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了!”谢宸风的话虽然说的很平淡,可是眸子里的雀跃和兴奋却是难以掩盖的。
看见他那关心而又紧张的样子,安钰感觉到心里有些难受。
橙安说得对。谢宸风对她却是付出了很多。
可是。这就能够作为借口了吗?
她做手术时候的痛苦。谁可以知道,从肚子里挖出一脸盆血的时候,谢宸风又在哪里?
想到这里。她的眸子里泛起了一层冰霜。
医生满意的点点头:“再坚持做一段时间的康复,相信很快就能够坐起来了。”
谢宸风却说:“我打算让她明天转院。”
“谢先生。难道我们医院的条件和人力不行吗?”
“你觉得呢?”他的声音清冷而又响亮。“治了那么久,还是这个样子。不觉得自己无能吗?”
谢宸风的话让医生感觉到非常的羞愧,他低着头很快就走了。
他伸手去碰触安钰的手指。可是却被她下意识的挡开了。
谢宸风的脸上露出狐疑:“怎么这么灵巧了?”
安钰咬了咬唇:“你自己问他。”
他没有回头,然而声音显然已经有些恼怒了:“橙安!”
橙安哆嗦的走进来:“是姐让我瞒着的,与我无关。”
“这个月的薪水,不要想了。”
“哥,你不能这样啊。我拼死拼活的给你卖命,就拿那么一丁点微薄的工资。你要是连这个都扣了,我还怎么活!”
“上个月。你又买了一套最先进的设备。”
“设备不能当饭吃啊,呜呜。你不能做黑心老板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谢宸风冷冷的瞥了一眼,当众拆穿:“你没有结婚。又是孤儿,哪里来的老小。”
“呜呜。又戳人家的伤心事……”他很伤心的掩面跑掉了。
安钰总感觉到,谢宸风对橙安好像过于严厉了,其实就像刚刚那样的话,他根本就不应该过。
然而嘴巴长在人家的脸上,想要怎样,又没有办法。
赶走了橙安,谢宸风又开始冷冷的逼问安钰了:“你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
“醒来那一天。”
“所以,我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是……”
“检查结果是宫外孕,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很严肃的问,在知道她得过宫外孕之后,他曾经问过很多知名的医生,也调查过许多的资料,他深深的知道,宫外孕的危险,那种就跟产后大出血一样,随时都容易丧命。
而且当初如果他知道,断然不会逼她留下这个孩子。
两人的间隙也不会越变越大,就连林百沫,根本也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怪。
安钰张了张唇,好像想说什么,然而最后,还是摇摇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你和何子扬?”
她笑了笑:“我和何子扬已经准备要结婚了。”
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脸上微妙的表情。
“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是不是都已经听不进去了。”谢宸风又问。
“我们两个,不可能了……”
她的眼睛忽然睁的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谢宸风。
因为他忽然低下头来,唇紧紧的贴上了她的唇。
许久没有过的缠绵,就像是毒药一样,会让人上瘾。
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必须要很小心,以免碰触到她的伤口。
而她,心里的抵触,却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忠诚。
大概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而且唯一一个男人。
空气中,仿佛传来了厚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安钰缓缓的闭上了眼,默认了他的举动。
那带着一点冰凉的舌头伸了进来,撬开了她的唇。
他的吻技非常的纯熟,比起安钰来,那是熟多了,撩的她心慌意乱,口干舌燥的。
就在两人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橙安的声音顿时又响了起来:“哥,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事情。”
他推开门,正好看见那尴尬的一幕。
他连忙捂住了眼睛:“我看不见。”
谢宸风收住了眼底的欲/望,他慢慢起来,还是很小心,怕压伤她。
他说:“又有什么事?”
橙安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来说话。
谢宸风这才缓缓的走出来。
安钰知道,谢宸风出去的,就是她最后的时机。
她的脑海里一直在回荡着夜鹰说的话,安钰也知道,他们说到做到,肯定会对安详不利的。
安详变成这个样子,虽然与她无关,可是两人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姐妹,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假的。
就算王芳霞说的是真的,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这也不重要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能够残忍的把自己丢弃,安荣对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