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宇熙除了自己,所有的亲人都去了,都被她害死了。
其实,她也该死,不是吗?
却因为母亲的话她一直苟且偷生的活到了今天,可是身上背负着的却是南宫寒与独孤傲压在她身上的让她喘不过气来的痛,他们都在利用她背叛她,她就象一个玩偶,一个任人捏扁掐圆的玩偶,她再也不会回到他们任何人的身边了,既然离去,那么从此就最好不要再相见。
想到宇熙,或者这个时候是该她去见宇熙的时候了,宇熙还在天朝,而独孤傲却在这天朝与夏国的交界,这是她见到宇熙的最好的机会了,想到这里,凤紫若两眼发亮,宇熙,她唯一的还活在世上的弟弟呀,想到宇熙,她的心暖了一些,其实,她一直都不孤单,因为,她有宇熙,明天天一亮,她就赶往天朝,她要想办法救出宇熙,然后与宇熙寻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从此过着隐居的生活,她再也不理这世事了,多少的纷争都与她无关,甚至连家仇国恨她也不要报了。
冤冤相报的结果就是尸横遍野,就是百姓受苦受难,即使她为了一已之私真的得回了曾经属于她的领土,可是她就会真的幸福了吗?
不会。
父皇与母后的死依旧无法挽回,而她也注定还是与宇熙相依为命,那她宁愿要一份恬淡的安然的生活,那岂不是更美更好。
憧憬着未来,其实只要努力只要心泰然了,天就不会塌下来。
凤紫若就这般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醒来,天刚朦朦亮她迫不及待的出发了,她要去找宇熙,找回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踏着淡淡的雾气,凤紫若向远处那青烟飘起的地方而去,脚已起了泡,手也划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口子,那山树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就刮坏了她的肌肤她的手,她一直在奇怪,她在这山里走了一天一夜了,可是这么深的山她居然没有遇到任何动物的袭击,她的命真大呢,可是想到那些隐在暗处的野兽和危险,她的心就怦怦直跳。
炊烟越来越近,凤紫若也终于露出了她久违了的笑容,真想看到人烟呀,不管是什么人,此刻只要见了,她都会欣喜莫名。
小脚继续向前方踏去,她只望着那炊烟也直奔那炊烟而去,那人迹就是她现在唯一的方向。
蓦然,她听到了“嗖嗖”的一声响从头顶掠过,凤紫若下意识的抬头,瞬间花容失色,就在她的头顶,一条五颜六色的眼镜蛇此刻正瞪圆了眼睛望着它,它距离她不过三寸远,只要再那么向前一点点一点点,她就要被这蛇吻住了。
不过,眼镜蛇却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那蛇已经被一只箭死死的钉在了树上,而那只箭明显的就是刚刚从她头顶飞过去的那一只。
凤紫若倏然回首,可是她的身后却空无一人。
“你是谁?你出来,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她向空旷的山野间呼喊,如果没有这只箭,只怕此刻的她已经被那蛇咬伤了也中了毒,她真的很感谢那救了她的人。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回声飘荡在山谷间,没有人出现。
因为那蛇,她吓得惨白的小脸开始在林间四处逡巡,她一定要见到这个人,她开始向那箭飞来的方向快速的倒回去,那有树枝折过的地方就是那人曾经走过的地方,他一定就在这附近,可是,他为什么不肯见她?救了她还怕见她吗?
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吓人那么恐怖。
她的眼睛明亮的看着周遭,一个小小的衣角突然间呈现在她的眼前,那灌木丛中一定藏着什么人,她不怕,因为是他从蛇口中救下了自己。她轻轻的走向那小小的布条,如果他刻意的不想让自己发现,此刻的他一定不会动。
她笑了,他还不知道她发现了他的衣角,“出来吧,让我谢谢你救了我。”
一个男人慢腾腾的从灌木丛中站了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凤紫若上下打量着他,“你认识我吗?为什么你会在我的身后?会这么及时的就救下了我?”
“哦,我只是这山间的猎户,看到那蛇要袭击你,所以就出手了。”男人轻描淡定的说过。
凤紫若再一次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实话,她不相信他的话,他身上有一种属于军人的气息,而且他的衣着根本不是猎户的衣着,那是天朝京城里官宦人家的服饰,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到底是谁?”她置疑的问着这人,心里已经敲起了鼓,这人救了她绝非偶然。
“姑娘,我真的只是恰巧经过,又恰巧看到那条蛇正向你袭去。”
凤紫若一双明眸炯炯的扫向这人,心里却在波涛汹涌的猜着这人的身份,那长衫下露出的内里的一个衣角让她的眼睛再次一亮,“别骗我了,你是天朝的兵士。”
男人被她猝不及防的发现惊住了,他只好垂着头的承认了,“姑娘,我是皇上派来保护你的,只是,他只允许我跟着你,却不许我说出自己的身份,请你一定要代为保密。”
凤紫若的心一软一柔一甜,却随即就是一抹怨,原来独孤傲已知道她离开了军营,原来他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