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若不信,“阿瑞,帮我找他。”她挣扎着想要落身到地上去亲自找了,西门瑞雪却沉声道:“这里没人,如果有,也早就被转移了。”
闭上眼睛,眸中都是潮意,之若道:“阿瑞,我们走吧。”这里,她再也不想多留一分钟,她不懂也不明白秦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留在这里她就只能任安王爷宰割,她不愿意。
“好。”
随着他的声落,她随手就摘下了头顶的红盖头,下意识的抬首时,之若终于明白了,当初,秦之清是怎么样对待了西门瑞雪逃出京城的,那么,西门瑞雪也便以其来还之,他,居然也易容了,怪不得刚刚在大厅的时候没有人发现他。
原来,他早就刻意的混了进来。
“快追刺客,注意避开那毒气,捂住口鼻。”身后,传来了安王爷的声音,焦急的欲要抓住西门瑞雪,可西门瑞雪早就有备而来,就那么张扬的从偏厅的窗子纵了出去,然后直奔山中的秘林暗处。
之若不知道西门瑞雪带着她飞奔了多久,只眼见着天色黑了下来,身后,已听不见任何追来的脚步声和人声,他们,似乎安全了,可西门瑞雪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飞奔,抱着她就如同抱着一个洋娃娃一样。
心口,又疼了起来,喝下的药早就止不住现在的新痛了,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一颤,人也抖的更加厉害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痛,西门瑞雪这才在一丛密林里缓缓停了下来,稳稳一坐时,之若正好侧躺在他的臂弯里,就在她迷糊之际,他柔声道:“又痛了吗?”
之若费力的点点头,她是真的痛,很痛很痛。
“傻瓜,如果你乖乖的,又怎么会痛呢?”他的手指冰冰凉凉的点着她的鼻尖,然后便探到了他自己的怀里,不过须臾间,一只塞着木盖子的小瓷瓶就拿在了手中。
盖子一启,一股子蜂蜜水的味道就轻轻的飘到了之若的鼻间,那味道,竟是那么的熟悉。
瓶口送到了之若的唇间,他却突然间的止住了倾倒的力道,道:“答应我,不许在逃了。”
“嗯。”她现在就是想逃也没本事了,况且,如果她要救秦之清,她所能指望的也只有西门瑞雪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竟然还是有些相信他的。
小瓷瓶微微倾倒,那甜甜的液体缓缓的注入了之若的口中,沿着喉管下咽时,身子仿佛一下子就轻盈了许多似的。
贪恋着,还想要喝更多更多,西门瑞雪却一收手,“馋丫头,够了,不然,下回再痛就没得喝了。”他只带了这一个小瓷瓶,里面的药份也加得重了些,所以自然不必如在怡香阁时喝得那么多了。
之若的脸一红,她才不馋呢,她是怕痛呀,这痛,已经折磨了她好久了。
那蜂蜜水才喝了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身子果然就缓了过来,痛意也慢慢的消失了,“阿瑞,你知道之清去哪里了吗?”
月光透过树梢照着他俊逸的脸庞,虽然不是很清晰,可是他的眼睛却是灼灼闪亮的,她在等他的答案,等他告诉她秦之清的下落,他一定是知道的。
西门瑞雪有一瞬间的迟疑,可随即便道:“他现在还在安阳山上。”
“真的?”之若不信,那偏厅里明明不见秦之清的。
“真的。”
“那我们回去。”之若想也不想的说到,她是真的很担心秦之清,不管怎么样,秦之清从前还是对她很好的,每每当她回想起秦之清每一次说话时的语气时,似乎他并没有骗自己似的,只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总是无从分辩。
“没用的,我们回去他也不会出现。”如果他猜的没错,在他带走之若的时候,秦之清由始至终都在。
可秦之清没有出手阻止他,那就证明他不敢,他也不敢晒出他真正的身份,回想着他见过的那双眼睛,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个人绝对就是秦之清。
“那他有没有出事?”着急的问,之若紧张急了。
“你就这么关心他吗?”西门瑞雪的脸上开始阴沉了。
只那阴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西门瑞雪,你答应过我要救他我才随你离开的,怎么,我现在问一问之清的情况也不可以吗?”之若微微的有些不快,当时,大厅里的场面有些乱,如果她当时呼救的话,西门瑞雪也不见得就能够带走她。
西门瑞雪的脸微微的红了,幸好这是在夜里,否则,他还真有些不敢面对之若了,轻轻一笑,他淡淡道:“随便你问,不过,现在不是我要不要救他的事,而是他要不要站出来的事。”
之若越听越是糊涂,摇摇头,“西门瑞雪,你说清楚,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门瑞雪却是抱着之若就站了起来,“回京城我再告诉你。”
“不要,我现在就要知道。”之若急了,事关秦之清的生死,让她等上两天,她说什么也等不下去的。
“那么,我西门瑞雪就多有得罪了。”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西门瑞雪的手指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