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韩安完全想不出答案。
但他非常清楚一点,每个人心里都有着黑暗面。
如此一想,韩安倒是释怀了。
刚刚他虽然将冲田梨杏幻想成是他妻子,但他并不是那种有绿帽癖的男人。
否则的话,他也就没有必要因为妻子可能出轨而勃然大怒,更没有必要苦苦调查了。
盖上塑料盖,韩安将器皿放在了桌子上。
清理干净后,韩安这才关掉dvd以及液晶电视。
拿起器皿,看着里面那粘稠的液体,皱了下眉头的韩安当即往外走去。
在走出取精室时,韩安担心他会成为全场焦点,结果只有一个女员工多看了他几眼。
将器皿放在高一凝所坐的办公桌前,韩安问道:“这样就可以了?”
拿起器皿看了下后,轻轻摇了摇的高一凝道:“可以了,韩先生您等通知吧。”
“哦,谢谢。”
因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笑了笑的韩安便离开。
在走出核子基因后,韩安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因今早都不能抽烟,所以离开中铜大厦的韩安立马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在想着何去何从时,他妻子的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后,语气很平淡的韩安问道:“怎么了?”
“老公你回深圳了吗?”
“回来了。”
“那晚上有回家吃饭吧?”
“在店里吃。”
“还是回家吃吧,也算是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庆祝?”
“我被录取了。”
知道妻子即将开始工作后,韩安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是觉得他最近会和妻子离婚,所以妻子会不会出去工作都无关紧要。可因为毕竟还没有离婚,所以韩安还是不希望妻子出去抛头露面。当初他不让妻子出去工作是希望妻子能更好地照顾儿子,当然也是不希望妻子被同事或者上司看中。但如果他妻子已经出轨,会不会出去抛头露面其实都不重要了。
想到此,韩安问道:“是什么工作?”
“在旅行社的策划部上班,主要是负责策划旅行方案的,”电话那头的白静道,“因为我以前在丽江那边当了好几年的导游,而这家旅行社又将丽江作为明年的重头戏,所以就将我招入策划部了。上次去面试的话,我其实面试的是另外一个岗位。”
听到这里,韩安才知道妻子去见李福龙的前一天确实是去面试了。
“反正不是当导游,对吧?”
“不是。”
“其实我不太喜欢你从事这份工作,”韩安道,“你也知道我妈,她特别讨厌你以前当导游。”
“就算我已经没有在当导游了,她还是讨厌我,所以我去不去旅行社上班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因为我高中毕业以后就去当导游,之后就跟你在一起,所以我的工作经验也仅限于导游这个行业。要不然的话,我也没有必要特意去旅行社面试了。”
“但你这样只会进一步惹怒我妈的。”
“你知不知道他希望咱们两个离婚?”
“她一直都不喜欢你。”
“但这次是希望咱们离婚,”白静道,“上次我回到深圳后,我是第一时间去接咱们儿子,结果被你妈给扇了一巴掌。当时我还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后面你跟我说你妈代收了那个包裹,我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叫我跟你离婚。老公,包裹里那三根荫毛确实是我的,但那条内裤绝对不是你给我买的那条。”
“如果不是你带到丽江去,那绑匪又是如何知道你有一条那样的内裤并买来寄给我的?”
“我不知道……”
“最关键是,你说我给你买的那条内裤不见了。”
“是不见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有人特意偷了那条内裤去丽江,之后再合着你的荫毛一块寄给我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妻子这话,韩安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抽了口烟后,韩安问道:“你是不是认识绑匪?”
“不认识,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你是因为认识绑匪,所以才不愿意报警,对不对?”
“我真不认识他。”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公,我都说我不认识绑匪了。”
“你是宁愿叫李福龙去救你也不愿意报警,这只能说明你和绑匪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公,我求你别胡思乱想的了。”
韩安还想和妻子继续争辩,但他又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他妻子是打死都不承认。
再加上破庙太偏僻,根本没有监控,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确定绑匪的身份。
想得越多,韩安越是不爽。
长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