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真臭,我说不弱杀掉他们算了。”瓦格斯跟在乌尔夫的身后,他皱眉用手掌扇了扇,这才说道。
“让他们都出来吧!”乌尔夫也皱了皱眉头,对看守的诺斯战士吩咐道,这才走到了仓库外面的空地上,这里的空气就清新许多。
荷兰的宫廷廷臣们不知所措的被带了出来,他们跟随荷兰雅尔多年,早已经学会了北欧语言,从乌尔夫的神态和语气中,他们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恶意,心中这才稍稍的放松下来,比起如同主教般被杀死,能够活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都见过面了,那还是在宴会中,真是遗憾,我却不得不与荷兰雅尔刀兵相加,这只能说是诸神的意志。”乌尔夫看着这群狼狈的廷臣们,对他们缓缓的说道。
而荷兰廷臣们排成一列,站在了乌尔夫的面前,他们局促不安的低着头,其中有女人开始低声抽泣,不知道乌尔夫将会如何处置自己。
“现在和平来临了,荷兰雅尔是个好汉,他在战场上很英勇,而我们诺斯人尊重强者,在他临死前曾经请求我能够招呼他的妻女,我也承诺了下来,就像你们知道那样,诺斯人很看中誓言,你们将会向自己新的主子效忠。”乌尔夫在他们面前走过,他的声音在空地上响起,这些廷臣们都不敢抬起头看他的眼睛,即使是偶尔抬起,也急忙将自己的目光垂下,但是突然乌尔夫提起了向新主人效忠,还是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请问,是让我们向谁效忠?“一名来自巴伐利亚,戴着长耳帽子,棕褐色须发的贵族男子好奇的问道,他是来自拉布斯家族的迪特温.冯.拉布斯。
“当然是荷兰雅尔的妻子和他们的继承人。“乌尔夫笑了笑,对迪特温说道。
“什么?“迪特温十分的吃惊,他们本以为乌尔夫等人肯定会掠夺整个城堡后,命令人缴纳赎金,赎回女公爵和她的孩子,但是没想到乌尔夫竟然以保护者自居。
“可恶的维京人,你以为这种伎俩会欺骗我们吗?”就在迪特温沉吟的时候,从他身旁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廷臣们都十分的恐惧的看了过去,只见一名戴着长耳帽子,脸上的皮肤如同是脱落的鱼鳞般的男子,正在咒骂着。
“噢?”乌尔夫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向了那个男子,而两名诺斯战士立即上前,一拳击中了他的肚子,把他如同死狗一般拖了出来。
“哦呜。”肚子被狠狠的揍了一拳,男子简直喘不过气来,但是他的眼中满是愤恨。
“他是谁?”乌尔夫玩下腰,看了看面前丑陋的男人,好奇的对迪特温询问道。
“他叫贝伦加尔,是荷兰雅尔收留的一名身份低微的人。”迪特温对乌尔夫说道。
“而这么多的廷臣中,只有你一个人敢站出来咒骂我,为什么?”乌尔夫微微眯了眯眼睛,对这个丑陋的男人贝伦加尔询问道。
“可恶的异教徒,别以为你们能够玷污这里,为主献身的大人一定升入了天堂,而你们的灵魂将会在地狱的业火中承受着永世的痛苦。”贝伦加尔的脸上扭曲着,他狂热的诅咒着。
“我明白了,我欣赏你的忠诚和信仰,但是你将会为自己的话承受应有的惩罚。”乌尔夫摇了摇头,对他说道。
“我不害怕死亡。”贝伦加尔丑陋的脸抽搐了几下,他对乌尔夫回答道,同时呸了一口,如果不是乌尔夫躲避及时,恐怕就要落在脸上了,主要是怕传染病。
“很好。”乌尔夫的脸色阴沉下来,对付反抗者必须快准狠,否则这种反抗会像传染病般。
“大人,他不过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也许您可以驱逐他,让他在沼泽之中自生自灭。”迪特温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鼓起勇气对乌尔夫说道。
“不,我很尊敬他,所以要给他符合自己的方式,同时也向你们展示我的法律和仁慈。”乌尔夫却摇了摇头,他看着面前挣扎中的贝伦加尔。
荷兰难得的晴朗天气,阳光照射在地面上,平日里湿漉漉的泥泞地面,似乎也变得干燥了许多,城堡外面也逐渐的恢复了秩序,在争夺城堡中的死者被拖出来,掘墓人挖掘着坟墓,裹着亚麻布的人被扔了进去。
“乒。”
“乒。”
“乒。”
而一声声,敲击声音响起,伴随着惨烈的哭喊声,只见贝伦加尔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他的手掌被钉在了十字架上,鲜血顺着铁钉流淌下来。
“哦呜呜呜,上帝啊!”贝伦加尔的口中哭喊着上帝的名字,祈求能够有神迹显灵,可是下一刻几名诺斯人却将他竖了起来,身体的重量下坠,拉扯着他的肢体,痛苦立即加剧,他的哭喊声在城堡外回荡着。
“上帝。”在城墙上,观看着这一行刑过程的廷臣们面色苍白,他们没想到乌尔夫居然用了如此有基督教特点的方式,处决贝伦加尔。
“我只是希望用这种方式,向你们展势,我尊敬你们的信仰和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