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有些软,可她但见着越来越近的荷叶和粉粉的莲她却开心极了,到了,撩着水,清澈的池塘里还有游鱼呢,看着,那便是一个赏心悦目。
摘了一片小荷叶拿在手中把玩着,她就那般静静的坐着,她不想回房间了,她喜欢这样的景致。
撩着水,水中却不知在何时竟现出了一道身影,“啊……”之若下意识的回头,却见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静然的默立于她的身后,那一身藏青色的长衫显得他温文儒雅,慈祥的笑写在他的脸上,却伴着数不尽的倦容与病态,惹人为他担心。“咳……”一声低咳,随即是一连串的咳,似乎很不舒服一样。
“你病了吗?”之若走到了老者的身后很担心的捶着他的背,她喜欢看这老者的笑,亲热而又给人安心的感觉。
“老毛病了,你怎么在这儿?”
“我……”才说了一个字,她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心思一转,之若笑道:“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出来赏荷。”
“我也是呀。”之若很开心,喜欢跟老人家一起的感觉,轻松且又自在。
“你呀,一定又是惹了什么祸,是不是?”
听这老人家跟她说话的口气好象他与她蛮熟悉似的,可她却不记得他是谁了,有些歉然,她不想欺瞒老人家,“老伯,我没闯祸,倒是被人欺负了。”
“你……你叫我什么?”听了她的话,老人声音一颤,有些诧异的问道。
“老伯呀。”不然叫什么,她觉得这样称呼他为老伯很亲切呢,她喜欢,所以,她对着他甜甜的微笑着。
“臭丫头,居然这么叫我,好了好了,不玩了,告诉我,你想不想出宫?”
“当然想了。”她做梦都想,她不喜欢那个皇后娘娘,留在这宫里,说不定又被那个皇后娘娘的人施了毒针呢。
“那你就跟我来。”一只苍老的手递向了之若,让之若不自觉的就回握住了老伯的手,想也不想的就跟着他去了。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说不出的信任感,绕过那池塘,竟是一片竹林,虽然只有一小片,却是出奇的典雅,“老伯,这院子里以前是住着谁的?”
“哦,是西门瑞武。”
“三王爷?”之若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园子从前的主人会是那个傻王爷,这地方,真好。
“武儿喜欢竹子,所以,他的院子里后来就种了竹。”
“那那边的荷塘呢?”
“那是阿录喜欢的,可惜那丫头……唉!”一声低低的叹息,老伯似乎是在为阿录扼腕。
“阿录真的死了吗?”在武王府之若就知道了阿录,也知道西门瑞武真正喜欢的女孩是阿录。
老伯轻轻点头,“是的,可惜武儿一直不肯接受这个现实,他就只说阿录睡着了,说阿录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睡着了?阿录没有入殓吗?”
“没有,阿录的气息已经没了,可武儿坚持把她冰冻在了武王府的冰库里。”
原来如此,西门瑞武倒是一个痴情种子。
沿着那一片小小的竹林而行,约摸走了一袋烟的功夫,老伯松开了拉着之若的手,就在那草丛中上下左右的拨弄了一会,很快的,一个小角门就出现在了阿若的面前,“秦之若,请吧。”
之若从那被打开的角门望出去,一座大殿就在眼前,远远的看到了三个字:养心殿。
她知道养心殿所代表的意义。
“你……你是皇上?”诧异的问过去,之若的心里有些微慌,倘若他真的是皇上,那么,他一定会帮着皇后整治她的,天,想不到她才出了狼群,就又入了虎口。
站在那门前,前进与后退都是那么的难以抉择,惹她的心轻狂的跳着,再难平静。
“之若,你真的不记得朕了?”皇上倒是没有诧异,却是有些不相信。
之若点点头,“之若惭愧,之若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朕给你的东西,你也不记得了吗?”
之若一弯膝盖就要跪下去,“皇上,之若该死,之若真的不记得了,之若向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她随性的说着,不管怎么样,面上该要说的该要做的总要做足了才是。
可之若还没有跪下去,一声轻咳之后,皇上急忙就拉住了她,“之若,别跪了,跟朕进来。”
那就进吧,人家是皇上,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更何况她只是秦家的一个庶出的又不得宠的小姐。
可越走她越是暗自奇怪,这可是皇上呀,怎么身边连个太监和宫女也没有随着侍候呢。
越过了一片花池子,那池子中是一簇簇紫色的小花,看起来典雅而美丽,随风轻轻摇曳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美,让人喜欢。
“皇上……皇上,你在哪儿?”之若听到了太监尖细的嗓音传了过来,她转头朝向皇上,笑咪咪的道:
“皇上,你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嘘!”皇上手指指着辱瓣示意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