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吴家老宅子一如既往的阴森可怖,三楼最右边的房间灯亮着,房间收拾的异常干净整洁,木质地板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但依然有质感,一看就知道是上等木料,房间里的家具不是时下最流行的风格,看上去像前些年流行的复古风格,宽大的木床上面,黑白相间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同样色系的床单一点褶皱都没有,一件米黄色的风衣随意的丢在上面。
房间里有单独的浴室,此刻,浴室里雾气蒸腾,一个欣长略显瘦削的身影若隐若现,花洒的水落在浴室地板上,发出哗哗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身影走了出来。
吴为站在穿衣镜前,默默地注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镜子里面的男人胡子拉碴,头发散乱,毫无精气神,一副破落子弟的样子。
这个样子已经多长时间了呢?三年还是五年?爸妈死了,妹妹也死了,心也差点跟着死了。
吴为握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不能死,我要变强,我要给他们报仇。
但是,他们太强了,太可怕了。
叹了口气,吴为颓然的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头。五年前他才15岁,眼睁睁看着自己父母尸骨无存,最疼爱的妹妹被人凌辱致死,而他却无能为力。
这五年对他来说,每一秒钟都是一种折磨,每个夜晚,只要他一闭上眼睛,父母妹妹临死前的样子就会浮现在脑海里他痛不欲生。
他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遇到一个女孩,可是......
垃圾桶里,破烂的黑色的塑封袋被揉成一团,,沙发上,一件黑色的连帽休闲外套安静的躺在那里。
吴为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身影,看着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妹妹一般。那天真的笑容,在他布满阴霾的内心,射进了一道金灿灿的阳光。
“好吧!是时候振作起来了。”吴为像是下定了某项决心一般对自己说道。
凌晨四点半,陈林像往常一样,着吴为的出现,三楼灯光准时亮起,待到人影推开铁门出现的时候,陈林差点以为自己见了鬼了,尽管四点半四周一片漆黑,但在月光下,从宅子里出来的人影跟之前完全不一样,除了还跟以前一样之外,衣服,头发,全都不一样了。
让陈林更意外的是,以往这小子都是直接就走,根本不会理会他,今天却看见他径直走到警车旁,对着他鞠了一躬说道:“辛苦了。”
真是活见鬼,这小子是怎么回事?陈林脑经有点跟不上节奏了,这是同一个人吗?
“沙雕沙雕,我是逗比,二组准备接手,你那边情况怎样?完毕”对讲机里传来杨建那个欠揍的声音。
陈林现在还处于一个懵逼状态,下意识的回道:“一切正常......吧!”
“吧?”
“吧!”
杨建反复琢磨陈林最后一个“吧”是个啥意思,到底是正常呢,还是不正常呢?
“鸡蛋灌饼好了。”鸡蛋灌饼大婶将做好的两个灌饼递到杨建手里,看着这个每天都买两鸡蛋灌饼的警察,跟魔怔一样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吧?吧!吧?吧!”,气就不打一处来,前几天还叫着,今天爸爸都叫上了,多加点菜至于吗?
直到看到道路那头出现的身影时,杨建才知道为什么陈林要说一个“吧”字,吴为这小子今天哪根筋不对还是吃错了药。
一头散乱的头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头精神的短发,略微向后立着,漏出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如剑一般的眉毛向上扬起,一双眼睛也一改之前的平淡空洞,显得清澈却深不见底,脸部轮廓如刀刻一般,在朝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英俊。
之前穿的那件有些过时的风衣被一件充满青春活力的休闲外套所取代,里面搭配上一件白色衬衣,衬衣领口自然的松开,漏出半截锁骨,一条笔直合身的西装裤,脚下一双样式精美的手工皮鞋。
这小子今天也太夸张了吧!这一身他打哪弄来的?搞这么骚包准备去干嘛?杨建被震惊的连鸡蛋灌饼都忘了给。
“这是给我的吗?”一个清澈的声音把杨建从震惊中惊醒。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帅小子,杨建下意识的将鸡蛋灌饼递了过去。
“谢谢!辛苦了!”
杨不易刚刚下课,今天上午的两节课已经结束了,不过今天有些奇怪,老爸破天荒的没有给她打电话,而平时那个木头也没有出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心中一阵忐忑。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原本应该去小湖边看一下的,但是昨天送衣服搞得她有点尴尬,实在是没有勇气过去,只好先回宿舍待着。
一路上,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这条道路是通往女生宿舍的,平时都是都是女生来来往往,今天路上的姑娘是不是多了一些,而且边走还边窃窃私语,各个小脸通红,跟发春的小野猫一样。
正想着,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自己的室友李小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