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单枪匹马杀掉了麦西亚的骑兵领主?”古茨伦对乌尔夫询问道,他下巴上的胡子辫子甩动着,乌尔夫忍不住心想当他吃东西的时候,会不会弄脏。
“没错,这是首级。”乌尔夫提起麦西亚领主的头发,将首级呈现在古茨伦面前。
“恩,没错,确实是他。”古茨伦看着这个被斧头快要劈成两半的脑袋,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他上前拍了拍乌尔夫的肩膀。
“哇呼。”
“哇呼。”
“哇呼。”
听见乌尔夫的功绩被认可,瓦格斯带头发出了维京怒吼,安格、卢瑟和西格丽德也忍不住的加入了进来,很快战场上的诺斯人都开始发出了怒吼声,以庆祝这一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嘎嘎嘎。”维京人的怒吼声,将正落在尸体上,大快朵颐的乌鸦们惊飞起,它们仿佛不满的盘旋在上空。
“乌尔夫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当古茨伦离开后,安格看着乌尔夫那浸透鲜血的袖子,对他关心的说道。
“恩,先去烧一坩埚开水。”乌尔夫微微点头,此时也感到了伤口的疼痛,于是对安格等人吩咐道。
“为什么要烧开水?”瓦格斯有些不明白的询问道。
“把缝合伤口的骨针、线和包扎伤口的亚麻布都丢沸水里面烹煮,可以将上面的毒素消灭,所有给伤者处理伤口都必须这么做。”乌尔夫对他们解释道,当然这些人还无法理解什么是细菌,他只能解释成在所有的物品上都有毒素,如果不处理的话,很可能会使得伤口严重恶化。
“不是用烧红的铁烫吗?”卢瑟忍不住的询问道,一般情况下他都会用烧红的铁直接烫伤口,高温下确实能够起杀菌作用,只是因此他的身上落满了各种丑陋的伤疤。
“大战之后,能够存活下来是诸神的恩典,那些因为伤口死去的人,可能是被瓦尔基里带走了。”瓦格斯却挠了挠头,对乌尔夫说道。
“他们只是因为伤口恶化死了而已,听着,这是我作为领主的命令。”乌尔夫又让西格丽德带领盾女们去找来蒲公英熬水,因为蒲公英无论内服还是外用都具有消炎的作用。
虽然安格等人并不能够完全理解乌尔夫的话,但还是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了,因此东哈马尔的诺斯战士战后损伤比例是最低的。
在大战之后便是盛宴,无论是丹麦人、挪威人还是瑞典人都会乘此机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尽情的讲述战场上的自己勇敢作战的事迹,一起怒斥可恶的敌人,以及自己一方的懦夫。
“我的战士们,听我一言。”而这一场盛宴就在距离战场不远处的空地上,古茨伦坐在一棵大树下,几块平整的大石头成了他的桌子,上面摆放着食物和麦芽酒,有一些酒还是撤退后来不及带走的麦西亚人的。
“恩。”乌尔夫赤膊着上身,用沸水煮过骨针和线缝合了伤口,但是因为煮过的亚麻布还没有晾干,所有包扎的干净亚麻布上洒满了烈酒。
“真是浪费,竟然把酒煮沸后,用盖子上面的水来撒亚麻布上。”瓦格斯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摸样,不过他发现煮沸后的酒,上面的蒸汽收集在一起,味道居然也不错,甚至比麦芽酒还要有烈度。
“哈。”乌尔夫无奈的笑了笑,摇着头,而此时古茨伦也将鼓舞士气的话说完后,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因此让大伙开始享用晚餐,而是朝着营地外招了招手。
“现在我们要处罚那些在战场上逃跑的懦夫,将他们献祭给诸神。”古茨伦对众人说道。
“呜呜呜。”而这时候几名诺斯亲卫战士,押着十来名诺斯逃兵走了过来,他们的神情沮丧,有些人甚至开始哭泣起来。
“可恶的懦夫。”
“呸。”
“你们的灵魂会尽入无尽痛苦的幽冥地府的。”
乌尔夫皱眉看着这群人,即使是诺斯人中也会有惧怕战争的人,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即使是不列颠人也会惩罚那些逃兵的。
“我为你们卑微的灵魂感到可怜,你们简直一文不值,但是我可以发发慈悲,让你们为诸神做点好事,用你们的鲜血洗刷耻辱吧!“古茨伦站在树下,他激动的挥舞着自己健壮的手臂,胡子辫几乎要飞起来,他用诺斯人文化中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这些逃兵背叛者。
“噢噢噢。“但是古茨伦的话,却使得其他人有些失望,他们认为应该用更严厉的方式对付逃兵。
“够了,我们留的血够多了,诸神也看见了我们大部分人的勇猛,现在我们应该用鲜血使得诸神更加的欢快,好让他们保佑我们下一次的胜利。“古茨伦却用自己宽厚的手掌,使得众人停止了骚动。
“开始吧!“古茨伦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亲随战士们吩咐道。
乌尔夫看着那群逃兵被拖到了一块,象征着奥丁的石头前,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如同羊羔般,被亲随战士们用锋利刀子割破了动脉,任由鲜血浇灌在石头下方,那汩汩流动的鲜血滋润着石头。
“呜呜呜.”当被当作祭品的逃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