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安这话,笑了笑的高一凝这才走出去。
韩安不知道高一凝是要对比什么数据,反正他能做的就是等待。
拿起葡萄酒并闻了闻,韩安还真想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说真的,对于高一凝在上班期间喝酒的行为,韩安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在韩安看来,高一凝是那种在上班期间极为严谨的人,照理来说不应该喝酒的。因为一旦喝酒,在做各种各样的检测的时候可能就会犯毛病。
就算高一凝说不可能喝醉,但这样的概率还是存在着的吧?
十分钟后,高一凝走进了办公室。
见高一凝皱着眉头,韩安问道:“怎么了?”
“发现了一个有些奇葩的地方,”高一凝道,“你第一次来我这边做检测的时候,我是通过确定三根荫毛属于你老婆,另外两根属于其他男人。在正常情况下,我们会认为另外两根肯定是属于同一个男人,而不是两个男人。可我刚刚对比了下两根荫毛的检测数据,发觉它们并不是来自于同一个男人,而是来自于两个男人。也就是说,五根阴毛一共来自两男一女,其中女方就是你老婆,男方我就不知道是哪两个了。至于精斑的话,是和其中一根荫毛的dna相吻合,和另一根并不吻合。因为我上次检测的时候发现那两根荫毛都是来源于男性,所以我就没有做进一步的检测,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来自于同一个男性了。而因为这次是要做精斑和那两根荫毛的dna对比,所以我就有对两根荫毛都进行了检测。但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我是只看了其中一份还没有打印出来的检测报告,发觉与精斑的检测结果相吻合,我就没有去看另一份检测报告了。”
听完后,韩安脊背都在发凉。
两男一女?!
韩安一直以为妻子可能和绑匪发生过关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妻子被绑架期间,和他妻子发生关系的不止一个男人!
对于这样的结果,韩安自然难以接受。
靠着办公桌后,险些瘫倒在地的韩安问道:“你确定没错?”
“你自己看下检测报告吧,”将一叠资料递给韩安后,高一凝补充道,“你和你儿子的亲子鉴定报告,精斑和两根荫毛的检测报告,一共是有三份。”
对于数据,韩安不怎么看得懂,所以他主要是看报告最后一页的鉴定结论。
看到上面说他和儿子存在生理学上的血缘关系,韩安有些感动。
而当韩安看到余下的两份检测报告的鉴定结论时,他那皱紧的眉头怎么也没办法舒展开。
难道他妻子真正想隐瞒的不是绑匪的身份,而是被人3p过?
想着妻子上下两张嘴都被那恶心的棍状物堵住的画面,韩安那拿着检测报告的手都在颤抖。
只要出轨过,那被一个或者多个男人玩过都没什么区别。
这是当初韩安发现妻子出轨踪迹时的想法。
可当他意识到妻子有可能被两个男人同时玩弄时,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事实。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暂时还不知道。
可他已经意识到,真相可能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来得肮脏!
将检测报告都放在办公桌上后,韩安问道:“假如精斑来自于绑匪,那差不多可以确认我老婆有被绑匪以及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玩过吧?”
“正常情况下是,”高一凝道,“除非绑匪大发善心,碰都没有碰你老婆。”
“我不相信绑匪会无聊到自己撸一管,之后射在我老婆的内裤上。”
“但关键你老婆不承认有将那条情趣内裤带到丽江,而是说早就丢失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出绑匪,这样所有的事就能水落石出了。”
“可你压根就不知道绑匪是谁。”
听到高一凝这话,韩安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因为,他发觉自己好像是在原地转圈。
这时,他想起了一个可能存在的突破口。
假设在小区里对他妻子又摸又亲的人就是绑匪,那么只要找出这个人就可以了。
这个人和马天乐关系匪浅,否则马天乐没有必要在得罪他堂哥的前提下维护对方。
假设这个人又来自丽江,那只要将马天乐近几个月的通话详单搞到手,从中找出来自于丽江的号码就可以了。在得到对方的手机号码的前提下,韩安完全可以查到对方的身份信息,进而完完全全确定对方的身份。
当然因为他堂哥帮不上这个忙,所以就只能让张世俊的老婆米莉帮忙了。
毕竟,米莉是在移动营业厅那边上班。
想到此,韩安道:“小高,谢谢你。”
“谢什么谢,我只是给你制造了更多的麻烦而已。”
“这不叫麻烦,这叫真相碎片。”
“真相碎片?”
“是的,”韩安道,“收集到的真相碎片越多,我就越能拼合出真相。等哪天真相大白了,我会请你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