会都难说。
慕君卿闻言,嘴角划过一抹讥笑,王珏之看的心头怒火更甚,这是什么意思?这笑也是在笑他尚书府的下场的?
“你以为你如此怒气冲冲的进了宫,还能顺利出来?”
慕君卿不由觉得好笑,原本他来,还是寻思着与王珏之合作,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被情绪牵着走的人,后面都容易坏事。
王珏之的脸色依然难看的很,他下了马车信步走到慕君卿的马车面前,抬眸直视着他道,“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被情绪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王珏之被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了。
慕君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有几分悲悯,缓缓开了口,“他是君,你是臣。你如此兴师动众的冲到宫里,不是要去质问他的罢?”
话落,王珏之僵着脖子点了点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就想找慕容毅要一个说法,自家妹妹已经病了这么多天了,就算真的要行房事,又何必非要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一个病人,难免气血不畅,怒火攻心。
“我不甘心,我妹妹本就心高气傲,若是没有这档子事,或许……过段日子她的病就好了。”
因着丧父,又丧妹,王珏之的情绪被压到了极点,若是之前他还懂得顾大局,知进退,但如今王家仅剩他一人,他觉得自己独活都毫无意义。
只想一心给他妹妹讨回公道。
慕君卿嘴角的笑意更深,嗓音也有些冷,“所以你便能不顾君臣之礼,执意进宫质问皇上?”
“罢了,你若是嫌命长,你去便是。”慕君卿懒得跟如此不开窍之人浪费口舌,他放下车帘,吩咐属下掉转马车离开。
王珏之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慕君卿的马车离开,顿时如打了霜的茄子般蔫了,方才被愤怒和情绪掩盖的理智,此刻全部回来了。
七王爷说的没错,他此时进宫,除了惹怒慕容毅以外没有任何好处,他乃一国之主,宠幸女人本就是正常之事。
与他只是妹妹因此而死,他心有不甘罢了。但他这套理论在外,却是行不通的。
王珏之深深的叹了口气,站在门口久久未动,直到一旁的马夫提醒道,“主子,可还要进宫?”
话落,王珏之眸色深深的摇了摇头,眉间尽是落魄之色,道了句不去了。便转身回了府。
七王府里,慕君卿久病未好的消息一直在朝堂间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说许久未见慕君卿,这估摸是病的很重了。
因着是传染病,慕容毅再也未去七王府探望过,只是让秦公公送过几次药品,也是送到府前便回来了。
慕君卿的别院里,他这一装病,无人进府打扰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每日抱着慕长歌睡到日上三竿,然后两人吃过早膳,慕君卿偶尔会带着她去附近钓鱼,或者他在榻上看医书,慕长歌则将头枕在他的腿上歇息。
这样惬意的日子,两人别提过得多安逸了。
这日,午膳之后,天气有些炎热,慕长歌的胃口不是太好,吃了没几口便吃不下了,慕君卿看着她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碗,眉头拧的很深,“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慕长歌摇了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