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脆弱,以前在夜店当妈咪的时候长了一身的利刺还不觉得,但和秦漠飞在一起过后,我那些利刺就被他拔得一根不剩,于是我就变得不堪一击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我害怕受伤,害怕失去,更害怕被抛弃。
我已经不确定秦漠飞到底爱我有多深了,他很博爱,心里装的人太多,而我仅仅是其中之一。我不知道他是否值得我穷其一生去追随,我开始退缩了。
打了那个电话过后,我以为他会很快回来的,我眼巴巴在阳台望眼欲穿,却并没有等到他。
夜越来越深沉,雨越下越大,而我越来越落寞。
王妈偷偷上来看了我一下,但她没有来打扰我又悄声下去了,我知道她比我更揪心,因为她很疼爱我,她是最渴望我和秦漠飞双宿双飞的。
我等得揪心,于是又到书房忙碌了,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才不会那么难受。
画草图,画房子,画山山水水,我总是画两笔又揉成一团扔掉,再画,再扔,如此反复,直到画纸全部用光才发现地上已经丢一堆纸了。
不知不觉间,天都要亮了。原来为情所困的滋味是这样的,痛苦得无以复加。我望着烟雨迷离的天际,眼睛酸涩得发疼,不警觉就泪眼婆娑了。
漠飞,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爱我的话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已经没有双亲了,你就不能对我稍微好一点点吗?如果你不愿意再爱我,为什么要给我画那么美的未来,让我对未来产生幸福的错觉。
我躲在书房里哭得肝肠寸断,不知道失去了他过后我要怎么办,因为这一次我爱得更没有自我,更没有保留。其实我知道女人爱到失去自我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我焦灼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就这样一直到天亮,什么都没等到。
王妈上来敲门让我下楼吃饭,我没去,蜷在椅子上埋着头默默伤怀。我应该是这世上最悲情的准新娘了,临到要结婚了都还不确定那份感情到底真不真。
大概是八点多的时候,我居然接到了杜墨琛的电话,他约我在风月小筑喝茶。这是我自上次见过他后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我感到特别的疑惑,于是就欣然答应了。
我回到卧室冲了一个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到了风月小筑,看到了精神格外抖擞的杜墨琛。他就站在茶楼门口,穿着一身白色亚麻唐装,整个人仙风道骨的,特别儒雅。
我冲他鞠了一躬,笑道,“杜老,我们好久不见了。”
“呵呵,沈小姐里面请。”
我不晓得杜墨琛找我做什么,但看他笑得那么慈祥,对他就莫名产生了好感,觉得他一定是可交的朋友。也正好我心情不太好,与长辈喝喝茶倒也不错。
他把整个茶楼都包了,为我们奉茶的是风月小筑著名的茶艺师,各种茶艺都信手拈来。他先是为我们表演了一套行云流水般的茶艺,而后才坐在旁边为我们沏茶,就是武夷山的极品大红袍。
茶艺师沏茶的当头,杜墨琛让我陪他下棋。其实我下棋的水平很一般,但盛情难却,就鼓起勇气跟他下了一盘,下得可谓步步惊心,他棋艺非常棒,我到最后输了一子。
“沈小姐能写能画又能下棋,很难得啊。”
“杜老过奖了,我这棋艺跟你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哪里哪里,你比阿星的棋艺好很多,他跟我对战最多十步就死了。”
杜墨琛赢了我特别开心,端起茶杯一边品茗,一边跟我聊天,但一直也没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觉得他一定不是单纯的请我喝茶,但也不好心急地问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他的话回答。
“对了沈小姐,听说你没有在成业集团工作了?”他绕了半天,忽然问我道。
我点点头,“工作上出了一点错,所以就辞职了。”
“呵呵,是因为那个招标项目吧?你们公司落标了。”他意味深长地瞄我眼,我尴尬地默认了,他顿了顿又问,“那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呢?可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我现在在一家知名设计网上开了一个网店,自己接活做了,赚得不算多,不过挺有成就感的。”
“噢,我知道那个网站,有时候我们的小项目也会在上面找人,那地方确实人才济济。”
我笑了笑没回他,心里却很纳闷,杜墨琛特意提到工作的事,莫不是想叫我去他公司上班?不过,如果是之前我可能会忙不迭地答应,但现在未必了,因为设计网上的收入比上班不会少,而且更自由。
杜墨琛又喝了一会茶,才若有所思地跟我道,“沈小姐有没有兴趣接我酒店的室内设计?”
“……酒店?之前那个超七星的酒店?”
“嗯哼,现在酒店的主体已经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