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数分钟后,和妈妈分开的白静道:“妈,你跟我们回深圳吧。”
“这事儿你跟安子都问了我不下百次了,”禾冬莲笑呵呵道,“不去,我还是喜欢这边,舒坦着。”
“我跟小琴都在深圳,你一个人在这边真让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禾冬莲道,“闺女,我跟你说啊,你就别瞎操心妈这边的事,你还是想想啥时再给安子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儿吧。二胎政策都开放好些年了,也不见你这肚子有大的。一个太孤单,两个成双成对的多好。要不这样,等你生第二个娃儿了,妈就过去帮你带?”
“行啊!”
“那你们啥时候要啊?”
“妈,宝宝这种事又不是说有就能有的,你以为是种萝卜啊?”笑中带泪的白静道,“反正等我怀孕了,你就立马去甚至那边照顾我,让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儿。”
“成!”
直至四点半,韩安才醒来。
抽了一根烟,韩安才下楼。
将手机还给妻子后,韩安便喝了一碗鸡汤。
对于韩安这个女婿,禾冬莲特别的满意,所以韩安喝完汤以后,她还给韩安夹了个鸡腿。
韩安是说晚饭的时候再吃,但在丈母娘的要求下,他还是把鸡腿给吃了。
之后,三个人便坐在长椅上闲聊着。
吃过晚饭,韩安白静夫妻俩便直接上了天台。
因被风吹得头发凌乱的缘故,白静选择背对着防护栏。
至于韩安,倚着防护栏的他是边抽烟边望着夕阳的余晖。
互相沉默了片刻后,白静才问道:“连锁店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在选店面,”韩安道,“我看中的那店面房租太贵了,比我们现在这店贵了进五成。虽然地段很好,但那附近有海底捞以及好几家火锅店,所以我一直很犹豫。”
“就算竞争再大也无所谓,毕竟我们韩记的锅底是独一无二的。”
“我不是怕竞争太大,我是怕恶意竞争,”抽了一口烟后,韩安道,“去年年初我们对面不是新开了一家火锅城吗?那店的老板特恶心,为了把我们的熟客拉走,就一直搞优惠大酬宾。那优惠的力度真的是前所未见,而且摆明了是赔本赚吆喝。我有去跟他谈,说生意不能这样做,结果还被他骂了一顿。他还跟我说得非常清楚,就是要把我们的熟客都拉走,让我们关门大吉。他以为只要优惠力度够大,就能把我们的熟客变成他的熟客,但他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火锅火锅,最重要的无非就是那锅汤底,可他那火锅城的锅底是真差,完全就是用市面上能买得到的底料。所以在经过两个月的恶意竞争后,他就因为亏了二十余万而关门大吉。至于韩记,那两个月虽然没有赚钱,但至少让更多熟客知道还是咱们韩记的锅底最正宗。”
“所以不需要惧怕恶意竞争,反正我们是有真材实料的。”
“老店当然不怕恶意竞争,但新店怕,毕竟没有熟客。”
“那是不是得换个店面了?”
“等回深圳再说吧,”望着余晖的韩安道,“我今年的目标很简单,就是尽快在福田区开分店。罗湖区这边的生意已经非常稳定了,营业额也很难再有所突破,所以必须将心思放在分店上才行了。”
“难道老公你只打算在深圳开几家分店吗?”
“终极目标当然是在各大一二线城市开分店了,不过得先在深圳站稳脚跟才行。”
“到时候是直营模式还是加盟模式?”
“直营吧,”韩安道,“我看过太多大品牌被加盟店搞臭的新闻了。”
“所以是向海底捞学习吗?”
“只有站在巨人的肩上,才能看得更远。”
听到丈夫这话,白静当即从后面抱住丈夫。
望着余晖,白静喃喃道:“我捡到了宝。”
“我也捡到了宝,”轻轻握着妻子的手后,韩安道,“我们韩记刚刚开业的时候,生意特别冷清,我都想着是不是要关门了。在我失去斗志的时候,是你说顾客最在乎的不是有什么菜可以点,也不是价格便宜还是昂贵,而是那锅汤底。所以在你的鼓励下,我就直接去重庆那边拜师学艺,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汤底的调制上。直到调制出了连我自己都惊艳的汤底,我才回到深圳。”
“而你的回归让韩记起死回生。”
“谢谢你在那三个月里一直帮我撑着韩记。”
“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所以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婆,”转过身后,看着妻子的韩安问道,“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被偷拍算吗?”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种事。”
“假如偷拍不算,那就没有了。”
韩安是希望他妻子说出真相,他再根据真相做出抉择。
可惜的是,他妻子还在和他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