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多大的人了还哭成这样!”
最终,秦驰恩用手抹去了我一脸的泪,把灼热的唇印在了我的眉心。&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随即,他松开我转入了边上的洗手间里,听着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迅速离开了。
“欢颜,欢颜……”
我听到了他追出来的脚步声,但没回应他。上车调头时,我看到他站在了别墅大门口看着我,一脸的水渍。
这一刻,我心头五味陈杂。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和秦驰恩之间这关系,恐怕到死都会牵扯不清。他从不对任何人掩饰对我的喜爱,哪怕是面对秦漠飞时依然故我。
而我,除了躲,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没法像憎恨商颖一样憎恨他,甚至我无法去讨厌他。纵然他走的路那么黑暗,他无数次利用我,都抵不过他曾在我绝望时给的呵护和恩泽。
其实刚才他要我根本是轻而易举,他不是秦漠飞的对手,但武功也不弱,要对我强来只是覆手间的功夫。不过他没有,除了于心不忍,还因为他是真的爱我。
这于秦驰恩来说可能是个小插曲,却令我很不平静。因为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占有欲,这是他不曾有过的。我在害怕,他和秦漠飞这一仗,是否真是生死之战。如果漠飞败了,他绝不会放过我。
还没到家,天际又飘起了雨丝,沥沥淅淅令人厌恶。我讨厌这种天气,令我压抑狂躁,还莫名生出一些恐惧。
停下车,我顺着走廊进院子时,在厅外的屋檐下看到了秦漠飞。他正斜倚着柱头望着天际,俊朗的脸颊上透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紧锁的眉心拧成了“川”字,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兴许是夫妻间的感应,我在他一直坚不可摧的面具下读出了几分落寞,几分悲凉,或者,还有几分孤独。
他少有把心思告诉大家,任何时候都独自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风风雨雨。可能自小就被赋予重任的原因,他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所以他疑心重,因为他没有多少人可以信任。从商颖到秦漠枫,甚至秦语都选择背叛了他。
而我……
我走过去时他还没有警觉,直到我从背后抱住了他,他才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却忽地蹙了蹙眉,眸光有些狐疑。
“老婆,你去哪了?”
“我……心情不好就出去转了一下。”我不敢把去见秦驰恩的事儿告诉他,怕他多想,或者他杵在这里本来就在多想。
他怔了怔,眼底忽然覆上一层谁都看不透的凉薄,轻轻捋了一下我的发丝道,“头发都湿了,去洗一下吧,别感冒了。”
“嗯!”
我觉得他神色好像有些不大对,但又猜不透为什么,也就进屋了。直到脱下衣服时,才明白他的怪异从何而来:我闻到衣服上有一股很淡很轻的,但不属于我的男士香水味。
秦漠飞是有洁癖的人,这样的味道自然是闻得出来的。所以方才他的眼神才陡然变得那么凉薄。
我想去对他解释一下,可这种事越描越黑,想想还是算了。
我洗漱好过后出来,他已经离开了。我心里有愧,就寻了过去,看到他在书房里抽烟,脸颊上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看得让人特别心疼。
我很局促,因为不知道说啥,说啥好像都不对。我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杵在门口忐忑不安。站了一会儿看他没理我,就准备走开了,但他叫住了我。
“老婆,如果当初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矛盾,你还会那么割舍不下三叔吗?”
“漠飞你误会了,我……”
“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比较相信自己。不过,所有嫁到我们秦家的女人,要么到死都不能离开,要么就是被扫地出门,你是前者。”
他说罢深意地看我眼,眸光很凉,“欢颜,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我若做不到从一而终,宁肯不爱也好过半途而废。我娶了你,就是娶了你一辈子。哪怕某一天你先我而去,我也会守着那一捧骨灰。”
顿然,我心头仿佛被一把利剑穿透似得生疼生疼。我知道他误会了,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这一切。看着他落寞受伤的样子,我恨不能狠狠给自己一耳光。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从头至尾就没有对别的男人动过情,我只爱他一个人。可此情此景之下我说不出口,因为那淡淡的香水就已经令我无言以对了。
我默默无语地看着他,泪光在眼底闪烁,却怎么都流不出来。
与秦驰恩那份情怀并不是爱,只因他曾给我太多太多,我没法把他放在一个对立的位置上。
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我报不了,所以心里就更加歉疚。也许正因为这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令我优柔寡断。
这些种种在秦漠飞的眼中,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