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船,瓦尼就屁颠颠地朝我扑了过来要我抱,我抱起他亲了一口,才又进了船舱看老A的伤势。&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他伤得很重,子弹就卡在肩胛骨上,血流了一背。
芒鱼把医疗箱递给我过后就抱着瓦尼离开了,开始趁夜航行。我留在船舱里给老A处理伤口,撕开他的衣服看到他遍体鳞伤的后背时,心里也唏嘘得很。
说他戎马一生真的毫不夸张,他在叙利亚参战的时候才只有十六岁,跟着军队打了几年的仗就出来了,一直就在黑三角附近的小国混迹。
他跟白鲨的时候也才二十多,一直为他出生入死,直到后来跟了我,我主张以德服人,所以打打杀杀的场面就少了许多,他才从开始平静下来。
我处理伤口的水平已经很高了,不过一会儿就把子弹取了出来,包扎好伤口时瞅了眼老A,他已经疼出了一头的汗水。我递了一瓶烈酒给他,他抱起瓶子就猛灌了一口。
“好点了吗?”我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Jon,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救我。”
“看你说得,好点了就行,芒鱼会一直把你送到泰国,我就不过去了,我在前边的小码头下。在那边你自己要小心点儿,不要冲动行事。”
“我知道!”
收拾好医疗箱我又走出了船舱,这会儿瓦尼已经睡了,芒鱼一个人在开船,单手叉着腰,一只脚踩在船舷上。挺拔的身影就像夜叉,很有种慑人的气息。
这边的河流很湍急,一般人不敢在夜里航行这么快的,但芒鱼敢。他在湄公河上纵横了几十年,连这河里的幽魂都惧怕他了。
我过去时他听到声音了,转头冲我一笑,“老板,前面就要到码头了,你要下去了吗?”
“嗯,就前边下吧,老A还麻烦你费个心,一定要安全送到泰国,我有安排人在那边接应你们。”
“你就放心吧,保证天一亮我就把他送到了。好像有很长一段日子不见你了,瓦尼总还念叨你呢。”
“回头我给他寄点礼物到码头上,你记得去领取。我往后来的时间可能也少了,会记得你们的。”顿了顿,我把包里余下的美金全放进了他的腰包里,又道,“就这么多了,你都拿着。”
“不,我不要钱,我……”
“拿着吧,我赚钱容易,再有你跑这一趟也没点收入,我很不好意思。”
芒鱼家里的负担很重,所以也没跟我客气了。我又跟他寒暄了几句就进舱了,又和老A聊了一会儿,让他在泰国那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眼下风声紧,我们都得小心行事。
……
我从小码头又转回了胡志明市,还就又回到了之前定的那家酒店,很不意外地遇到了阿飞,就在我的房间里。他仿佛知道我会再回酒店似得,就在这儿等着,还在悠哉地翻阅杂志。
“人送走了么?”
我进门时,阿飞抬头瞄了我一眼,笑得特别意味深长。我蹙了蹙眉,没理会他,放下外套过后到洗手间用冷水敷了敷脸,想清醒清醒。
“我要抓你,易如反掌!”他跟过来在我身后补了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拿起毛巾擦了擦一脸的水,斜睨了他一眼,“那么你倒是抓啊,何必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呢?难道秦漠飞没有告诉你么,我不会回头,也不会妥协。”
我猜在缅甸边境的时候阿飞就已经在那边了,只是碍于秦漠飞他不好出面。所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告诉我,他分分钟可以把我绳之以法。
但现在老A走了,他应该是不晓得他的去处,否则在码头就会把我们给拘捕了。他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可能还是想招安我,让我配合把各方的毒枭都给干掉。
也所以,他暂时不会对我用私刑,还想说服我。
“秦三爷,人的宽容也有个限度的,我一次又一次对你表示友好,可你不理不睬也太过分了些吧?”阿飞寒了脸,很不悦地睨着我道。
我耸了耸肩,笑道,“我并没有那么希望你对我友好啊,你尽管把你们三十六计都用上来,抓了我是你们的本事,抓不到是我的本事。”
“你……”他眸光一寒,怒了。
“你们不是得到了一份摩斯密码么?破译了就能抓获全天下的毒枭了嘛,干嘛还盯着我呢?我要是有这时间瞎耗,恐怕早就把破译出来名单了。”
“三爷似乎嚣张得很,你的身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不害怕吗?”
“害怕?我觉得要害怕的是你们吧,你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摧毁我,可布置了那么多局仍旧一点儿收获都没有,你说我应该害怕吗?”
我真笑了,他对一个亡命之徒说害怕,这不等于跟鬼提死么?
阿飞被我气得不行,但这小子很能忍,即使脸上乌云密布,但还是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