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宋歆每夜都跟着于吉练气。自己也渐渐能够独立完成“采玄气,补真气,化灵气”的过程。虽然痛苦,但是灵核吸收了融合的玄气以后,那种舒畅感觉也是十分让他着迷的。他的灵核也一天天成长起来。
练气的好处还不止这些,这一个月内,宋歆本来瘦弱的身体,竟然还生出了肌肉,个头也长高了两寸。
来送饭的小厮看出来宋歆身体的变化,觉得奇怪,这些天都是他将稀粥烂菜给他们吃。本来吩咐给宋歆他们的肉,都被这些小人给私自扣下了。而这个小子竟然红光满面,还长高了。
这人心中顿时有些不悦。对于小人而言,他认为你地位低,他就会想尽办法欺负你,一旦发现你过得好了,就恨不得把你的生活都毁掉。这种人在古今中外,不胜枚举。不过这种人往往逃不过被人当做踏脚石的命运。
小厮觉得事有蹊跷,就偷偷去告诉了那个白胡子老管事。这老头一听,心里也生了怀疑,他还看见宋歆将自己的粥饭送给女孩吃,自己饿着肚子。
白胡子老头心中有了思量,马上得出一个结论,“这小子一定是半夜偷进厨房,偷了东西吃!”
“今天晚上,我们来这里看着他们。”老头子吩咐那个送饭的小厮道。
这小厮虽然不愿意,但管事的话他又不敢不听。这个院子里阴森森的,白天都透着凉意,让他晚上来这里,着实害怕。
可管事都吩咐了,他又不能不来。
送饭小厮甚至不敢恨管事的老头,他却更恨宋歆了。要不是这个卑贱的生口,他也不必受这种苦。他这样想的时候,却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也不过是个生口。凭什么宋歆和拓野就能每天吃好睡好,而自己只能被管事的呼来喝去,当牛做马。
夕阳沉入天边,最后一抹光亮带着留恋消失在地平线。
微风轻拂着园圃内的药草,宋歆和拓野早就回自己屋子里锁了门。而那个仆人和白胡子管事这是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子外面,来到一处阴暗角落里等着。
白胡子管事知道刘京的规矩,他对小厮努努嘴,让他进院子里去藏着。看见小厮面有难色,老管事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们两个等着,害我在这里担惊受冻,我定要你们好看!”小厮心中一只骂个不停,同时也把那个白胡子老管事的祖宗也问候了一遍。
后半夜时,他昏昏欲睡,头不停地因为困倦而点着。就听到了开门之声,小厮立即打起精神,借着微微的光亮看过去。
开门声并非是从宋歆和拓野的房子传来,而是刘京的房子。黑洞洞的门里,漆黑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咚咚声,像是有人在跺地。
小厮背上生了冷汗,“刘师父不是出门去了吗?怎么他的屋子里还有动静,难道是...”
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可是一想到管事老头那刻薄的性子,他还是大着胆子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玉钤之内的于吉也正借助水镜,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这傻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宋歆刚刚完成一次修炼,睁开眼就听到于吉在喃喃自语。好奇地走过去,看到了时常给自己送饭的卫家仆人。
“他为什么来这里?”
于吉也疑惑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难道是来偷东西的?是那个郑管事授意的。”
“郑管事?”宋歆一怔,这个白胡子老东西不知道又打什么坏心眼,这个老头坏的很。
小厮走到刘京房门口,已经是脚步虚浮,满头汗水。眼睛盯着黑洞洞的门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功夫,里面冲出什么怪物来。
哆哆嗦嗦地挪上屋前石阶,他紧张地低声问了一句:“里面是谁?”声音却小的如同蚊子叫,就连于吉和宋歆都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只见这人走到台阶上,伸着头看了看,又犹豫地退下台阶,想要离去。
可是那个仆人走了几步,脸上又露出挣扎神色,扭头转身又踏上了台阶。
“他若是这般走了,也就没事了。”于吉又自语道。
“里面可有人吗?”仆人声音大了些。
他弓着身子,朝着屋子里看,可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这时他突然听见屋内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朝门口走过来。
突然间,就听咔嚓一声,屋子里传来了瓷罐被打碎的声音,随后一个黑影猛然从屋子里窜了出来,直接扑在仆人的脸上。
他吓得大叫起来,顿时一种腥臊温热在他裤裆里爆发。宋歆也吓得身子一颤,可是定睛一看仆人脸上的东西,他却大笑了起来。
“原来是只野猫...”
仆人抱着猫在地上滚了几圈,吓得哇哇乱叫,那只猫也被吓得尖叫。惊慌地用爪子抓挠仆人的脸,竟然给他的脸抓破了。
仆人听见声音不对,睁眼一看,才发现这是时常在庄园里偷东西的黑色野猫。他顿时转悲为喜,竟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你这